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孟亦舟淡聲打斷他,“我的私事,不勞沈編劇費心。”
對啊,他們什麼關係,早就沒那個立場了。
七年時光隔絕的不僅是三千裡路雲和月,還有沈晚欲解釋不清的重重誤會,即便他想要重修舊好,但他們連對對方和顏悅色地說句話都做不到。
沈晚欲不再吭聲,乖順地低下頭,後頸的那條線映在橘色的暖光裡,有種一掐就斷的錯覺。
孟亦舟仿佛感受不到沈晚欲的低落,很快就將話題轉到冷冰冰的工作上:“言歸正傳。我梳理了一遍目前擬定的改編,有些地方不太滿意,事實上,主線才是這個故事的靈魂,分支線單獨拎出來也沒多大意思,你把那條線刪了。”
支線著重許搴和張津的感情線,原著中隻有寥寥幾筆,但方菲認為這是賣點,提議加重戲份。
沈晚欲不動聲色地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回到工作狀態:“那方總那邊怎麼回?”
“我會去溝通,”孟亦舟說,“寫好你的本就行。”
“你從來沒考慮過票房嗎?”
孟亦舟眉心一擰,他屈指,捏了兩下:“這些事有方菲和楚洋,用不著我瞎摻和。”
他麵色疲憊,指尖的水珠滴落,掉在他毫無血色的嘴唇上。
沈晚欲立刻討好地說:“不舒服嗎?我幫你按按?”
小心翼翼的語氣,猝不及防地刺中了孟亦舟心底最柔軟的地方,眉心忽然疼得厲害,拚命壓製的那股焦躁也愈演愈烈。
兩人朝著同一個方向,沈晚欲看不見孟亦舟的臉,自然也看不到他眼底波動的某種情緒。
沈晚欲大著膽子,用指尖點上孟亦舟的額角:“按一下吧,起碼能舒服一點。”
孟亦舟擱在水裡的那雙手緊了緊,但身形巋然不動,看不出任何異常。
溫熱指腹按壓著腦袋兩側,又滑到耳後,力道不輕不重,很快就緩解了頭痛,但那股邪火卻越燒越旺。沈晚欲一邊按摩一邊重拾舊話:“其實方總有句話沒說錯,現在的市場都偏向低齡化,這是一個全球性的走向,藝術電影就像沒落的京劇,梅蘭芳沒辦法阻止,你也一樣,倒不如——”
突然間,腕骨被孟亦舟從水裡伸出的手一把抓住,沈晚欲手臂一頓,抬起臉頰:“怎麼了?”
孟亦舟抓著沈晚欲的手腕,側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這手法打哪兒學的?”
小心翼翼的語氣一下就刺中了孟亦舟心底最柔軟的地方,眉心忽然疼得厲害,那股拚命壓製的焦躁也愈演愈烈。
兩人朝著同一個方向,沈晚欲看不見孟亦舟的臉,自然也看不到他眼底波動的某種情緒。
沈晚欲大著膽子,用指尖點上孟亦舟的額角:“按一下吧,起碼能舒服一點。”
孟亦舟擱在水裡的那雙手緊了緊,但身形巋然不動,看不出任何異常。
溫熱指腹按壓著腦袋兩側,又滑到耳後,力道不輕不重,很快就緩解了頭痛,但那股邪火卻越燒越旺。沈晚欲專心致誌,一邊按摩一邊重拾舊話:“其實方總有句話沒說錯,現在的市場都偏向低齡化,這是一個全球性的走向,藝術電影就像沒落的京劇,梅蘭芳沒辦法阻止,你也一樣,倒不如——”
突然間,腕骨被孟亦舟從水裡伸出的手一把抓住,沈晚欲手臂一頓,抬起臉頰:“怎麼了?”
孟亦舟抓著沈晚欲的手腕,側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這手法打哪兒學的?”
低頭一看,這才發覺手捏到了孟亦舟肩膀,像碰到一團火,他燙得要收回去。
孟亦舟飛快地捉住沈晚欲的手,摁住原位,另一隻手掐過他的下巴:“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