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解藥為何跟你上次給我的不同?”壓下心中無數猜測,趙宿開口問。
薑允並未發現什麼不對,隨口胡謅道:“解藥千奇百怪的都有,誰規定非得長成一樣?”
事實上,之前他給趙宿的所謂解藥,不過是情急之下隨手找到的糖果。
對方當時但凡吞得慢點,都能嘗出甜味來。
可惜因為恨,趙宿連帶著也看解藥不順眼,吞得要多堅決有多堅決。
趙宿聞言不置可否,隻是將那解藥拿在手裡看了又看,始終沒吃下去。
“解藥而已,你盯著能看出朵花來?”怕他看出破綻,薑允佯裝不耐煩道:“趁本尊還沒反悔,勸你趕緊吃下去,本尊可沒工夫在這跟你磨蹭。”
趙宿眼神很是複雜,盯著解藥半晌,還是將其吃了下去。
親眼看著趙宿吃下還靈丹,薑允頓時放心了,這才轉身回寢殿。
他一路乘飛行法器回來,剛抵達萬仞宗便來找趙宿,因此並不知道這幾日發生了什麼。
回到寢殿,命下人不許靠近後,薑允便開始打坐運功療傷。
他這次傷得非常重,體內幾股真氣亂竄,一運功便覺心口絞痛,必須得儘快將另外兩道真氣逼出去才行。
另一邊,在薑允走後,趙宿便起身接著練劍。
隻是這次心中雜念叢生,怎麼也靜不下來,以致劍招綿軟無力,更好幾次出了錯。
他心煩意亂,索性收起靈劍,席地而坐開始運功修煉。
這一修煉便是數個時辰,等趙宿再睜開眼,夜幕已不知何時悄然降臨。
整座後山皆被濃濃暗色籠罩,周遭寂靜無比,唯有飛流直下的瀑布聲響在耳側。
而此次運功也讓趙宿更是確定,薑允給他的的確是還靈丹。
在這之前,他每次運氣總有種無力感,像被什麼重物拖拽著,每次修煉結束,都渾身大汗淋漓,感覺無比疲憊。
這次卻截然不同,不僅運氣過程中暢通無阻,自幼被堵塞的經脈更被衝開了不少。修煉結束後,亦感覺神清氣爽,修為都隨之精進了不少。
他手持靈劍,將靈氣注入其中,前所未有的通暢感令他沒忍住笑起來。
可欣喜過後,心中又跟著生出更多困惑。
他知道,僅是還靈丹不可能起到這樣的效果,自己如此必然跟薑允先前給他吃的“毒藥”有關。
可那究竟是什麼?需要二品靈藥來壓製藥效的,難不成是一品靈藥?
想到這,趙宿又搖搖頭,不可能,一品靈藥極其罕見,哪怕他們玉訣宗也不過一件,被奉為宗門至寶,薑允怎麼可能把這樣的寶物輕易給他?
而比起這個,他更不解的是,若之前薑允給他的不是毒藥,又為什麼要故意那麼說。
之前那心法也是,趙宿能感覺到,那心法正是針對他的,於他修煉一途大有裨益,若隻是隨意挑的一本,也未免太過巧合。
心法加上如今的靈藥,這種種給趙宿的感覺,就好像薑允在有意為之,想讓自己討厭他。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趙宿百思不得其解,返回寢殿的路上,竟不知不覺走去了寧華殿。
等他反應過來時,人已經站在了寢殿外麵。
他微蹙眉,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好好的跑來魔頭這裡乾嘛。
正準備離開,卻透過窗戶看見寢殿裡,魔頭正孤零零地坐在軟塌上換藥。
他背對著自己,因為傷在背部,上藥的姿勢很是彆扭。
趙宿看了一眼,立刻要轉身離開,可惜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