喬微將鳳族的精血交給鳳暉道君,“道君可以查看。”
鳳暉真君看著眼前的鳳族精血,眼中一縮,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一般,對著喬微又和藹了幾分,笑道:“本尊果然沒有看錯人。”能從宿元仙宮中將這些東西帶出喬微是第一人。
“道君謬讚。”喬微拱了拱手回道。
鳳暉真君將精血收下後也不廢話,隨後將一塊玉簡放到喬微麵前,道:“這是你要的鳳族涅槃的奧秘。”除去玉簡鳳暉真君還將一簇火焰送到喬微麵前,“這是涅槃之火。”
喬微沒有客氣,收下這這兩樣,這本是雙方談好的條件,他們各取所需。
“多謝道君。”喬微收下東西後又將太浩道君囑咐她帶來的信件遞給鳳暉真君,“道魔大戰在即,太浩師伯請道君勿忘約定。”
“這是自然,鳳族與上清宗有盟約在先,本尊在大戰時自會站在道門一邊,與上清宗一起共禦魔修。”鳳暉真君言道。
“上清宗知曉道君是重諾之士,相信與鳳族聯手,我道門必會聲威大震。”喬微客氣地說道,她此來一是為了得到鳳凰涅槃的奧秘,此外就是為了提醒鳳暉真君勿忘之前約定。
說完這些後喬微就不再逗留,如今道魔大戰馬上就要開啟,她還是需要回去好好準備。另外,她母親這兩日也要與她父親見麵,她答應了母親到時候一起前去,所以還是早些回去好,她怕她父母見麵就吵起來,畢竟她家情況不太一樣。
鳳族的領地離上清宗不遠,等到喬微剛回到上清宗,休息了一晚,就收到了她母親傳訊,說已經到了上清宗山下。
喬微立刻前往主殿想要和玄誠真君說一聲,卻發現玄誠真君已經在她住處的門前等著。看到玄誠真君,喬微挑眉,要知道玄誠真君與月魅之間可是仇人,這二人除了月魅單方麵發傳訊符咒罵玄誠真君離間她與女兒的母女之情外,兩人幾乎沒有任何通訊,雙方之間有事也是通過喬微做中間人溝通。
“您知道母親來了?”喬微好奇地問道。
“我已是半步化神,她隻是元嬰大圓滿。”玄誠真君淡淡地道。換句話說,就是月魅修為比他低,在他上清宗的地界上就算隱藏氣息也不可能逃脫他的法眼。
這話似乎隻是在陳述修為,但是喬微卻聽出了攀比的意思。她覺得有些好笑,玄誠真君那麼一個嚴肅的人,居然會跟月魅置氣。
喬微收斂了笑意,問道:“您要與我一起嗎?”
“當然。”玄誠真君點頭。他還是看著點好,省得月魅那人帶壞了女兒。
轉瞬間兩人就來到了月魅和玄誠真君相約的地方,和上次隻是在茶樓中不同,這次是在一個私人的院子裡。
院中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十分美麗,一看就是被精心打理過的。喬微與玄誠真君到的時候,月魅似乎頗有心情,正在修剪一個盆景,那盆景錯落有致,頗有幾分意境。
見到喬微來到,月魅連忙招呼女兒道:“看看我買的院落怎麼樣?以後就留給你做外宅如何?”
“您親自收拾的?”喬微上前對著月魅行了一禮,然後笑道:“倒是十分雅致。”
“還是我家阿微有眼光。”月魅見女兒誇讚自己收拾的院子,臉上露出了笑意。隨後月魅又拉著喬微仔細暢談這院落中的布置,似乎把一旁的玄誠真君忽略了。
玄誠真君和喬微自然知道月魅是刻意對玄誠真君無視的,喬微不摻和這些小事。父母之間有矛盾,特彆還是像她家這種不是夫妻的特殊情況,她還是作壁上觀,兩不相幫的好。
身為道門上三宗之主,玄誠真君對月魅這些小心思原本嗤之以鼻,但是看著女兒和月魅十分親昵,似乎女兒對月魅的態度與對他的恭敬截然不同,玄誠真君不得不承認他心裡十分不舒坦。
“不過是一處普通庭院,哪裡比得上上清宗的靈島道宮?”玄誠真君冷眼瞥了月魅一眼,淡淡地道。
“你上清宗規矩那麼大,就是裡麵的靈島道宮再好,也被束縛地厲害,哪裡有外麵逍遙自在?”月魅反駁道:“隻要女兒願意來住,我就將移一個小型靈脈過來,靈氣自會充足,這點小事就不勞煩玄誠真君費心了。我邪月刹再不如上清宗,我的女兒我還是養得起的。”
喬微看著麵前這兩位加起來好幾百歲的元嬰大能在一起吵嘴賭氣,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但還是調停道:“我平日裡住在宗門,畢竟師尊長輩都在,也好有人指點我修行。若是母親過來看我,我就在這裡陪母親住,母親覺得如何?”
