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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求饒。
女人們謝過葉安,視線落到岩城人身上,想到自己和家人族人的遭遇,猶如爆發的猛獸,撲上去拳打腳踢,覺得不解恨,合力將他們拖進艙室。
看到懸掛在屋頂的鐵鏈,以及堆積在房間角落的刑具,卡斯洛和他手下
的船員怛然失色。
饒,強行將他們從地上拽起來,用鉤子吊上屋頂。
鎖鏈發出嘩啦啦地聲響,船員們料到自己的下場,求饒聲變成破口大
罵,言語極其惡毒,神情也變得瘋癲。
女人們渾不在意,任由他們扯破嗓子,仍是該乾什麼乾什麼,動作利落
等到將人全部吊起來,她們開始挑選刑具,帶著倒刺的鞭子甩出鞭花,
破風聲在室內響起,船員的咒罵當即變成慘嚎。
“大人,要留他們的命嗎?”一個身材高挑,麵容豔麗,神情卻帶著狠
辣的女人走到葉安麵前,恭敬問道。
她是這些女人中唯一還能說話的,但因舌頭受傷,變得聲音模糊,並不
十分清楚。
“隨你們高興。”葉安擺擺手。
搜尋過卡斯洛的記憶,他清楚知道這些岩城人都做過什麼,也知曉這些
女人的遭遇,留下卡斯洛和船員,一個原因就是讓她們親手報仇。
“謝謝您,大人!”女人深深彎腰。
葉安感知到她的情緒,本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隻是對女
人點點頭,就準備轉身離開。
剛剛走出艙門,葉安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轉身叫住揮鞭的女人,道:
“紫荊,你們會開船,對嗎?”聽到葉安的詢問,紫荊立刻停下動作,道:“大人,我們都會。”
紫荊的話沒有半點虛假。
她們所在的族群十分特殊,不屬於任何城和聚居點,也不是通常意義上
的流浪者。雨季時,他們順流而下,隨河流漂泊;旱季短暫登上陸地;雪!季則會鑿開湖冰,尋找不凍的河流。
這樣的生活習性讓他們熟悉水文,了解荒原中的河流分布,也十分擅長
製造和駕駛船隻。
“這艘船交給你們,有把握嗎?”葉安又道。
紫荊剛要點頭,突然意識到葉安這句話背後的含義,抑製不住心中的激
動,小心道:“大人,您願意用我們?”
“當然,否則我也不會問你們。”葉安單臂搭在門框上,看向比自己矮
我一起回去。”
“大人,您願意收留我們?”
聽到葉安的話,女人們同時停下動作,看向葉安的眼神充滿期待,又有
些惴惴不安。
“如果你們願意的話。”葉安道。
“願意,我們願意!”紫荊道。
女人們丟開被吊起來的岩城人,一起湧過來向葉安表示感謝。
“大人,我們能乾活,絕對不輸給男人!隻要您說話,我們什麼都願意
做!”紫荊過於激動,有些語無倫次。女人們的激動和感激同樣溢於言表。
葉安舉起手臂,後退半步,笑著示意女人們不必這麼激動。
“我會在獵人城停留幾天,你們可以抓緊休養,熟悉這條船。等這裡的
事情辦完,我們就啟程。”
女人們抑製住激動,用力點頭,目送葉安轉身離開,消失在走廊儘頭。
隨即關上艙門,回身看向卡斯洛和船員,眼睛微微眯起,笑容儘數消失。
“開始吧。”
由紫荊的帶頭,女人們重新抓起長鞭,破風聲和男人們的慘叫聲又一次
響起。
艙室的隔音效果極好,卡斯洛和船員們叫得再淒慘,也不會傳到艙門之
外。
空蕩蕩的走廊裡,隻有風過時的回旋,掠過一間又一間艙室,最終消失
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