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照著那人的話說的正起勁兒,眼見著圍觀的人議論的方向走了變化就被人打斷了, 心裡十分不滿。
“隻要你照著我說的去做, 我保證你能把鎮遠侯府的九小姐娶回家,到時你便是喬家唯一的女婿, 這燕京的達官顯貴都要讓你幾分。”
他想著那女子的話心中滿是興奮激動,看向齊湛的目光帶著不屑:“你算是哪根蔥, 敢跟我大呼小叫的?”
“錦一。”齊湛眼睛都沒抬一下,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從他身邊走過。
“來人啊!此人對皇室宗親出言不遜, 打五十大板。”錦一話音剛落,幾個神色冰冷的人將大漢按在地上。
大漢被“皇室宗親”四個大字嚇得一愣,他抬頭看著鎮遠侯府那金燦燦的牌匾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開始反抗起來:“皇室宗親怎麼樣!就是天王老子都不能管著爺娶媳婦!鬆開我!老子是鎮遠侯府的女婿,誰敢動我!”
喬沅修看著蠢的不像樣子的男人有些無語, 他對著齊湛行了一禮, 恭敬道:“參見成王。”
成、成王!
本是站在一邊兒看熱鬨的老百姓紛紛跪在地上:“成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奮力掙紮的大漢目瞪口呆地看著歪唇森然一笑的齊湛登時就沒了力氣:那娘們兒沒跟我說成王會管這閒事兒啊……
“打!”
那足有三指厚的木板剛一抬起, 就聽見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錦一, 你親自打。”
“是。”錦一拿過木板,看著地上如蟲鼠般的人暗暗笑了笑:敢造未來成王妃的謠, 我打死你!
“主子!不好了!”影一闖進齊槊的書房, 神色滿是慌張。
齊槊被這突如其來的嚎叫嚇了一跳, 他握著刻刀的手一抖, 已經初見雛形的發簪頓時斷成兩截兒。
“滾出去重進!”齊槊黑著臉,恨不能弄死他, 這是他刻廢的十七支發簪中刻的最像發簪的一支……
影一看著自家主子淬著寒光的眸子愣是梗著脖子沒動:“不行啊主子!來不及了!有人在鎮遠侯府門口撒潑說自己是喬小姐的心上人, 滿嘴汙言穢語說的難聽著呢!”
“怎麼才說!”齊槊一把扔了刻刀就要出去。
“主子您等等, 成王也在。”
“皇叔?”齊槊停下腳步,緊緊揪著的心微微一鬆:“讓他頂一陣兒,你先與我說說事情經過。”
影一如實說了一遍,細節沒有一絲一毫的錯漏。
齊槊揉了揉眉心,開口道:“你去與影六說,讓她換上女裝隨我去一趟白府。”
“是。”
白笙正在家裡給院子裡的梔子花修剪枝丫,就見有人一臉喜色地前來稟報:“小姐,槊王爺來了!”
“他來做什麼?”白笙手上沒停,齊槊這個名字已經不能讓她如從前那般,隻要聽見,心中就有無限歡喜冒出來。
“說有要事想請小姐你幫忙,老爺夫人正催您出去呢。”
白笙心裡一沉,沒說什麼,放下手中的剪刀便出去了。
“誒?小姐您換身衣裳啊!好歹打扮打扮……”小丫鬟跟在後麵焦急地喊著,白笙充耳不聞,半點回頭的意思都沒有。
“你找我何事?”白笙看著眼前挺拔俊逸的男子,神色淡淡的。
“喬舒出事了,我需要你幫我。”
“出事了?出什麼事了?”白笙心裡一緊,她不願意看見那麼漂亮可愛的小姑娘出事。
“跟我走,馬車上與你細說。”
白笙點點頭,隨著齊槊出了白府上了馬車,這才看見馬車內坐了一個明豔動人、容貌絲毫不輸給自己的女子。
“這是……”她愣了半晌,有些摸不清齊槊在想些什麼。
“她是我的影衛。”齊槊低聲道:“到時你就這麼做……”
鎮遠侯府門前,大漢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剛剛看熱鬨的老百姓們一聲不敢吭,連走都不敢走。
“本王問你,你還是不是喬家九小姐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