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小姐,您希望我的答案是什麼呢?”
你不假思索:“覺得我像個人。”
安室透點了點頭,笑眯眯地說道:“我和小姐您的意見一致。”
你立刻等待著遊戲的任務結算,但等了半天也隻有一個未完成。
你:“……?”
……不應該啊?不應該啊!
一定不是你自己內心認為自己不是個人。
一定是安室透這個家夥表裡不一虛情假意!
你收起誇張的笑容,隻留下點微揚的慣性在唇角,不高興地問:“哦?你真的這麼覺得嗎,甜心。”
你再度上前一步,看著他的灰紫色眼睛,緩緩道:
“還是……在敷衍我呢?”
.
安室透神色沒有一分變化,藏在身後的手,卻慢慢握緊了一把不顯眼的手.槍。
眼前的人在問出“你覺得我像人嗎”這個問題的時候,那種極度的認真和隱藏的興奮,都讓他隱隱感到了一股荒誕——她是真的在向路人尋求這樣一個答案,可是一個正常人,又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任何一個人用這樣的態度說出這樣的話,都足夠詭異。
想起她在咖啡廳時的所作所為,金發青年心中劃過無數猜測,微眯雙目,反而配合她演了起來,不過他向來謹慎,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把問題拋回了她自己身上。
可對方那仿佛根本不用思考似的理所當然的答案,反而讓他疑心更深。
她說出的話簡直就像是在和他開玩笑,但安室透絕不會輕易認為彆人在和他開什麼玩笑。
“我和小姐您的意見一致。”
在安室透這麼答複之後,她突然間沒有了任何反應,隻是平靜地看著他,血紅的雙瞳中深不見底,一片空洞。
她甚至連神色都沒有分毫變化,這幾秒的“定格”實在究極詭異,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安室透的戒備不斷直線拉升,不動聲色地調整發力方式,已經準備先發製人了。
然後,他就捕捉到了她眸光的微小變化,隨即“定格”被打破,她整個人又仿佛重新活了過來,可一直關注她的安室透心中卻一沉。
因為此時此刻,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種尖銳的危險感——比剛剛拔升了無數個等級的危險感——就在她收起那副誇張表情的那一刻。
黑發微微晃動,她緩緩靠近,似有似無的笑意停留在她的唇邊,她的眼瞳卻冰冷得像是凜冬的雪。
危險感在這時候,徹底達到了能被普通人類所承受的閾值——
“你真的這麼覺得嗎……甜心。”
甜蜜的英文在她舌尖滾過,猶如一柄染血的尖刀。
“還是……在敷衍我呢?”
.
往往在這種氣氛尖銳無比的時刻,思緒反而格外敏捷的安室透,腦海中突然隱隱冒出了一些東西。
她就像……在努力地想讓彆人認同什麼。
正因為沒有,所以才更迫切地想讓彆人認同。
那麼,她所沒有的是什麼呢?
【你覺得,我像……人,嗎。】
*
你難道不像個人嗎?人能站在這裡和他說話嗎?
安室透他竟然笑著哄你玩,就像偶爾你遇到吹超人的大都會市民會一臉“啊對對對對”一樣。
根本就隻是隨口一說而已,其實心裡想的都是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