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上剛烤好第二隻烤羊大腿肉,肥得流油的烤全羊大腿油星唾沫順著外麵烤得金黃酥嫩的的焦皮滴在火堆裡。
孫大勇剛將烤全羊大腿舉起來,一片黑影籠罩了他,哢擦一聲,烤全羊和木棍不翼而飛,隻剩下手裡的握把......
任武悠閒的抬起頭,嘴巴吧唧吧唧,味道不錯,就是小了點,還不夠塞牙縫的。
孫大勇目瞪口呆。
晚上,任武走到孫大勇麵前,比他人還要更高的琥鉑色眼球盯著他。
“什...什麼。”孫大勇覺得今晚的巨蜥蜴有點反常。
巨蜥蜴丟下一棵樹,樹上刻著字——我,離開,你,留下,還是,一起。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這隻大蜥蜴寫字,但每一次看見都讓孫大勇眼皮子劇烈跳動。
這隻大蜥蜴快成精了。
不,它已經成精了。
“我和你一起走。”孫大勇趕緊大聲喊道。
經過這一年的康複,他現在已經勉強可以走路,但是必須杵著拐杖,這一切都還要歸功於這隻巨蜥在半年前賞賜了他一顆異果。
否則他想要恢複恐怕遙遙無期。
他一個行動不便的病人如果不能和這隻巨獸一起離開,留在這片森林裡恐怕用不了兩天就會淪為其它野獸的糞便。
任武喚來禿子,讓孫大勇坐在禿子背上。
至於坐在他身上是不可能的。
哪怕現在是蜥蜴的身體,任武也決不能接受彆人坐在他背上。
“啊。”孫大勇了臉色一苦。
這隻火錦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異,渾身上下都燙的很,現在又是熱天,恐怕用不了兩天他的痱子都要給坐出來。
鋪了兩層厚厚的獸皮在禿子背上,禿子身上雖然全是鱗片,但鱗片的縫隙間的金色紋路卻是粗糙的,有一定的防滑作用。
獸皮頂端用藤繩穿過在禿子脖子上繞了一圈,就像戴了一個項圈在禿子脖子上。
火錦龍的背離地足有二十多米高,相當於六層樓了,坐在火錦龍背上,孫大勇很擔心自己會掉下去。
於是他趴在禿子背上,呈大字型緊緊貼著禿子的背。
來到剛穿越時的初始地,任武遵循腦海中的記憶複原那隻巨獸移動的方向。
左西右東......是東北方向。
任武尾巴一甩,“走。”
穿過東邊的森林,前方一條百米寬的小河攔住去路,任武潛遊下去,大半截身軀都沒入河水中,這一片區域的水位線都水漲船高的上升的一小截。
禿子有點討厭水,嫌棄的看了眼腳下的河水,右腳往下沾了一點水,然後又很快抖掉。
望著這條百米寬的河,禿子沉吟片刻,緩緩向後倒退。
孫大勇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微變,手上抓得更緊了。
咚咚——
沉悶的腳步聲從腳下傳來。
岸邊的土壤因為被河水衝刷的緣故有些鬆弛,禿子每一腳踩下去都能陷下去很大一塊。
縱身一躍,狂風呼嘯而過。
禿子穩穩落在河對岸。
在這過程中孫大勇感覺自己的心臟高高懸起又很快落下。
已經三十多歲的孫大勇悲哀的預料到這種刺激的生活將會伴隨他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