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謝辰宇抓住他的胳膊向自己這邊帶了一下。
兩個人選擇的路線不同,宋彥的一條腿正要後撤,猝不及防被他一拉,頓時倒進他懷裡。
陌生的信息素一瞬間飄進了鼻腔。
他們佩戴的抑製環全是特製的,正常社交距離或再靠近一點都沒關係。但越優異的基因,捕捉信息素的能力越強,二人的基因都不差,此刻零距離地貼在一起,都敏銳地聞到了對方衣服上沾染的一絲氣味。
99%的匹配度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們隻覺神經被撩了一下,心頭一跳,急忙就要分開。
結果下一秒,前麵拐角跑來一個少年,見到他們一怔:“三哥?”
“……”謝辰宇要推開的手換了力道,搭著宋彥的肩膀護住了他。
“……”宋彥屏住呼吸,站著沒動。
而罪魁禍首的狗子認出了昨天拉著它聊天的謝辰宇,高興地搖尾巴,大概想聊第二場。
少年牽住繩子,一邊看著他們的姿勢心想好恩愛一邊道歉:“不好意思,沒抓牢被它掙開了,嫂子沒嚇到吧?”
宋彥趁機從謝辰宇的懷裡挪開臉,輕輕搖頭。
少年知道他們熱戀期想獨處,特彆識趣,拉著狗就走了。
就在一人一狗消失在拐角的一刻,謝辰宇立即迫不及待地鬆開手,並往旁邊挪了半步。
宋彥嫌棄的表情已經擺好了,誰知竟被搶了先,看著把他當病毒的謝三少,用力擦了擦被握過的地方。
謝辰宇目不斜視,決定讓這戀愛腦自己緩緩。
片刻後,他聽到了一聲抽噎,這才給了一個眼神:“怎麼了?”
宋彥表情恍惚,聲音顫抖:“我臟了,我竟然這麼快就臟了。”
謝辰宇:“……”
他講道理:“看開點,早晚要來這一下。”
宋彥崩潰:“我該怎麼麵對我鋼子哥!”
謝辰宇說:“他會理解的。”
宋彥充耳不聞:“我鋼子哥要是知道了可怎麼辦!”
謝辰宇洗腦:“你是為了將來著想,識大體,懂隱忍,他知道了會更喜歡你。”
宋彥說:“他才不喜歡這樣的,你知道他最喜歡我什麼嗎?”
謝辰宇並不想知道。
宋彥看著他,一臉嚴肅加絕望:“他喜歡我純潔!”
“……”謝辰宇說,“你再哭下去讓人看出問題報給我爺爺,然後他們搞點小動作讓咱們結婚那天生米煮成熟飯,你鋼子哥就隻能找另一個純潔的人了。”
宋彥一秒恢複正常,努力繃住表情,還警惕地四處看了看。
謝辰宇:“……”
好極了他算是明白了,隻要方法得當,這戀愛腦的潛力和戰鬥力就是無窮的。
他一直擔心以後遇上突發事件宋彥會兜不住,這下倒是放心了不少。
宋彥成功嫌棄了回去,順便為自己將來有可能出現的超常發揮做了鋪墊,終於收兵。
經過這一插曲,兩個人剛剛被撩起的那點不自在徹底煙消雲散,宋彥跟著他又逛了半個小時便回去和謝老他們道彆,給今天畫上了句號。
五天後,秦老乘坐的飛船進港,謝辰宇陪著宋彥去接人,一起吃了頓飯。
宋彥提前和外公打了招呼,含蓄地表示他可能會內向一點。
秦老知道戀愛初期的人會刻意收斂本性,好笑地說了句知道,沒有起疑。
宋彥便在真實性格和現階段人設之間找到了一個點,這樣外公會認為他“內向”,謝辰宇則會覺得他在外公麵前更加放鬆和大膽,兩頭都沒毛病。
塑料夫夫於是再次上崗,儘職地又演了一天。
之後兩家人正式地見過麵,婚禮便提上了日程。
時間定在了七月初,在宋彥的生日前。
因為宋彥通過了年初的提前招生,是即將入學的大一新生。他的生日在九月,趕上了開學季,後麵都要去上課,兩家人商量完便決定先辦婚禮。
這樣等兩個孩子結完婚、度完蜜月回來,大家剛好能給宋彥過個18歲的生日,宋彥也剛好到了能領證的年紀,同時研究院那邊的試劑應該也研發出來了,一舉數得。
唯一的問題是孩子們太年輕,容易衝動。
所以最近秦老和謝老隻要有空就囑咐他們注意分寸,就算是去度蜜月也不能過線,起碼得等宋彥打完第一針才行。
塑料夫夫這輩子都不打算和對方過線,答應得十分真情實感。
後來宋彥在謝家住了幾天,謝老見他們確實挺老實,這才踏實。
謝家嫡係子孫結婚不是小事,排場很大。
不過謝辰宇以宋彥身體不好為由砍掉了大半沒必要的流程,儘可能簡化了需要他們參與的活動。
宋彥很舒心,配合地當一個工具人,偶爾演一場恩愛的戲,終於熬到了婚禮。
謝老作為當初按頭的家長之一,為他們在帝都星上買了一座島,婚禮就在這座島上舉辦。
碧海藍天,海鳥吟唱。
鋼琴曲悠揚浪漫,潔白的地毯上點綴著五顏六色的花瓣,美好又夢幻。
兩位新人在萬眾矚目下進行宣誓,為彼此戴上戒指,臉上帶笑、眼底有光,任誰看了都覺得甜。
二人一邊演一邊還抽空給對方打了個分。
宋彥想:這文藝青年上學期間是不是報過話劇社?
謝辰宇欣慰:結婚這麼特殊的一天,這戀愛腦竟然沒鬨情緒。
塑料夫夫牽著手,貌是情非地對視著,耳邊隻聽司儀喜慶地說道:“好了,謝先生可以親吻你的愛人了!”
兩個人臉上滿滿的幸福整齊地卡了一下。
等會兒,這句不是提前刪掉了嗎,誰又給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