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撲過去將嬌小的那個撲到,瘦高的那個瞬間朝開qiang的那個撲了過去,擰住對方的胳膊。邊上的警衛瞬間拿qiang對準了瘦高的女孩,那軍官直接掏出手qiang:“格老子的,在老子麵前動手,老子斃了你。”
胳膊剛抬起來,林雨桐手裡的匕|首就甩了出去,刀尖對準了手腕,一刀滑過去,他的qiang瞬間落地。那嬌媚的女人剛才一個勁的尖叫,這會子才發現她已經挪到了軍官跟前,撿起了qiang就對準男軍官的腦袋:“都不許動!”
林雨桐這才拉著嬌小的姑娘起來,四個人背靠背的站著。這姑娘一肚子的火氣,撿起匕|首嗬斥那些要圍上來的男兵們:“往前一步我就捅你們長官一刀,誰敢往前來試試?”
這話真挺唬人的,沒人敢。
她又喊道:“把武器都扔過來,快!”
這麼喊了,卻沒人動。這姑娘就在這軍官的身上又劃了一道口子,“不聽是不是?”
“扔過來扔過來!”男軍官自己先受不了了,“我命令你們,都他媽把武器扔過來!”
匕|首,qiang,嘩啦啦的都扔過來了。
這姑娘衝那些女兵喊了一句:“誰欺負你們了,揍啊!彆愣著!”
話音一落,姑娘們就衝了過去,兩夥人瞬間打在了一起。頓時,現場就亂了。
不遠處,李可心站在一個女少將的身後,麵色都變了:“胡長官,對不起,是屬下馭下不嚴。”
“無妨!”這位胡長官看的興致盎然,好半晌才道:“過去看看。”
男人女人打成一堆,像是生死仇敵一般。
胡長官歎了一聲,“李教官,你們這種訓練法子,有些過了。”
李可心不敢說話,隻低著頭緊跟在這位女長官的身後。
到了跟前,又是一聲哨子:“都住手!集合!”
哨子一響,軍令一到,都停了下來。皮青臉腫、頭破血流都是輕的,還有一個男人被咬下半拉子耳朵,血呼啦的!
林雨桐注意到這位少將,餘光看見了,卻不能扭臉去看,隻儘量平和的將臉對準正前方。
這位在兩隊人麵前看了看,什麼訓誡都沒有,隻說了一聲:“散了吧!”
男教官不忿,喊了一聲:“胡長官……我們……”
“走吧!”胡長官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若是換成我,今兒你們這些人,一個也彆想活著離開。”
“………………是!”男教官看著這位胡長官的背影,敢怒不敢言,帶著活人和死人,迅速的撤離現場。
林雨桐看著這些人奔著訓練場,然後聽到卡車的轟鳴聲,大鐵門開啟的聲音。
這些男人轉眼從這裡消失了。
李可心見這些學員沒動地方,便再喊了一聲:“解散!”
這一個個的才相互攙扶著,一言不發的往宿舍區而去。林雨桐正猶豫,不知道住在哪裡,就聽這李教官又喊了一聲:“你們四個……跟我來一下。”
四人對視一眼,隻能跟著前去。
轉了七道彎之後,到了一處偏院的門口。門看著厚重的很,門口有六個女兵把手著。大門打開,李教官下巴朝裡點了點:“進去吧!”
