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脾氣越來越倔,就像一頭牛。
他也越來越敏感易怒。但隻要有人對他好,他就會銘刻在心底。
......
“原來如此。”任武睜開眼睛。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有可能已經不行了,昨晚的那場大病讓他險些沒有挺過來。
任武能夠感受到身體裡的周石靈魂,但周石的靈魂非常虛弱,如果不是有任武的保護,早就消散了。
讓母親原諒自己倒是不難,但安享晚年......現在有一個問題。
那個叫七爺的原名餘七,是村子裡的一個惡霸。村子裡的田將近三分之一都是他們家的,租給了佃戶。
在村裡的七爺家境不錯,算是一個大土紳。
自幼喜歡舞刀弄槍,還喜歡結交一些江湖綠林上的人,當然在任武看來也都是一些地痞流氓之徒,也沒有幾個是有真本事的。
七爺偶爾會做一些欺男霸女的事,不過首尾也都處理得很乾淨。
自從得知周石天生神力以後,這七爺就將主意打到了他身上,經常製造各種偶遇,後來開始往他家送禮,包括院子裡的那幾隻老母雞就是七爺送的。
這七爺在外總是偽裝成一副義薄雲天的樣子,當接觸久了以後就暴露了真實的性格。
可是的周石很單純,誰對他好,他就對誰挖心掏肺,有時候他也看見了七爺的一些不好的行為不過都被七爺搪塞過去,原本的周石對七爺一直深信不疑。
這一次餘七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去搶劫縣城送往州府的生辰綱。
如果被發現那可是大罪,首當其衝就已經罪了縣城還有州府裡的大人物。
絕對不能繼續和七爺待在一起,這一次他能劫生辰綱,那下一次呢?
這具身體前身也參與到了這場案件中,必須要想辦法脫離這夥人。
不過發生了這件事餘七肯定也會非常小心謹慎。
如果這個時候自己突然與他保持界限,難保不成他會生出彆樣想法。
以記憶中這個七爺的人設畫像來看,殺人滅口的事他絕對做得出來,因為這是一個連生辰綱都敢劫的暴徒,在這種信息流通不全的古代環境下殺個人又算得了什麼。
如果讓他們先動手,無論自己最後能不能反殺,多半也是要亡命天涯,如何談及為老母贍養天年。
所以......必須先下手為強!
雖然生活在現代都市的人不一定比古人聰明。
但生活在信息爆炸的現代社會中的人的眼界是絕對要超出一個村裡的地主的。
任武的第一反應就是報官。
但很快就被任武否決。
餘七能夠知道生辰綱的消息,很可能在縣城裡就有他的眼線,甚至有可能他就是某些人養的一條狗。
自己貿然揭露餘七無異於自投羅網,說不定他還會反咬一口將罪名甩脫到自己身上。
那...去州府呢?
這個生辰綱是運往州府某位大人物府邸上的,去劫生辰綱就是打那位大人物的臉。
但自己一不知道那位大人物的身份,二是自己知道身份也不一定能夠接近到他,況且沒有證據彆人憑什麼相信你空口無憑。
而且自己去州府肯定要不短的時間,自己將年邁的老母丟在家裡一個人外出也不放心,如果帶上周母的話七爺也會發現不對,大夥剛去劫了生辰綱你就帶著你老母跑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想告密?還是看不起我們?況且帶著老人他也走不了太快。
這就是一個死循環。
“真是麻煩啊。”任武突然感覺很煩躁。
回去後自己一定要學一門靈魂或者精神類的秘術,穿梭平行世界自己現在隻能靈魂附體,本體肉身修行出來的力量無法攜同穿越。
可惜這具身體弱不禁風的…任武突然一頓。
視線慢慢下移到自己比常人大腿還要粗一圈的胳膊上。
任武來到院子裡的石碾子前,這塊石碾子偏小,估摸著也就兩三百斤重,任武左手一抓一提,略微一用力就單手平舉起來。
任武臉上的笑容逐漸明目張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