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拉我,我自己會走。”任武說道。
“嗬嗬,少特麼給我裝蒜,把他帶回去。”一路上那個人都罵罵咧咧的。
“其實......我是盲人。”任武沉吟片刻,決定告訴這三人實話。
“......”
“我真的是盲人,你們看,是不是沒有眼珠。”任武摘下眼鏡,露出一對黑窟窿般的眼睛。
看見這一幕,三人有些發怵。
覺得這個人有點不對勁。
“好像真的是瞎子......”
三人裡領頭的那人開口說道:“管他是不是瞎子,帶回去就是了!如果真是瞎子,那就把他器官全部拿去賣了!”
麵包車開在郊區的一個修車廠停下。
任武從麵包車裡下來。
“你們準備怎麼處置我?”任武饒有興致的問道。
“老大,連續借錢三次的小比崽子有點邪門,好像是個瞎子。”領頭那人走到工廠裡一個正在打牌的人身後,悄悄在他耳邊說道。
“......”
“瞎子?有其他人看見麼?”
“沒有。”
“那就帶到王大頭那裡去,問他能不能收......四帶二!你們輸了。”光頭老大哈哈一笑,將手中剩下的6張牌扔在桌子上。
“好。”黑短袖男點頭,王大頭是做人體器官販賣生意的。
二十分鐘後,光頭老大正躺在椅子上摸牌,一隻手輕輕擼了擼他的光頭。
光頭老大臉色瞬間沉下去,他不過三十多歲就禿頂。
頭發一直是他心底的痛,也是他的一個禁忌。
“你是誰?怎麼以前沒見過你。”坐在光頭老大對麵的一個刀疤男皺眉說道。
光頭老大警惕,左手往懷裡摸去。
但下一刻他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望著洗車廠裡躺下的數十人,任武喃喃自語。
“連我這種雙目失明的無辜青年都隨意綁架,甚至還要把我販賣到人體器官叛賣組織,可見你們這些人都是喪儘天良窮凶極惡之徒。”
“我也算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就不行殺戮之事,隻是讓你們忘掉這段時間的記憶,至於醒來後你們還能保存多少智商那就看緣分了。”
任武摸了摸自己的臉,“我一個單身男孩子大半夜被你們帶到這種地方來,我的心靈受到了傷害,所以我拿一點補償不算過分吧。”
然後任武從倉庫裡清點了幾十萬裝進蛇皮口袋裡。
至於剩下的錢任武就沒有動了!
因為他是一個知足的人!
知足的人最常樂。
.......
進入城裡,任武找了一個小旅館住下。
大半夜扛著一個蛇皮口袋還戴著墨鏡入住小旅館,或許是形形色色的人見得多了,前台打著哈欠給任武辦理了入住手續。
第二天,早上起來用旅館裡的一次性牙刷簡單洗漱了一下,然後任武就提著大口袋離開賓館。
去車站隨便買了一站長途大巴車票。
任武也沒有看地名,就隨便選個地方,選擇一個隨機的陌生城市。
長途大巴在六個小時後安全的到達了另外一個城市,中途沒有遭遇搶劫的劫匪,也沒有發生意外。
車站人來人往,這座城市不小,車站的客流量還有規模能大致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