裡麵並沒有人。一間宿舍,通鋪。邊上的一間是教室。外加一間洗浴室,後頭有一間廁所,再沒有彆的了。
院子的門早就關上了,上麵拉著鐵絲網,進入這裡麵,那就真是插翅難逃了。
既來之則安之,林雨桐得先把身上清理乾淨。如果對方要殺人,早殺了。不用等到現在。如今在這裡沒人搭理,這就是下馬威。有意晾著的話,她有足夠的時間把自己清理乾淨。
宿舍的鋪蓋是新的,沒人用過的樣子。放了四套。
開了櫃子,裡麵整齊的軍裝,從裡到外,從上到下,全套的。邊上梳洗的東西整齊的放在架子上。她不管其他人,拿了一套就去了洗漱間。
水不熱,涼的有些過分。但如今也講究不了這些了。頭上有傷,儘量避開頭部簡單的清洗了一下,然後換上衣服,回宿舍,側身躺下,閉目養神。
剩下的三個人見她一身清爽的出來了,也拿了東西出去了。
這會子,林雨桐才有點時間捋一下眼下的情況,要是沒猜錯,這裡,該是jun統某個特訓班。要不然,這個時期,什麼地方有這樣的陣仗。
特務,女特務,這可不是什麼好乾的活。
像是這種考核,雖然變態,也不一定每一期每一個學校都這麼訓練,但確實是存在這種特訓方式。女人,是最容易被感情左右的。而要順利的趟過男人河,有什麼方式比較她們儘快認清什麼是男人更快捷的方式呢。
不過,女特務的用處不一。著重還在於特長,這得因材施教。
這次,自己陰差陽錯的殺了人,算是‘脫穎而出’,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辦?
不管再怎麼難?逃離這裡,找到四爺是首要的。
當然,在這裡,首先得活下去。
那三個人陸陸續續的洗回來,都躺在,誰也不說話,靜靜的等著,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關禁閉。
天慢慢黑了,沒有手表,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時辰了。外麵的大門突然就響了一聲,四個人都起身,站在床邊,整理好儀容。然後一道手電筒的光打進來,是李教官:“都出來!”
個子嬌小的打頭,嬌媚的排第二,林雨桐個子第三高,她跟上,後麵是瘦高個。
出了院子,再往深處走,是一處建在山崖下,借助山體蓋起來的二層辦公樓。此時,樓裡亮著燈,李教員帶著四個人進了一樓最靠裡的一間辦公室。
之前見到的那位少將坐在那裡。
四人由一豎行站成一橫排,整齊劃一的行禮。
對方站起來還禮,然後喊了一聲:“稍息!”
她的視線從四個人身上看過去,首先落在瘦高個女孩的身上:“冷子秋,孤兒,現年十九歲。父親是幫會頭目,後彆人尋仇身死。母親另嫁他人,戰爭開始之後,母親跟隨她的現任丈夫去了南洋,留下十來歲的你小小年紀在幫會中打打殺殺勉強糊口……直到兩個月前被特招進入特訓班。這兩個月來,你表現優異,尤其是體能、格鬥、qiang械,你都是最優的。這次……乾的不錯!”
冷子秋由稍息改立正,敬了一個軍禮之後,還是一言不發。
林雨桐緊挨著冷子秋,她也豎起耳朵,想聽聽這個原身是個什麼情況。卻不料,人家直接跳過她,奔著那個妖嬈的女人而去。
“白雪梅,孤兒,現年二十一歲。父母不祥,五歲被父母賣進窯|子,十三歲老鴇將你的初夜賣給你八十三的老頭子,你用酒和煙土,殺了那老|嫖|客。事後,並無一人追究。後來,你看上個大學生,兩人情濃意濃,可結果呢?他扛不住家裡的壓力,成親了。婚後帶著新娘子出國了,你被拋之腦後。不過好在,他臨走的時候為你贖身了。隨後,你輾轉歡場,做歌女舞女,也算是一號人物。再之後,rb人征召你們慰軍,你殺了兩個強拉你的rb兵,一路流亡,直到兩個月前被征召入伍。這兩個月來,你表現對半……電訊密碼這一套,你學的一塌糊塗。可化妝偽裝卻能做到極致,我說的可對?”
“對對對!都對。”白雪梅說話嬌滴滴的,“長官……一個人怎麼可能什麼都擅長呢!”
“有道理!”這位長官也認可的點頭,隨後看向嬌小的那個:“王曼麗,這話你也深有同感吧?”
