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
連楓欲哭無淚地看著自家小姐:完了!小姐向來不許我在槊王爺麵前說的!
“你為什麼還要再重複一遍!”白笙咬著牙道。
喬舒看著主仆二人的臉色一個沒忍住笑出聲音來。
齊槊掃了一眼眸子帶著些許水光的喬舒往前走了幾步,冷著臉站在兩人麵前:“若不是我放心不下你跟了過來,還不知道你們二人之間的小秘密。”
“哪裡有什麼小秘密?你不是都聽見了麼?”白笙瞥了他一眼默默道:這人從小就這副德行,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是本王聰明!”齊槊看著喬舒,目光逐漸變深:“原來那些法子都是你想的?”
“一半!都說了隻有一半了……”喬舒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不免有些心虛:其實好像是比一半多來著……
“是麼?”齊槊挑了挑眉毛,看著眼前有些心虛的小姑娘有些想笑。
“那個……我家裡還有些事,就先回去了,你們繼續、繼續。”白笙乾笑了兩聲,起身就帶著丫鬟跑得飛快。
“小姐您慢著點!您從小摔到大怎麼就沒記性呢!”連楓操碎了心跟在後麵,十分幽怨地歎了一口氣。
司荷拉著一邊傻站著的司橘也退了出去,十分體貼地關上了門。
一時之間,屋內隻剩下喬舒和齊槊兩人大眼對小眼。
齊槊十分熟稔地坐在喬舒身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我想知道你都出了那些主意。”
“我哪裡記得那麼多!”喬舒往旁邊躲了躲,覺得挺對不住齊槊的。她一本正經地看著齊槊,鼓足勇氣道:“這些年……苦了你了。”
齊槊聽著喬舒一派老母親般的慈祥語氣額角青筋一跳:“你打算如何補償我?”
喬舒看著眼前眸若明星的齊槊,心頭一動,整個人就好像受到蠱惑一般,飛快地湊了上去輕輕吻了吻他的臉頰。
那蜻蜓點水般的吻讓齊槊的整顆心亂了個徹底,他注視著眼前連脖子都透著粉紅的喬舒控製不住地勾起唇角,就連眼下的那顆淚痣都好似染上了濃重的喜色。
“我、我先回去了。”
喬舒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拎著裙子就想跑。齊槊見狀伸手扯住喬舒白生生的手腕,略微一用力就把她整個人帶到自己懷裡。喬舒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腿上,她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燦若星河的眸子心就像是發了狂似的“撲通撲通”地跳著。
“這就算是完了?”齊槊彎了彎唇角,壞笑著靠近她耳邊輕聲道:“你當我是那麼好糊弄的?”
一股熱氣噴在她的耳朵上,一種異樣的酥麻感覺瞬間就傳遍全身,她的聲音愈加嬌柔:“那、那你想如何?”
齊槊看著懷中如含羞草般怯怯的小姑娘,心中竟控製不住想欺負她一番。他低頭在她柔嫩的唇瓣上輕輕巧巧地啄了一下,聲音透著幾分暗啞:“我是苦主,自然是我說的算。”
“你……你無賴!”
齊槊看著氣鼓鼓的小姑娘輕笑出聲,滿臉的寵溺:“這可是你自己把小辮子交到我手上了,我若是不握著,不就成了傻子?”
“我這次來是跟你說正事的。”齊槊把喬舒放在椅子上,單膝跪在她麵前握著喬舒的手仰頭看著她正色道:“皇兄派我接待羌國使團,這些日子恐怕沒有時間去看你,你、你彆生氣好不好?”
喬舒看著姿態低到塵埃裡的齊槊心中一暖:“你就是來與我說這個的?”
齊槊點點頭:“我今日也是抽空去祁府參加壽宴的。”
喬舒伸手輕輕撫了撫他眼下淡淡的烏青不禁皺了皺眉:“我不至於為這點小事生氣,我又不是屬炮仗的!”她說著話,全然忘了自己前兩天還恨不能弄死齊槊。
“簡照的玉簪你彆再戴了。”齊槊將一個長條形狀的盒子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往後我給你刻。”
“禮部那邊還有事情,我先過去了。”齊槊抬手摸了摸喬舒白瑩瑩的臉頰:“我叫影一送你回去。”
喬舒點點頭,看著齊槊走了之後拿起一邊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掀開蓋子,隻見一支刻著並蒂蓮的玉簪靜靜躺在木盒子裡,她這才恍然明白,原來那晚齊槊非要讓她扔了玉簪是因為他吃醋……
她拿起那支玉質溫潤的玉簪,隻覺得自己整顆心都是甜絲絲的。喬舒摩挲著手中的玉簪彎了彎嘴角低聲喃喃道:“就是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