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冰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
...
“抱歉,原生木他現在不想見任何人。”陳夢箬微笑說道。
如果不是這婉君的父親是廣海省一個比較出名的大豪商,甚至都沒有資格見到她。
“但我旁邊這位是他的姐姐。”婉君趕緊說道。
陳夢箬笑而不語,眼底卻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
雖然婉君的父親有身份,但那畢竟隻是她的父親。
婉君會胡鬨,但她的父親不會。
而且她所在的陳家無論是體量還是關係都比婉君的父親更強,所以她也有拒絕的底氣。
“我們走吧。”原冰拉了拉婉君的衣袖,她本來是準備向原生木道歉的,但既然原生木不想見她......那就算了。
等到兩人走後,陳夢茹離開客廳,來到彆墅後院的一個單間。
任武就坐在鋼琴前忘情的演奏,隻留下一個消瘦的側麵。
“她們走了。”
任武沒有出聲。
隻是在識海中與原生木交流,“你真不見?以後你應該就沒有機會再見了。”
“就當我已經死了吧。”原生木不想見任何熟悉的人。
原冰還有他親生母親說的話他至今都無法釋懷。
“我對你可是很好奇,一個盲人居然能看見東西。”陳夢箬意味深長的說道。
任武彈奏鋼琴,口中繼續說道:“盲人能看見東西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個屁啊!
陳夢箬沒好氣的說道。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暴露出去?”
“我會給你一門養身的秘術,至少保你長命百歲不成問題。”任武平靜的說道。“你幫我掩飾。”
陳夢箬杏眼微眯,仿佛一隻得逞的狐狸精,嘴角翹起。
“好。”
至於陳夢箬將原生木的秘密暴露後會怎樣,兩人根本沒有提這件事。
兩人都心照不宣。
任武有自己的底氣,陳夢箬也有自己的考量。
大家都是聰明人。
有些話不會放到台麵上來講,如果講了那就傷了和氣。
“你準備一下,我後天帶你去做一個眼球移植手術。”陳夢箬說道。
任武皺眉,“我這具身體曾去檢查過,裡麵的視覺神經都被傷到了,而且時間太久所有相關的神經肌肉全部萎縮,以現在的技術不可能重見光明。”
“我知道,我去谘詢過。”陳夢箬說道。
“但我又沒說是給你看,是給其他人看的,做一個仿真模擬眼球。”陳夢箬說道。“你過往的經曆是隱藏不了的,這也是給你加一重保險。”
任武沉默片刻,點頭應允。
...
當紗布拆開,任武的眼睛暴露在空氣中。
麵容清秀,顴骨稍微有點明顯,最為顯眼的就是一對死魚眼呆滯的直視前方。
“你笑什麼。”任武麵無表情的說道。
陳夢箬彆過頭去,肩膀抖動。
“你在笑我的眼睛。”任武轉過頭,死魚眼盯著陳夢箬,兩顆眼球沒有任何焦距。
“噗嗤。”陳夢箬再也忍不住,用手捂住嘴。
“不準笑!”任武有些惱怒,你這是在挑釁一名S級的超凡者。
“我才沒有笑。”陳夢箬一本正經,完全看不出剛才笑過。
一周後,陳夢箬幫任武聯係的第二場音樂會在藍北王國首都舉行。
音樂會大獲成功。
隨後任武舉辦了持續時間為兩個月的全國鋼琴音樂會。
基本上藍北王國各個地區都跑了一遍。
每一場音樂會任武比上一次的水平都會提升一大截,他的成長速度幾乎是肉眼可見。
甚至有鋼琴家揚言原生木的水平就算不是世界級也相差不遠。
一位剛滿十八歲的世界級鋼琴家。
世界為之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