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開門然後火速拿起一把.槍對我射擊嗎?”
——這麼沒有警惕性的嗎!
鬆田陣平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我說你這家夥,到底把我當什麼人啊!”
你遲疑了一秒:“……和某些黑暗勢力相親相愛的正義警察?”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用了「某些」「相親相愛」「正義」這樣的詞彙。”
你:“不用謝,這叫語言的藝術。”
鬆田陣平:“…………”
他不再看你,胃痛地轉過頭去,打開室內的燈,邊扯鬆領口,邊隨意中帶著平靜地回答了你那兩個問題:“啊,畢竟按照你的武力值,如果想殺了我,哪怕我手裡拿著槍,也於事無補吧。”
你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沒錯。”
……
卷發青年反而笑了起來,從你見到他開始就一直繚繞在身上的深深疲倦和泥沼一般的孤寂散開了些許。
“你來找我做什麼?”他開門見山地說道。
你卻隱隱覺得他的精神沒有那麼緊繃了。
“謎語。”你誠懇地說道:“還有八個謎語沒有說完。”
鬆田陣平正打開冰箱,沒發現食物,罐頭也過期了,隻拿出了兩罐啤酒。他聽到你的話,表情一時間有些一言難儘,就如同之前在門口的時候福至心靈猜出你在說謎語一樣,一種離譜的猜測形成在他的心頭。
他緩緩地說道:“你代替我上了摩天輪,是為了救我?”
你坦然地點了點頭。
鬆田陣平繼續緩緩說道:“你拚了命救我,就是為了說謎語?”
你:“有什麼問題嗎?”
鬆田陣平:“……”
他再次緩緩捂住了眼睛。
你聽到他特彆低聲地自言自語:“……看著腦子也沒病啊。”
“你怎麼知道我在精神病院預定了床位?”
“……”
“……”
相顧兩無言。
……
最後還是你打破了僵局:“放心,我不會隨地大小病的。”
鬆田陣平:“……更不放心了啊喂!”
他揉了揉太陽穴,一時又有些失笑,似是無聲地歎了口氣,藏著的溫柔再次露出了一點邊角:
“不管怎麼說……今天,謝謝你了。”
“西格莉德小姐。”
*
*
冷白的燈光打下來,或許是因為手裡拿著酒,未飲先醉,鬆田陣平難得有些恍惚。
以往這個光線隻會讓他感受到隱隱的冷,獨處時如同陷入無法掙脫的泥沼,冰涼的空氣直接闖入肺裡,隻有尼.古丁能消弭些許無法忘卻的隱痛。
尤其是今天。
尤其在11月7號。
可現在,他那種揮之不去的窒息感,好像不再將他緊緊纏繞,讓人無法掙脫了。
他看著不請自來的黑發少女,她臉上沒有很豐富的表情,甚至不說話時,那雙血紅的眼睛裡全是平靜的冷漠。但或許是今天她以身犯險救了他,又或許是她的造型太過於挑戰人類審美極限,他不但無法對這樣危險的人提起高度警惕,甚至還覺得有些難得的放鬆。
雖然,警惕也是沒用的吧。他隱約覺得摩天輪和毒.梟事件表現出的都不是對方的全部實力,用恐怖來形容都毫不為過。
“今天……謝謝你了。”
鬆田陣平彎了彎眼眸,認真地說出道謝的話。
不隻是為西格莉德救了他而道謝,也為她此時此刻安靜地坐在他麵前而道謝,更為了……
她是有足夠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