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眾人都笑了,氣氛很是歡愉。
可這種歡樂的氣氛總是有人要來打擾,隻見一個留著胡子,身穿警服的警員走了進來,敲了敲她們所在的牢房,然後對著裡麵的孟依蕊問道:“二皇子讓我過來問問孟小姐想通了沒有,要是想通了,二皇子好讓人準備納妾的東西,也好把孟小姐從這牢中接出去不是?”
孟依蕊剛剛決定加入喬微等人,自然更不會被“二皇子”所謂的納妾之說威脅,她斷然道:“我絕不會嫁給廖宏茂為妾!死也不可能!你回去告訴他,讓他死了那條心吧,”
那警員哼了一聲,覺得孟依蕊不識抬舉,他這樣的人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孟依蕊放著榮華富貴不去享受,偏偏要呆在這牢中受苦,給人當姨太太不好嗎?給二皇子廖宏茂當姨太太那可是很多人家想都不敢想的事兒,這樣的機會讓一個戲子攤上不感恩戴德,還搞什麼寧死不屈,真是不知道這孟依蕊怎麼想的。
“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二皇子要是真的怒了,小心讓你呆在牢裡一輩子都出不來。”警員一會兒唱紅臉一會兒唱白臉,又道:“孟小姐我也是為了你好,這放著好日子不過,在這裡受罪乾什麼?那給二皇子當姨太太不好嗎?穿金帶銀還不用像你之前一樣拋頭露麵,有什麼不好?”
見孟依蕊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警員又嚇唬道:“孟小姐這樣就不怕二皇子發怒,把孟小姐的戲班子裡的其他人也扔到這大牢中嗎?”
這是威脅!
可是孟依蕊似乎並沒有將這威脅的話放在眼裡,對著那警員道:“這個我早就想過了,所以在我進入這大牢後就沒有想過要出去,戲班也被我解散了,戲班裡的人估計這個時候也已經各奔東西各謀前程去了,恐怕就是你們想要抓人也找不到了。”
當初她就沒想過活著出去,所以後事都安排好了,連遣散費和賣身契都給了,徹底解散了班底。廖宏茂無恥,她不能讓自己牽連了其他人,左右她沒有親人,那些陪伴她的同伴中有她的師兄弟師姐妹,那些就都是她的親人,她這些年賺得錢除去做戲服外還剩下一些,發下去後也能讓班子裡的人分到一些,她當時希望班子裡的人以後都能找個其他的活計乾,彆做戲子這一行了,為此還托了自己僅有的一些人脈,給他們做了些安排。
所以如今有人拿班子裡的人威脅她,她也不為所動。
那警員見孟依蕊如此不識趣,麵露狠色,咬牙切齒道:“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明天新明宮的車就來接你,你不去我也會把你綁去。”他為了向上麵邀功討賞,再三保證自己一定會讓孟依蕊同意嫁給二皇子,他沒想到孟依蕊這麼難搞,偏偏二皇子確實喜歡孟依蕊,他還打不得,除了強迫放狠話他無計可施。
孟依蕊見那警員要動狠,臉上十分難看,如果論武力她確實反抗不了。
如此做派,左暖等人都覺得氣憤,紛紛握緊了拳頭,想要為孟依蕊抗議。
喬微阻止了幾人,她知道這種混跡在底層的民國警員,黑白兩道都沾,逼急了什麼肮臟手段都能使出來,可謂是真小人。
後世有很多人都說“真小人好過偽君子”,可是喬微卻不讚同,如果說真要遇到這兩種人,喬微情願和偽君子打交道,也不願意與真小人交往,因為偽君子最起碼還會為了表麵的仁義道德和名聲,行事顧及一些,可是真小人連名聲都不會顧及,對他們來說除了更高的武力和權勢會讓他們屈服外他們的行事不會有任何顧及,什麼肮臟齷齪之事都會做,也許真小人比偽君子沒有掩飾在性子上更討喜,但卻同樣比偽君子更危險。
這個警員就是真小人,所以喬微不願左暖等人說話,因為左暖等人性子還不成熟,說話激烈,不知道哪句能夠說中那警員的害怕之處。
“那廖宏茂當真是孝順,元憲皇帝如今重病臥床,生死攸關,值此緊要關頭廖宏茂不思為父儘孝,為父治病,卻還有心情強納女子為妾,如此之人哪裡配稱皇子,哪裡配受百姓供養?”
“也不知道廖宏茂如今所做之事,傳揚出去他的臉麵還要不要?”
“若果我沒記錯,支持廖宏茂的杜文棟杜公可是最厭惡不忠不孝之人,不知杜公可知道廖宏茂現在的所作所為?”
喬微看了眼那警員又道:“依照杜公的性子,君上無錯也就是廖宏茂無錯,那如此一來此事壞了廖勇銳這個二皇子的名聲,錯得又是誰呢?”
“正該是你們這些蠱惑二皇子的小人!杜公的性子,怕是要將你們處刑以保全廖宏茂之名。”
“你離命喪九泉不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