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盯上自己的不是什麼強大的妖魔。
任武稍微鬆了口氣。
隻有弱小的妖魔才會懼怕人氣。
回到家裡,老爸老媽已經回到家。
任全明靠在沙發上看電視,竇月嬌坐在老任右邊給他剝橘子,剝好的橘子還親自喂到嘴裡。
兩個老夫老妻仿佛還在蜜月期一樣甜蜜。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不是說了晚上儘量不要出去嘛,還弄得滿身是汗,趕緊洗個澡去睡覺。”竇月嬌放下手中橘子,氣勢一正,開始念叨起來。
任武應付的點頭回到臥室。
在臥室的獨立衛生間衝個溫水澡,換上新內衣內褲,然後將汗濕的衣物扔進洗衣機按下自動定時。
疲憊的任武躺下床蒙上被子就昏沉的睡過去。
夢中沒有時間的概念。
迷迷糊糊的,任武似乎看見前麵有一點亮光。
他順著本能想要靠近光明。
但無論任武怎麼努力都無法靠近分毫。
任武犟脾氣上來,努力往前一躍。
下一刻周圍景色大變,任武周圍的景色出現變化。
這是一個潔白如玉的房間。
明明處於睡夢中應該不知道自己是在夢中的任武莫名的清醒過來,像是打破了一層見知障,自己......這是在夢裡?
房間不大,隻有二三十平米左右。
腳底下、牆磚、天花板全是純白色,清晰的照出任武的鏡像。
就像在照鏡子一樣。
“你好。”溫和的聲音在任武耳邊響起。
回過頭,任武看見一個麵容朦朧覆蓋著一重黑霧的神秘人盤膝坐在蒲團上麵帶微笑的與他點頭。
“你是......”任武有些遲疑,剛才這裡有人嗎?剛才這裡有蒲團嗎?
那這家夥是怎麼出現的。
唔...不對,這是夢,夢裡出現什麼光怪陸離的場景都很正常。
“好了,時間不多,我從你的內心看出你非常渴望追求力量,我給你一個追求力量的途徑。”
那個人一揮手,周圍場景發生變化。
這是一個昏暗的小巷子,黃昏的暮色被小巷兩側高大的牆壁掩蓋,巷子裡的溫度低沉。
在巷子中央躺著一個流浪漢。
流浪漢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澡,頭發亂糟糟的,臉上也灰樸樸的,胡子糾纏垂落在胸口,身上裹著臟兮兮的舊棉襖。
在他手上還有一個塑料口袋,口袋裡裝著一個被咬了一口的涼包子。
此刻這個流浪漢正抬起頭怔怔的望著任武和站在任武身旁的神秘人。
看著任武的臉,流浪漢突然身軀一震,瞳孔放大,身體顫抖,不敢置信看著任武,嘴裡含著的包子碎渣掉到胡子上。
流浪漢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弓著背,緩緩靠近任武。
望著任武的臉,流浪漢聲音顫抖。
將手上已經涼透的包子遞給任武,“吃,吃包子。”
他說的不是任武理解的任何一種語言,但任武卻明白他說的這幾個字的意思。
有些發蒙的任武習慣的接過塑料袋。
神秘人抬起右手,流浪漢的脖子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掐住,懸浮在半空中。
流浪漢瘋狂揮舞手臂,臉色漲成醬紫。
“你看他,是不是很可憐。”神秘人語氣平靜而又冷漠。
“……你想說什麼。”任武皺眉。
無緣無故的欺負一個體弱多病的流浪漢讓任武對這個神秘人升起了一分惡感。
“你是不是覺得世界冷漠不公,為何有的人天生為王,從出生就坐落於王冠之上,高高俯瞰人間。有的人卻天生卑賤如草,從一出生就在泥潭裡掙紮,也許他一輩子的終點都不過是彆人的起點,就像他,可憐,可悲。”
任武眼底露出厭惡。“我從不信命這東西,人定勝天,如果信命那大家還努力什麼,全部都躺在地上等命砸在你頭上就好了。”
“哈哈哈哈。”神秘人笑得肆意猖狂。
“世界其實是公平的!”他話語一頓,“你相信平行空間嗎?這個世界的你卑賤如草,另外一個世界的你就有可能高貴如皇。這個世界的你天賦平平,另外一個世界的你卻是萬人敬仰的超級天才。就比如這個流浪漢,或許在某個世界的他就是掌管天下大權的九五之尊。”神秘人麵容被黑霧遮住,但任武卻感覺到他在笑。
“所有平行空間都有另一個你活著,無數世界的你氣運、天賦加在一起就是完整的一。我會教你如何進行——終極歸一!奪掉他的一切!”
神秘人抬起胳膊,流浪漢被掐得更緊了,脖子以上的部位漲成了醬紫色。
流浪漢拚命蹬腿。
“如果沒有我們的參與,今天晚上這座城市會下一場暴風雪,他會被凍死在街頭,就像路邊的野狗被凍死街頭,我們隻是讓他注定的命運稍微提前了幾個小時。”
神秘人輕輕一揮手,流浪漢心臟驟停。
死去的流浪漢歪著頭茫然的望著任武。
任武心臟揪緊。
神秘人另外一隻手的指尖十分小心的從流浪漢體內取出一個微弱的白色小光點。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是什麼?”任武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是改變你命運的東西。”神秘人指尖一彈,白色小光點沒入任武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