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斷則斷(2 / 2)

與前夫BE後重生了 24S 6261 字 10個月前

許臨書斯文的卷了卷袖子,開始認真的掰扯,“你忘了,那日走出考場若不是我手疾眼快扛住了你,你是不是要一頭磕在台階上?”

“若不是我及時送你去了醫館早些看病,你怎能趕在殿試前病愈,還安然度過殿試,對吧?”

“明日可就要放榜了,你若中了前三甲,這裡頭可有我一份功勞。”

這廝實在太吵太能說,活像是長了三張嘴,溫伯清乾脆將折扇一合,作勢狠狠敲在他手腕。

而清雋書生迅速躲開,笑吟吟端起茶盞來,“溫兄,你這樣待我,我可要同溫伯母告狀了,她若知曉你打算棄官從商... ...”

“你再說一句?”丹衣青年似笑非笑凝視著他。

許臨書輕咳,喝完一口茶,頗為識相,“在下這就回去當牛做馬。”

溫家嫡女回娘家,他一個客人再待下去那可礙事極了。

溫伯清頷首,命小廝餘鳴送他離府,又喚來婢女去吩咐後廚準備一些嫡姑娘愛吃的點心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終於聽到正堂外傳來隱約的談笑聲。

尤其他母親,聽那上揚的語調都能想象出她臉上笑意多燦爛,溫伯清穩坐了半晌,終是忍不住起身走出堂內。

他一襲肆意張揚的丹衣站在簷廊下,一手背於身後,折扇一展在胸前輕搖著,瞧著挽著手慢步而來的母女倆,咂舌,“果真是遠香近臭啊。”

溫母一襲檀色對襟大褂馬麵裙,端的是身為主母的莊重優雅,聞言卻是沒好氣道,“怎的,就你這快雙十的青年了,不相家議親,也不與同齡人遊玩打交道,要麼在院裡連門都不出,要麼一兩日不著家,還想我對你有個好臉色?”

溫母越說越氣,撚著帕子的手擰了下他的胳膊,“若不是即將放榜,你母親手中的家棍都要忍不下去了。”

那一下不輕不重,溫伯清卻感受到了溫母這些時日積攢的十足怨氣,默默退到一邊去,

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坑。

溫瓊眼裡滿是笑意,被母親握著手進了正堂,

她對溫母的印象停留在溫家被抄家流放之時,臨死前還一直惦念,而溫母本就是多日不見女兒心中想念的緊,母女二人一見麵便熱絡的讓旁人插不進去話。

溫伯清當了半天的陪襯,直到用過午膳後回到溫母的主院,溫瓊終於想起他。

“我帶來了一冊前朝名家詩集,一幅彩墨山水圖,都是兄長一直想要,已經讓阿慎送去你院裡了。”

她手上的團扇輕搖著,又想起道,“對了,還有一副淡彩紫晶描金圍棋,我棋藝極差,便帶來贈予兄長。”

溫伯清眸光一亮,唇角輕勾,“回頭兄長給你買糖炒栗子吃。”

“姚世子也喜下棋,你留著贈他便是。”溫母將新切的鮮果推到溫瓊麵前,“你兄長收集的那些各色圍棋,多得都要放滿博古架了。”

溫瓊眉眼間的笑意淡了下來,叉起果子咬下,漫不經心道,“他公務繁忙,早出晚歸哪有時間。”

“也是,姚世子春日才被提拔為少卿,大理寺本就案卷極多,落在他手裡的肯定是重要的。”

溫母對於姚宣辭是極滿意的。

年少有為,家世也不錯,待人冷淡但卻是個沉穩端正的人,這等青年才俊才能配的上她家嬌嬌。

想著,她斜睨一眼側座那吊兒郎當之姿的丹衣青年,“日後入朝為官,可得以姚世子為榜。”

溫伯清桃花眼微暗,折扇有一下沒一下晃著,“母親往日可不是這說辭。”

母親對他的期待可是“若為官定要超越你父親,讓他睜大狗眼看清楚,他捧在手心寵著的不過是塊令人作嘔的腐肉罷了!”

“屬你會說。”溫母恨鐵不成鋼瞪他一眼。

溫瓊抿了抿唇,抬手示意小正堂中的眾婢女退下,溫母一怔,疑問的目光望著她。

話到臨頭溫瓊心裡砰砰直跳,她起身親自將堂門關上,旋身後努力揚起一抹淺笑來,“母親,我今日回來,是有兩件事想同您說。”

溫伯清見她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裡刻滿了緊張,整個人都透露著不安,便起身牽著她坐回去,大掌拍著溫瓊單薄的肩膀。

“莫慌,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溫瓊垂下眸,指甲一下一下摳著手裡的扇柄,“我有孕了。”

溫母懸在嗓子眼的心頓時落回了肚子裡,欣喜之色躍上眉梢,忙問道,“你這孩子嚇死我了,多久了,可有不適之處?”

溫伯清卻覺得不對,有孕乃是好事,可妹妹的反應可和高興半點不沾邊。

“另一件事呢?”

溫瓊眼底湧起一股酸澀,她想起臨死前那一張薄薄的,被她壓在茶壺下的宣紙,輕聲道,“我想同姚宣辭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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