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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外空間 夏六愚 4790 字 2024-03-22

沈晚欲舌頭打結,話也說得支吾:“我那天生病,給你添麻煩了,所以....謝謝。”

孟亦舟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就這麼近距離地盯著沈晚欲看。

事隔經年,這個男人眼睛不再充滿天真和愛意,而是含著一種很毒辣的東西,似鋼刀,如冷刃,危險且鋒利。

沉默有時比尖銳的語言更具有攻擊性,沈晚欲不太能承受這樣的目光,他像個小醜,被迫推到光亮底下,接受頭狼的審視。

如此拙劣的謊言,誰都不會相信。

沈晚欲能夠對任何人坦白他的愛意,但他無法對孟亦舟坦然告之。

他怕隻要他說一句愛,孟亦舟就會毫不客氣地戳破他的虛偽和軟弱。

車廂裡的氣氛降至冰點,死亡一般的沉寂。

沈晚欲下頜那塊疼到發麻,就在他覺得生理淚水快要不受控流下來的時候,孟亦舟忽然放手。

“哦,是這樣啊,”孟亦舟退回原位,恢複一張冷漠至極的臉,他抬手將那堆‘謝禮’丟回後座,“南亞的待客之道一向如此,沈編劇不必客氣。”

嘭一聲。

車門關上。

孟亦舟一手杵著拐杖,一手扶著左腳,頭也不回的走進大廈。

沈晚欲扭頭,下巴那塊皮膚一片通紅,他凝望著投映在地上那道搖搖晃晃的孤獨斜影,心臟像被一隻大手狠狠擰了一把。

佰甘是利海最火的餐廳之一,一整棟獨棟大廈,經營著餐飲,台球,imx影院。

來這的基本都是圈裡的熟人,才進門,孟亦舟就已經跟好幾個媒體朋友打了招呼。

頂樓的場地是露天的,四周搭建著圍欄,包房之間用水墨屏風隔開,中央建著假山,底下環繞著潺緩溪流,四周栽種著青翠欲滴的龜背竹和綠蘿。

李翹遠遠地見兩人一前一後進來,他梳著背頭,比起當年,成熟了不少。

李翹先跟沈晚欲打了招呼,之後看向孟亦舟:“我說你倆誰開的車,這麼慢,菜都熱兩輪了。”

孟亦舟臉上已不見車裡跟沈晚欲對峙的凜然寒意,笑容挑不出錯誤:“路口堵了一會兒,這個點剛好,不算遲到吧。”

“算,怎麼不算,酒都給你備好了,”李翹哈哈大笑,搭過孟亦舟的肩膀,“快走,周教授早等著你們了。”

包間在最裡頭,三人一起跨進門檻,梁斌就站了起來嚷嚷要他們自罰,跟著倒了兩杯白的給遞過去,手臂伸到半空又轉了個方向,正正地對著孟亦舟:“哎,我記得沈師弟好像不能喝白的,他這杯要不給你得了?”

梁斌什麼都記著呢,當年在濠江,李翹要灌沈晚欲酒,結果那二兩白的全進了孟亦舟的肚子。

李翹喝得有些暈乎,這會兒也不記得什麼逆鱗不逆鱗了,插話道:“光孟亦舟喝多沒意思啊,得喝交杯啊。”

“對啊,”廖羽說,“乾一個。”

周柏安,廖羽,蔣南都在。蔣南已經結婚生子,雖然少年時迷戀孟亦舟,但自從知道孟亦舟和沈晚欲的事,她就明白了孟亦舟身上那些溫柔從何而來,也釋懷了。

昔日舊友默契地對他們之間的關係心照不宣,幫著梁斌和李翹起哄。

誰知孟亦舟隻抬過自己那杯,他笑道:“交杯不是不能喝,不過周圍這麼多記者,又是電影拍攝期間,如果傳出去了,指不定要被媒體寫成什麼樣。”

繼而又拿過梁斌手裡的另一杯酒,放去沈晚欲手上:“沈師弟應該酒量見長,不至於一杯倒了吧。”

梁斌:“........”

孟亦舟話說得滴水不漏,這意思也明顯得很,他不會替沈晚欲喝。

這出戲才開場就唱砸了,梁斌笑得有幾分局促,抬眼看向沈晚欲,他下巴那塊不知怎麼了,像被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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