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並不介意, 但是, 這些磨砂玻璃都是單向的。”
聽著赤井秀一從浴室外傳來的聲音, 琴酒的眼中閃過一絲怔楞。
單, 單向玻璃?
但琴酒並沒有完全相信赤井秀一的話, 而是走到最靠近自己的玻璃前, 仔細觀察, 又上手試了試,這才確定了對方話語的真實性。
琴酒平生以來第一次這般猶豫, 到底是洗還是不洗?
其實當著彆人的麵洗澡,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 但是外麵那個人的目光卻讓他接受不了。
赤果果,熱烈,大膽。
幾乎所有要將人灼傷的情緒都包含在了裡麵。
這個人,一定是想趁機觀察他身上到底裝備了多少武器!
不能讓他得逞。
琴酒立刻做出了決定,將裹好了護皮膜的左臂用水將乾涸的血跡清洗掉,他伸手拿過旁邊的乾淨衣物就想換上。
突然外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琴酒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不懂諸星大又在搞什麼小把戲。
“我用床單遮上了, 請繼續使用吧, 美味的琴酒先生。”
外麵傳來赤井秀一的輕笑,顯然是看見了琴酒剛才猶豫的樣子。
雖然琴酒並沒有表現出來猶豫的情緒,但臨時更改計劃,對於琴酒來說就已經是猶豫了。
赤井秀一沒有必要說謊,琴酒陰沉著臉將衣服放下,繼續他的原定計劃。
聽見浴室中水聲再次響起,赤井秀一忍不住又是一陣笑,再次感謝情侶酒店,如果日後有機會,他一定要拐騙琴酒再來這裡。
等到琴酒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收斂好了情緒,看上去和以往並沒有什麼不同,隻是默不作聲地看了一眼掛在玻璃上的布簾。
等到看見從廚房出來的伏特加和降穀零後,他將袋子遞給了伏特加:
“處理好。”
裡麵有他換下來的衣服,上麵沾染了血跡,如果不是環境不允許,他其實是想要直接燒毀的。
“好的,大哥。”
伏特加接過琴酒手中的袋子,轉身走出房間,顯然是準備放進保時捷裡。
降穀零瞟了一眼袋子,又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
“今晚你和我睡一起。”
看見降穀零打量的視線,琴酒語氣平靜道。
“誰?我嗎?”
突然聽見這樣的話,降穀零的心中升起一絲無措,仿佛不敢相信再一次確認道。
雖然並沒有人直接告知他,但他也隱約猜測出琴酒估計隻是想要抽取他們的信息素而已,並沒有打算做出什麼具有特殊意義的行為。
直到——今天他親自目睹了景光和琴酒的臨時標記。
這讓他有些不敢確定自己的猜測,雖然剛才趁著伏特加不在,他難得地擁有和景光獨處,可以交換信息的機會,但是景光受到“假蜜月期”的影響實在太大,降穀零不敢開口詢問他關於琴酒的事情。
因此直到現在他都不清楚琴酒對於他們三人,到底是怎樣看待的。
“你沒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