“也好。”月魅想想肅元道君的威名,為了女兒的道途,她還是拎得清輕重,不至於被玄誠真君氣得昏了頭。
至於旁邊的玄誠真君就更沒意見了,月魅一個邪月刹門主還能天天跑他們上清宗來不成?
見兩人都心平氣和了,喬微就提議該談正事了,這要是回頭再一言不合,她還得哄。這一世的父母是喬微遇到過最奇怪的組合,父母道統敵對,兩人還是合作生子,有感而孕,這兩人連朋友都算不上,有時候甚至可以說是敵人。
“阿微,你不覺得你這一世的父母特彆像那種冤家,虐戀情深的那種嗎?”係統看著兩人相處,感歎道。
“你最近又看什麼奇怪了?”喬微嗬嗬一笑,“你上次考試根本沒及格,我最近打算讓你補考一次,你覺得如何?”
係·要補考·統:…………
它還是繼續裝死吧,它覺得最近自家宿主又恐怖了!
喬微對自家係統的想法理解不了,虐戀情深什麼的喬微覺得那大概是腦子有病。不過其他的,喬微隻能表示自家父母和虐戀沒什麼關係,他們兩人根本不是冤家,那是真的看不慣對方,一點感情都沒有,說是仇敵還差不多。
如果不是有了她,依照月魅的性子恐怕隻要有機會就會殺了玄誠真君來抹掉自己當初沒有得到誘惑玄誠真君失敗,掠奪元陽不成的黑曆史。至於玄誠真君,當初也殺了不少魔修,其中就有邪月刹的弟子,這兩人之間算不上有血海深仇,但也絕對算不上朋友。
說起談正事,兩人的脾氣都收斂了起來,一來一往間都是大宗掌教的心機與算計。
“滅殺岐山魔君後,我宗要岐山魔君現在的魔國之地。”月魅先開口道。
“不可能。”玄誠真君想都沒想就直接否決了月魅的想法,這是獅子大開口。魔國是一個魔尊的領地,岐山魔君是神魔宗最富有的化神魔尊之一,其所下轄的魔國不僅有豐厚的靈脈,還有不少附屬的宗門和妖族。
“岐山魔尊的真器我們可以不要,送與問月魔尊算是我宗慶賀問月魔尊大仇得報之喜。”玄誠真君說道:“但是岐山魔君的魔國我宗要三分之二,他界石中的珍品我宗要七成。”
“不可能!”月魅冷笑道:“你當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魔修的真器你們道門要了有何用?”魔尊的真器道門根本就用不了,不給他們難道放在上清宗那個當擺設不成?拿這樣該歸屬她們的東西當作人情,然後開口就要了岐山魔尊大半的天材地寶和勢力範圍,這是想要空手套白狼?
“我道門是沒法用,但可以毀掉。”玄誠真君也不退步,少了一個真器,化神魔尊就少了一半兒的戰力。反正他們道門對這魔修真器是無所謂,端看邪月刹願不願意了?
這算什麼,得不到就毀掉嗎?
月魅被噎得厲害,她早就說玄誠此人看著端肅溫和,其實就是一個偽君子。若真是君子,哪裡會跟她在這裡討價還價?
“真器必須歸屬我宗,岐山魔君界石中的寶物你們可以得六成,但是魔國我宗要一半兒。”月魅做出了讓步。
“這個條件我有一個前提。”玄誠真君開口道,這個條件他不是不可以接受,但還有其他條件。
“你說。”月魅道。
“你邪月刹退出道魔大戰。”玄誠真君又道。
“你這是要我邪月刹成為魔門公敵?讓我邪月刹在魔門無立足之地?”月魅怒道,雖然她也不想參與進什麼道魔之爭,但是道魔大戰是必然,道統爭奪爭的不僅是輸贏氣運還有資源和地盤。
“你魔門氣運之子已死,氣運之女重傷,勝負已分,不讓你們參戰是為了你們好。”玄誠真君看了月魅一眼道。
嗬嗬!
月魅罵了一句偽君子!說什麼為她們好,還不是想要削弱魔門實,好減少道門傷亡。多麼冠冕堂皇的話,這人也能說得出口!
若不是月魅還顧及在女兒心中的形象,此刻早就已經直接動手!
“神宗氣運之子雖然已死,但氣運之女猶在。再說你道門的氣運之子就不會損傷嗎?我看未必吧。”月魅雖然也覺得此次道魔大戰神宗會吃大虧,但她這是在談判,難不成她要示弱?
“你我心知肚明,天音教想要借此機會力壓神魔宗成為魔門之首,兩門內戰,你們剩下的四門實力不佳,我道門九宗不論是化神還是元嬰修士數量都完勝你魔門,你們又有何勝算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