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欲忍不可忍的又拍了他一下,這次是右邊的屁股蛋:“閉嘴。”
背上那人也不知是打疼了還是睡過去了,乖乖的沒再亂動。
等把他弄回房,沈晚欲渾身都是熱汗,碎發濕漉漉的貼著額頭,襯衫也黏糊一片。
“你彆走,”孟亦舟躺在床邊,半闔著眼,胡亂地捉住沈晚欲的手腕。
沈晚欲胸膛起伏,鼻尖上浸著汗珠,他蹲下去,低聲說:“我不走,找塊毛巾幫你擦臉。”
孟亦舟不放手,三歲小孩似的攥著他。
沒辦法,沈晚欲半跪在地,伸手探孟亦舟滾燙的額頭:“難受麼?”
孟亦舟喘著粗氣,呢喃道:“難受。”
沈晚欲問:“想吐?”
床上暈叨叨那人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突然縱身而起,跌跌撞撞的衝進衛生間,哇一聲就吐了。
沈晚欲連忙跟著跑進去,輕撫著孟亦舟的後背幫他順氣,完全不介意空氣中不太好聞的味道,第一輪才結束,一股惡心翻上來,孟亦舟連忙趴下去,又吐了個天昏地暗。
“小沈,這是醒酒湯,”老林敲了敲門,手裡端著一個白瓷小碗。
沈晚欲拿過那碗湯藥:“我來吧。”
老林搞不定自家少爺,跟沈晚欲打商量:“要不今晚你就彆走了,小孟喝醉了誰的話都不聽,不過我瞧著他聽你的,我怕他半夜不舒服。”
沈晚欲點了點頭:“那我看著他吧,您早點休息。”
“我就坐樓下,有事兒你喊一聲,我聽得見。”老林十分感激,臨走還貼心地關上了房門。
趴在馬桶蓋上那人還在乾嘔,沈晚欲抬手,揉著孟亦舟的頭發:“吐吧,吐乾淨就舒服了。”
胃掏空了,火辣辣的難受,孟亦舟耷拉著腦袋,西裝外套和襯衫徹底臟了。
沈晚欲一點沒嫌棄,讓人靠著自己,輕手輕腳脫掉他的外衣,跟著要解他襯衣紐扣。
“乾嘛?”孟亦舟醉眼朦朧,壓住沈晚欲的手。
沈晚欲抬起眼眸:“都臟成這樣了,舍不得換啊?”
孟亦舟歪著腦袋,遲緩地眨了眨微紅的眼,像是沒聽明白。
沈晚欲好聲好氣地跟他解釋:“我幫你換一件乾淨的,然後你乖乖去睡覺,成麼?”
孟亦舟哦了聲,放開了他的手。
怕直接脫了衣服會著涼,沈晚欲打算先找件新的,他直起身,坐在地上那人突然抬起雙臂,不由說來地攬過來,雙腿勾上他的腰,像個樹袋熊一樣把人抱住。
沈晚欲身子一僵。
“彆走,不許走,”孟亦舟趴在他耳畔低語。
“我走哪兒去?”沈晚欲偏開頭,“剛跟你說了那麼久都白說了。”
那人不吭氣,越摟越緊。
沈晚欲渾身緊繃,像根即將驟斷的弦,一整個後背都是汗,說不準是熱的還是緊張的。
“我警告你,你少犯渾啊,”沈晚欲往後仰,試圖掰開孟亦舟的手,他力氣大得出奇,怎麼使勁都掰不動。
孟亦舟意識模糊,嘴裡顛來倒去就念叨著“陪我”,“彆走。”
沈晚欲都氣笑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不講道理。”
醉鬼選擇性忽略一切不想回答的問題,用鼻尖在他側頸嗅來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