王曼麗抿肅然點頭:“報告長官,我確實是有許多不擅長。”
“但你擅長的,彆人輕易達不到你的高度。”胡長官就笑道:“王曼麗,父母健在,兄弟姐妹俱全。現年十八,燕京大學大二學生。因掩護同學的抗r活動被r特務盯上。你父母為了幫你避禍,送你進來。在這兩個月期間,你的表現也對半。不過,你的特長比彆人都明顯,你擅長譯電技術,精通英德日三國語言。隻靠這一點,以後這一行,必有你一席之地。剛才那種訓練,之於你來說是羞辱。這件事,我鄭重的跟你道歉。”
王曼麗比之前更嚴肅,立正敬禮,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接受了道歉。
最後,在辦公室轉了兩圈後,她才站在林雨桐的對麵:“林雨桐,十九歲。出身武術世家,祖輩父輩在綠林中積攢下偌大的名聲和家財。到了這一輩,林家隻剩你一個小輩,不曾有男丁出生。自小,你被家裡當男丁養,讀書習武,從不懈怠。一趟遊學,再度歸來,卻是物是人非,rb人占了臨川,林家老爺子帶著弟子鄉勇抵抗三天三夜,最後全都壯烈了。你回來後為了複仇,刺殺了當時攻占臨川的鬼子小隊隊長,然後被rb憲兵司令部下令通緝,偶然被我jun統一通訊員發現,誘你入瓠……你是這一期學員裡,唯一一個被綁進來的。原本以為找回來一個寶,誰知道這兩個月來,你叫我們大失所望。你表現平庸,沒有絲毫亮色。任何一門科目的成績,都穩穩的排在中遊。這一行裡,不怕你哪一科目學的差,就怕你沒有自己的特色。你平庸到了恨不能扔你出去的程度了。卻沒想到……今兒你叫我見識了你的格鬥技巧,乾淨利索,一招致命……冷子秋也能做到這一點,但是……”她說著,就指了指角落裡的一堆衣服,“但是,殺人的現場,你是打掃的最乾淨的。我問過處理屍體的人了,他們說,被你殺了的那個,是被放在床上蓋好隱藏的好的,他們都一度以為那家夥累了睡著了。而那些衣服……你翻了衣服,你拿走了對方的匕|首,身上的錢財還有打火機……你能告訴我,你這到底是想乾什麼嗎?”
林林總總的說了一大堆,但最重要的是這麼一層意思:你是綁來的,本來該出色的人,卻表現平庸。那麼我有理由懷疑,你在這裡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你藏起了武|器,藏起了火機還有錢,你是想趁機逃跑嗎?
這地方,但凡露出那麼一丁點意思,那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林雨桐當然不能這麼回答,她沉默了片刻之後才道:“我以前活的太飛揚了,可這一行,太飛揚了是大忌。”
所以,得平庸,得隱忍,得泯然眾人。
這話一出,這位長官也是一愣。要是這麼解釋的話,好像這麼做也沒錯。
她看了林雨桐半天:“我接受你說辭。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你擅長什麼嗎?”
林雨桐搖頭:“不知!沒殺人以前不知道自己會殺人。沒用過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擅長什麼。”
“很好!”她轉過身去,“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胡,以後可以叫我胡教官,或者,可以叫我老師。以後,你們四人一個宿舍,大課隨大家一起上。其餘的課程,我會給你們安排。隨後,李教官會把課程表發到你們每個人手裡,各自都有不同。我希望在以後的一段時間裡,我們能親密合作。還有沒有問題?”
“沒有!”林雨桐配合著幾人一起喊了出來,然後立正敬禮。
從裡麵出來,軍營裡靜悄悄的,不時有一道光線從哨卡打過來,越發顯得靜謐。一路走來,隻有四個人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到了宿舍的時候,裡麵有人等著。
軍裝外套著白大褂,是軍醫。
一進來,白雪梅先摘了帽子,嬌滴滴的迎上去:“哎呦呦,是李軍醫呀,我這都疼死的啦。快點快點,給人家看看嘛!”
說著,就毫不猶豫的解開衣服,叫這位李軍醫給看。
其實都沒什麼大毛病,隻林雨桐頭上見了點血,頭發被剪了一片,上了藥包紮,開了點消炎藥就好了。
這位軍醫也不多話,藥箱裡放的藥品就那麼幾種,林雨桐掃了一眼就收回視線,沒多少有用的東西。指不定還不如外麵叢林裡的野生藥材有用呢。
等軍醫走了,又有勤務兵進來,端了飯菜。
四大碗菜,一大盆米飯,“這夥食可好了太多了!”
