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之心(2 / 2)

與前夫BE後重生了 24S 4650 字 10個月前

客房的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墨崖忐忑的探了個頭,見窗前那人神色平淡,這才忙走進來恭順一禮,“公子。”

男人的聲音微啞,帶著幾分低沉,“她如何?”

墨崖小心翼翼抬一下眼,目觸男人額間纏繞的繃帶又連忙垂下。

誰能想到在夫人心裡,公子受傷之事,還沒自家兄長的杏林宴重要。

林大夫為公子處理頭上磕傷之時,那雙紮起銀針極穩的手,被公子渾身散發著的冷嗖嗖的寒氣嚇得直打顫。

“方才傳信兒說夫人很好,林大夫那香包還是有些效果的。”

頭還有些暈沉,姚宣辭漫不經心嗯了一聲,撐著額,微涼圓潤的黑棋把玩在指間。

就因帶她早些離開溫府,便惹得如此不快,孰輕孰重都不在意了。

這脾氣一上來,極大的氣性。

他會聽信邢昀京那餿主意也是昏了頭。

青年眸底掠過一道暗色,掀了掀眼皮,“邢昀京那裡,還沒有消息?”

等那廝回來結案,便將他打發去寒苦州城待一待。

墨崖搖頭,“邢大人已經捉捕了一整日,看樣子,那些人還有餘力掙紮。”

窗外的餘暉落在小巧的黑棋上,光亮棋麵倒映出那雙幽暗深邃的鳳眼。

男人眼睫微垂著,似是冷漠的神性,眼底暗藏著幾分不耐,“天一黑,蹤跡更難以追尋。”

黑棋在掌中翻轉幾下,被隨意一拋丟回棋盤,落下時發出清脆的聲響,翻滾兩下,撞歪了另一枚白棋。

姚宣辭起身,漫不經心禪了下微皺的鴉青衣袍,淡聲道,“稍作調整,半個時辰後尋著邢昀京的蹤跡去追。”

許是這販鹽之案跨越的時間太久,有了一種垂釣時被魚兒捉弄的煩躁。

他也想看看,這條狡猾的魚兒背後,是岸邊哪位垂釣者在掌控。

“可是公子你身上還有傷……”墨崖話至一半,瞥向他的額間,“府醫說您磕的那一下腦袋可不輕,需得小心。”

“此案不結,養傷也養不好。”

宮中散宴需得天色二更之時,他回府又有何用,照樣坐在案桌後審查宗卷罷了。

墨崖領命退下。

窗外,一隻嬌小的雀兒攏翅落在了樹枝上,歪著小腦袋,黝黑的眼睛看向房中。

那俊美男子一襲鴉青衣袍,優雅挺拔,似是盛夏竹林中高大修長的青竹。

他平靜坐於雕花圓桌前,垂著眸,漠然擦拭著鋒利長劍,直到潔白軟布漸漸染上斑點血跡。

溫瓊叩門推入時,便是這樣的靜美如一卷畫幅的場景。

青年額間纏著細長繃帶,似是一條貴氣的抹額錦帶,絲毫不折損半分清雅的氣度。

那雙深邃的鳳眸輕掀起,向她看來時,像是平靜的湖泊裡砸進了一粒小石子,蕩起波波漣漪。

溫瓊瞥一眼他額上的繃帶,心道墨崖沒唬她,這人是真傷了頭。

她還以小人之心,揣測他彆有用心。

一時,幾分心虛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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