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欲的五臟六腑都快被撞散架了,他仰起脖頸,對孟亦舟做口型:“太凶了。”
說得是浴室這次,那側露出來的耳朵留有紅印, 這麼一瞧才察覺到適才當真咬狠了,孟亦舟抬起手給沈晚欲揉了揉:“受不了?那我以後輕點。”
沈晚欲被捏著耳垂,輕聲嘶氣,他抬起眼眸,說:“要不咱倆換個位置試試?”
孟亦舟笑起來,將沈晚欲的手拉來浴袍的腰帶上:“來啊,我沒意見。”
沈晚欲看著孟亦舟在昏黃光線下柔和的臉龐,滿含笑意的眼睛,身體裡最軟的地方仿佛有一隻蝴蝶輕輕煽動翅膀,潮水改變了它的方向,儘數流經心臟。
曖昧的餘韻經久不散,聲聲回蕩。
怕再下去,氣氛又失了控製。
沈晚欲撇開視線,想要往後躺。
“睡覺。”
“頭發還濕著呢,孟亦舟用手臂攬住沈晚欲,“吹乾了再睡。”
沈晚欲累得連手指都不想動,懶洋洋地靠著他,控訴道:“我腰酸腿疼,沒力氣,起不來。”
孟亦舟撐著他半邊身子,伸手夠來吹風機,先對著自己試了試溫度,才對朝沈晚欲:“不是你要求一晚上的麼?兩小時就受不了了。”
“兩小時?你那是兩小時?”沈晚欲反手揪住孟亦舟的衣領,將人拉近,在那咫尺之距裡說:“縱--欲太多會死的。”
孟亦舟笑了,用下巴輕輕蹭蹭他的額頭:“那我以後全聽你的,你叫我停我就停。”
兩人對視著,沈晚欲明顯不太信,揚高一側眉鋒:“說話算話?”
孟亦舟雙膝分開,跪在沈晚欲身後,說:“我孟亦舟一諾千金,下次你可以試試。”
言語間就有了下次,沈晚欲知道他的意思,笑著不回話,也不往坑裡跳,鬆開了抓著孟亦舟衣領的手。
吹著頭發,兩人的對話零零散散的,等頭發吹乾,孟亦舟憋了好久的煙癮憋不出了,他小聲申請能否抽支煙。
得到允許後,孟亦舟拉開旁邊的抽屜,裡麵整齊碼放著煙盒和青檸味的含片,酒莊聘請了一位生活管家,管家會定期購置一些需要的生活用品,不管孟少爺來不來酒莊,都會如期更換。
香煙是他慣用的牌子,白金相間的包裝盒。
火機擦亮橘色星火,灰白色的淺淡煙霧他們之間在嫋嫋升起。
沈晚欲從來不碰煙,也不喜歡煙味,但看孟亦舟抽煙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賞心悅目。
見沈晚欲一眨不眨盯著自己,孟亦舟問:“看什麼?”
沈晚欲坦蕩又直白:“你抽煙的樣子好看,就看看。”
孟亦舟嘴角很輕地彎了彎,他將半支煙遞到他唇邊。
鼻尖嗅到一絲焦香味,沈晚欲問:“什麼味啊?”
孟亦舟不答,反而將煙蒂挨得更近:“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沈晚欲不動,就這麼看著他。
兩人被困臥榻,彼此相視,眸子裡流淌隻有他們才懂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