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就會恐懼,無非是有的人能夠克服恐懼,有的人不能克服恐懼選擇從心。
將乃軍陣之首,沒有了將領指揮的軍隊就是一盤散沙。
“何人敢與我一戰!!!”任武怒聲咆哮。
這一刻的任武無比爽快,戰場上的廝殺讓他有種熱血沸騰的痛快。
任武目光所過之處無人敢與之對視。
恰在此時城內某個區域有火光升起。
城內升起了大火,應該是糧倉被引燃。
見剩下的銀庭士兵擁堵在城內口不肯散去,任武便帶領騎兵再一次鑿穿衝殺整個銀庭士兵的陣型。
經此一役銀庭士兵徹底被殺破膽,四散而逃。
不多時,滿身血腥的王飛虎領著飛虎騎從縣城主道上飛奔而來。
“走。”王飛虎看了眼城門口散落的屍體,與任武頷首。
在王飛虎身側的王山狼鼻子抽了抽,眼底露出一絲疑惑,空氣中的血腥味好像有點淡。
但這點小事很快就被王山狼拋之腦後。
與此同時,馬背上的任武思考,這麼一點血氣根本就不夠。
剛才城門口血氣他也沒有浪費,全部吸收了。
隻有在剛突破的時候血影才會出現,後麵除非任武主動召喚出血影,否則修煉時是不會出現血影。
但將城門口上百具屍體的血氣吸完後任武能夠感覺到自己惡鬼境離他還是有不短的距離。
......
穀城糧倉,縣令匆匆忙忙趕到現場隻看見燎原大火。
“立即滅火!”縣令當機立斷。
不管是為了拯救糧食還是為了杜絕火災蔓延,現在最重要的事都是滅火,至於追殺飛虎軍......縣令眼底泛出強烈的痛恨,捅了這麼大的簍子,自己這烏紗帽肯定保不了了,他已經預料到自己的仕途一片灰暗。
“軍部的人到底是乾什麼吃的,飛虎騎出現在了這裡都沒人發現,將飛虎騎突襲了我們穀城的消息傳出去吧。”縣令沒了說話的心思,揮了揮手繼續指揮滅火。
信使快馬加鞭從縣城裡離開。
騎兵向外疾馳,前兩天都沒有追兵,也沒有埋伏的敵軍。
看上去似乎風平浪靜。
王飛虎停止騎兵前進,下令原地駐紮整頓,同時派出斥候偵查四周。
“全軍整頓半日,半日後我們繼續出發。”
這一次王飛虎沒有限製士兵起篝火,冰冷的乾糧架在火堆上烤熟了吃。
任武嗅到了風雨欲來的征兆。
任武環顧四周,這些飛虎騎的兄弟沒有了五天前的精神勁頭,蓬頭垢麵,臉上黑黢黢的,頭發披散在肩後,有些塵土在上麵,有的上麵還有一些乾涸的黑色凝結物。
如果不是身上穿著的戰袍,說他們是一群難民都有人相信。
很多士兵都抱緊自己的武器打盹,還有的乾脆抱著自家馬的腿昏昏睡去。
戰馬們也都在假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隻有篝火裡的柴火燒得劈裡啪啦。
荒涼的原野上,吹來乾爽的風。
斥候們最辛苦,占據著附近的製高點警戒四周,防止有敵軍偷襲。
斥候向來是軍隊裡最辛苦,也是最全能的。隻有精銳才能擔任斥候一職。
王飛虎沒睡,而是靠著一塊石頭,從兜裡取出地圖,眼珠子仿佛要在上麵瞅出一朵花兒。
滿是疤痕的手指在地圖上指來指去。
“在看地圖啊。”任武坐在王飛虎旁邊,探過頭。
“我在看這些狗日的會在哪兒埋伏我。”王飛虎說道。
任武瞅了一會兒後就收回目光。
他連地圖上的一些專業標注符號都看不懂......
太陽西斜,天色近黃昏。
飛虎騎的士卒們醒過來,一個個精神抖擻的騎上馬。
王飛虎望著這剩餘的九千一百餘人,沉聲說道:“我們不走飛鷹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