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太太喝了口茶道:“他雖然同意了,但在我這兒就兩個字。”她抬眼瞧了瞧齊槊,一字一句道:“不行。”
齊槊臉上的笑僵了僵:“為何?”
“舒兒從小在我身邊長大,她的婚事自然由我說的算。”喬老太太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小子!我可就差明明白白告訴你隻要討好我,你就能把人娶回家了!
齊槊打量著喬老太太的神色,一時有些分不清她是不是在幫自己。
“行了,你剛從行宮回來就馬不停蹄地過來看我們,也應該乏了,還是回去先歇息歇息,我們家舒兒還小,不急。”
齊槊:……
踏出鎮遠侯府的那一刻,齊槊突然覺得空氣都新鮮了許多。他抬頭看了看鎮遠侯府的牌匾,那雙好看的眸子燃起了兩簇小火苗:舒舒是我的!
“舒兒,這樣不好吧?”白笙坐在那棵榕樹下,看著一臉激動的喬舒麵色有些微微發紅。
“怎麼不好?好朋友在我家裡用膳,天色晚了讓我大哥送一送是應該的啊!”喬舒笑眯眯地喝著茶:“我還想有一個嫂嫂陪我呢!”
“估計沒等你大哥成親,你就出嫁了。”白笙笑道。
“不會的,我祖母怎麼也要多留我三年。”喬舒想到齊槊突然有些憋不住笑:“可憐了齊槊,刁難是少不了的了。”
白笙眸帶笑意:“人啊,都是這樣,加倍努力得來的才會珍惜,想必你家長輩也是這麼想的吧?”
“彆人不知道,我祖父當年求娶我祖母,可是跑了不下十次……”喬舒笑嗬嗬地抿了口茶:“你瞧我祖母,過得多舒坦啊!”
等用完了晚膳,喬舒摸了摸圓鼓鼓的小肚子道:“司荷,你去跟我大哥說天色晚了,不大安全,我怕白姐姐出事,讓他送送。”
“是。”
白笙一想到那郎豔獨絕的人物,心就砰砰亂跳。
不一會兒,司荷就回來了:“小姐,大少爺說他要出去辦些事情正巧順路,在門口等白小姐。”
“快去快去!”喬舒滿臉笑意地催促著:“連楓,快把你家小姐帶走。”
幾個姑娘笑著,直到白笙走了,喬舒嘴邊的弧度也是半分未減。
白笙行至鎮遠侯府門口,隻見喬沅修穿著身青色長袍,靜靜地站在那裡,身上籠上層月色,如春風般溫和。她隻覺得心跳一滯,心中喃喃念著:積石如玉,列鬆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她當年讀《白石郎曲》的時候總是在想真的會有男子有這般容貌氣度麼?現在總算是見著了。
“喬先生。”白笙行了個禮,緊張的有些微微發抖。
“叫我沅修罷,先生有些差輩了。”喬沅修神色淡淡的,耳垂卻是有些泛紅:小九當真是胡鬨!
白笙小臉兒一紅,愣是沒叫出口,拉著連楓匆匆忙忙上了馬車。
喬沅修看著慌慌張張的白笙不禁莞爾:想不到她也有這般無措的模樣……
夜黑風高,某人站在鎮遠侯府門外搓了搓手,十分熟練地翻上了牆頭,還沒等下去,就見喬家的八個年輕男人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
齊槊縮了縮脖子:我、我回去還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