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考了一下,重新將石頭搬了回來,準備返回住的屋子。
忽的她腳步一頓,回頭望向那口井——她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有點像是東西裂開了?她站在原地好一會兒,卻沒有聽到其他額外的東京,依舊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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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由奢入儉難,住慣了好房間,在住這種破舊的黃土屋,還真有點不習慣。也幸虧現在是冬天,沒有什麼蚊蟲,不然她會難受死。
對修行太虛到第六層的黎曉來說,一個晚上沒睡並不算什麼大事。第二天早上,她也裝作剛醒來的樣子。
倒是譚英等人一副糾結的模樣。最後還是譚英先開口問大家,“你們昨晚有沒有做什麼夢啊?我夢到一個女孩子,想找我要兩套課本,說想要拿去學習。”
“是不是頭發很長,叫張梅。”
“對對對,你們都夢見了嗎?我還以為就隻有我。”
黎曉也立即加入了話題,“是啊,她看起來好可憐的樣子啊。沒想到我們大家都夢到了。她還讓我們把課本放在井旁邊。”
大家都沉默了下來,所有人做同一個夢,這並不是科學能解釋的事情。再聯係到那口井,隻怕夢裡的張梅早就凶多吉少了。但譚英等人卻沒有恐懼的想法,反而為她感到淡淡的悲傷。一方麵是對方太過年輕,另一方麵則是她對知識的渴求,人都不在了,還要托夢給她送書。這也淡化了譚英等人對這事的恐懼。
她們討論了一下,決定多拿幾套書出來。
就算是當鬼,也不能當睜眼瞎。
……
洗漱完以後,村裡人早就給他們準備好了早餐。早餐是白米粥、鹹鴨蛋和饅頭。看得出這已經是村民們能拿出的比較好的早餐了。
譚英等人心情很複雜,這些村民們在對待他們這些支教老師,表現得樸實又熱情。但對於他們自己的女兒,他們又太過冷酷無情。
村長看起來很慈祥的樣子,“那些孩子都早準備好了,隨時可以上課。”
譚英點點頭,然後狀似若無其事地提起,“村長,你認不認識張梅啊。我一個學姐她的朋友就叫這名字,也是你們村的。她眼角旁邊有一顆痣來著。”
村長臉色一變,然後竭力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你說阿梅啊,阿梅運道不好,原本定親了,結果結婚的前一天,她去井邊玩,不小心掉下去了。”
譚英等幾個都被張梅托夢過的女孩不由臉色一白,眼中多了難受。譚英更是鼻子一酸,“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五年前。”村長顯然不想多說這事,“我還有事,我想走了,你們慢慢吃啊。”
五年前嗎?黎曉想起那些女孩子失蹤也是五年前,和女鬼張梅有沒有關係?但她在白天的話,應該沒法使用太多的力量。像章顏,白天時,最多也隻能幫她拍幾個照片,送個信。她更想知道的是,那些女孩都去了哪裡,總不可能死了吧?
黎曉琢磨著這事,譚英等人已經將課本給準備了。她們不僅找出課本,還附送了一些紙筆等文具。
等到晚上夜深人靜,幾個女孩偷偷摸摸地將這些東西放到井邊,她們還拿了一塊布遮著。
“這樣就可以了吧?”
“需不需要燒了啊。”
黎曉連忙說道:“不用了,她托夢時沒說要燒,那就沒必要燒。”
“嗯,你說的也是。”
譚英又扭頭問黎曉,“你這幾天是過來這裡旅遊的嗎?”
黎曉含糊說道:“算是吧。好了,很晚了,先回去休息吧。你們明天也得準備給那些孩子出試卷不是嗎?”
這些支教老師準備先出幾張試卷,考考南溟村學生的水平,再根據他們的水平進行分班。
她提起這事,幾個女孩連忙溜回屋子休息了。黎曉原本準備等她們睡了,再外出行動。但不知為何,當她合上眼睛時,一股強烈的倦意湧了上來,她陷入了夢鄉之中。
再睜開眼時,已經天亮了,陽光從窗子投射進來,刺得她眼睛有點疼。
她坐了起來,發現屋子裡隻剩下她一人。
不,不僅如此,原本譚英等人的行李都堆放在牆角,如今那些東西都不翼而飛,整個屋子乾乾淨淨的。
黎曉手下意識地撫摸戒指,還好,她的空間芥子還在呢。她武器符咒都在裡麵。
從門外傳來了一陣陣的嬉笑聲,笑聲透著歡快勁,還有活潑的叫嚷聲。
等等,這些聲音,怎麼聽起來是女孩子?
黎曉推開門,卻看到不遠處的空地上,看到一群小女孩在陽光下玩老鷹捉小雞,笑容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