說話的又是白雪梅,其他三個人還是沒有應答的。
她先過去盛了四碗飯放好,“你們三個怎麼回事啦?誰也不說話,這是要悶死誰呀?”
林雨桐看了她一眼,就先坐過去,每樣菜都先吃了一口,然後才招呼其他兩人:“過來吃吧!”說著,自顧自的大口大口的扒拉起來。
冷子秋和王曼麗對視一眼,這才過去,抓起筷子就吃。
白雪梅後知後覺:“原來你們怕飯菜裡又給咱們加料!”她冷笑一聲,“當年,有人給姑奶奶掏一千大洋,姑奶奶也不賣……今兒差點就便宜了小癟三。娘的,叫姑奶奶知道誰出的這個主意,看不把他的牛黃狗寶都掏出來。”
說著,就看了王曼麗一眼:“你是富家小姐嘍……老師說的,今兒這件事,對你是羞辱。咱們這命就是賤的,怎麼沒人說對咱們是羞辱呢?”
王曼麗輕哼一聲:“要真在乎我是誰家的小姐,就不會把我送到這裡來了,你想多了!”
飯吃完,有人進來收拾碗筷。然後緊跟著就聽到哨聲,這是吹燈哨。
冷子秋直接起身脫衣服上床睡覺,林雨桐如今不知道這裡的規矩,緊跟著最規矩的人行事。白雪梅‘噯噯噯’了好幾聲,“咱們在這邊,沒人檢查!”
話音才落,外麵就聽到胡長官的聲音:“熄燈!睡覺!”
躺下來,有很多事情要想。但這裡明顯不是一天兩天能出去的,所以著急一點用都沒有。這個身體剛受傷,在沒有空間作弊的情況下,身體是最重要的。明天還得訓練,高強度的訓練這個身體未必吃的消,所以,更得好好休息。她自己給自己摁穴位,強迫自己快速入睡。
第二天她醒的最早,睜著眼睛聽著山林裡時而傳來的鳥雀叫聲。
這裡是集訓營,是特訓班,一般都會選在人煙稀少的大山裡。
想從這裡出去,隻有兩個途徑:第一,偷偷跟著給養車下山。第二,儘快結業,領了任務下山。
可這就相當於身上貼上了jun統的標簽。
可反過來想,自己就算是逃出去了,除非假死脫身,另外謀一個身份。否則,身上的這個標簽還是去不掉。
真他娘的艸蛋的可以,怎麼不長眼睛一頭給紮到這裡來了呢?
另外,如今是哪一年了?具體的年份不知道,具體在哪不知道,外麵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更不知道……可偏偏的,在這裡,一個特務的大本營裡,一句多餘的話,甚至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能有。昨兒才半天功夫,就過的很有些驚心動魄。這接下來的日子,誰知道等著自己的是什麼。
正思量呢,突然,就聽到一陣qiang聲。
幾個人迅速的跳起來,將衣服往身上套。可那槍聲持續了半分鐘之後,就停下來了。緊跟著,就響起一陣哨聲。
“又緊急集合!”白雪梅嘟囔了一句,“還沒洗漱呢。”
拿著帽子武裝帶就往出跑,到了廣場,就見上麵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具屍體。屍體是新鮮的,全都是被亂槍打死的。
這裡麵有個姑娘林雨桐還有印象,昨兒就站在她的邊上。
一個個的趕來,圍著屍體誰也沒說話,李教官喊了一聲:“集合——列隊——”
她們四個自然就站到了最前麵。
胡長官直直的走過來,對那些屍體看都沒多看一眼,隻說了一句:“我們需要的是絕對的服從,而不是質疑。在這裡,不需要你的質疑,明白嗎?”
說著,還嚴厲的瞟了白雪梅一眼。白雪梅縮縮脖子,她知道,昨晚上,她的話太多了。
長官的眼神嚴厲,甚至帶著幾分狠厲的警告意味:“回答我,明白嗎?”
“明白!”林雨桐嘴上大聲應著,心裡卻不由的‘嗬’了一聲……,新m.. .. ,,,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