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往成熟嫵媚上來……那時候剛好到了再調的時候,不費事,也沒影響。”
那就好!那就好!
正說著呢,電話響了。四爺從她包裡拿出來,給遞到桐桐耳邊,然後就是水聲中夾在著不太清楚的聲音。林雨桐告訴對方忙著呢,還不放心,“您是不是在外麵呢?”下雨著呢,聽那聲音,這會子雨又大了?
林忍讓壓著火氣,“在哪裡忙?忙到什麼時候,我直接去接你。”
語氣不對呀!
林雨桐看了看進度,“至少還得兩三個小時呢。”她就道,“我今晚不回去了,去辦公室那邊。現在不值班,不等於沒突發情況。爸,醫院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的。您消停點,我真忙著呢,明晚回去行不行?”
林忍讓一把掛了電話,抓住主要信息:今晚會回值班室。
那我今晚就在醫院守著,我還就不信了。
說著就出來,去衣櫃裡拿了防風衣換上,出門抓了車鑰匙就走。
齊芬芳從廚房探頭出來,“這都幾點了,下著雨呢。你乾嘛去!不能去攆兔聽到沒?”不要命了!
“不攆兔!”林忍讓不敢叫齊芬芳知道,怕她背過氣去,“老兄弟遇到點事,過去陪陪他。”
“誰呀?”你哪個老兄弟呀?
“你不認識!”
林雨桐並不知道林忍讓堵她去了,這邊忙完了,拿到相當不菲的一筆酬勞之後,那邊的經紀人也很上道,把房子的手續連同鑰匙一並都給了四爺。
顧鑫還挺熱情,“是要當婚房的?要找不到合適的裝修公司你隻管言語,我有幾個朋友旗下就有分公司是乾這個的,保準叫你們滿意。”
行!四爺也不客氣,他跟顧鑫之間的關係,現在屬於顧問性質的。他是顧鑫的投資顧問,不要年薪,隻要投資收益的百分之十五。
他要幫忙,那就幫忙吧,“我明兒去發那邊先看看,出個圖紙,按照圖紙上的給我裝就行。”
然後林雨桐跟四爺回家,回家都兩點多了……確實是不能回家裡去的。
睡的晚,可八點就得起來。那位領導要下基層,走之前得去再檢查一遍,最好是能再行針一次,以確保不會出現彆的情況。
因此,七點林雨桐就急匆匆的出門了,黃廣平那邊派車來接了。
四爺是一直睡到九點起床,起來之後尹麗打電話,問說給你們留了早飯,怎麼不見人呀。那四爺乾脆自己過去吃早飯去。
他進了保健科,也沒注意這保健科外麵還守著人呢。醫院這地方,進進出出的,或是站在那裡不動的,以什麼姿態出現的都不奇怪。
他吃早飯去了,林忍讓也就看見個側臉……瞧著,有些眼熟。
但現在顧不上眼熟還是不眼熟了,他憂心的是,二女兒根本就在鬼扯。一晚上都沒有回醫院!這會子他攔了個護士就問人家:“……林雨桐今兒來上班嗎?”
“林大夫?”護士指了指中西醫結合那邊,“你是要排林大夫的號吧?那你得趕早,去那邊問問。這邊不管的!她隻偶爾過來……今兒肯定是不過來的,那邊也不一定今兒就在。挺忙的!有時候不一定能在醫院找到他。”
那忙這一點是對上了。也不是完全騙家裡的。
於是,他就又懷疑了,該不是大女婿不靠譜,弄錯了吧。看這時間,周安民也該上班了,得!又去住院部那邊,醫生上班,彆管有沒有門診,第一件事先去查房看看住院的病人。
結果才走了沒多遠,突聽側麵的小路上傳來一聲:“叔叔,您怎麼來了?找桐桐嗎?”
那個……那個李典?!
林忍讓停住腳步,“是小李呀!你這是剛來呀還是要走?”
“要走,昨晚上的是夜班。”他說著,就熱情了起來,“您是哪不舒服嗎?”問完又一副惱恨的樣子,“看我,桐桐現在怎麼說也是中醫裡的行家,有她調理,您怎麼會不舒服?那您是……有事?”正說著呢,看見那個富二代從保健科裡又出來,他有些恍然,“您是找桐桐的吧?剛才人沒在?這會子肯定在了,那不是他男朋友嗎?大概是剛送她出來……”
男朋友?
林忍讓此刻背對保健科大門,一聽說就回頭看過去,隻能看到背影。對了,還有那身衣服,很氣派的樣子。剛才還覺得這小夥子側臉有點熟呢。一看見正主,他哪裡還管什麼李典,以能帶著獵狗攆兔子的速度追過去,結果拐彎之後不見人了,沒追上。
他反身回來再去科室裡找桐桐看在不在,結果得到的結果還是不在。他多了個心眼,多問了一句,“剛才穿黑襯衫淺色外套的小夥子……是我家桐桐的對象吧?”
前台護士小姐姐隻笑卻不正麵回答,“叔叔,您要找林大夫的話……我給您打電話問問?”
不用!不用!
林忍讓心裡有數了,這醫院上下知道自家老二男朋友的人不少,也是自己太相信這死丫頭了,竟是沒想著到醫院來堵一堵。
不過,這次有目標了,那就好辦。今兒沒堵住,那就換一天,還不信了,抓不住你的小尾巴!
一晚上又冷又凍的,也是撐不住了,開車回家,等睡醒了再說。
卻說四爺拿著鑰匙,也奔著林家的小區去了。林家樓下的那棟房子,得裝修了。
他下車的時候把紙筆尺子都帶上,得量尺寸畫圖的。
這邊的房好就好在,一共就六樓。樓層不會太高,但還是一樣的配備了電梯。
一樓帶著小院子,二樓帶個小露台,三樓四樓沒帶那麼些,但當初買的時候價錢卻最不低,因為樓層最好。五六樓是複式結構,麵積更大。林家在四樓,四爺和桐桐就在三樓。
他一進來,電梯門開始閉合了。有個穿著防風衣帶著帽子的男人低頭擺弄衣服,四爺也懶得再趕幾步叫人家等他,隻三層,他走樓梯是一樣的。
這邊剛轉身朝樓梯間去,林忍讓在電梯裡抬頭,隔著要閉合的電梯,又看到一個一晃而過的側臉和背影。
“噯……”他伸手急著摁電梯,但電梯已經上行了。
這個倒黴催的。
到了四樓,電梯門打開他也不出去,直接又坐了電梯又下去。結果沒人呀!四爺這會子開了三樓的門已經進去了。
林忍讓再上去的時候走樓梯,從一樓一直到五樓,都沒見人。
這還……奇了怪了?
看錯了?
四爺不知道一天差點被揪住幾次,他量他的,每一個細節都要再過一遍。這一忙,就已經是兩點多了。
將畫的圖紙整理了整理,拿在手上,關了門就從樓梯下去了。
他出單元門,齊芬芳出電梯門,女人的眼神還是亮的,關鍵是齊芬芳這個收房租的見租客的機會多。她是一眼就看見四爺了。但叫是不用叫的,隻看四爺手裡拿的紙張,猜想,這小子怕是來貼小廣告的。
她是去藥店的,晚上回去見門的把手上還放著超市購物的宣傳頁和孩子補習班的宣傳頁,就一邊以收拾垃圾的心態收拾,一邊抱怨:“這發小廣告的最討厭了。你說你貼在布告欄你不就行了,上上下下的都能看的見。非得給人塞到門縫上,不要都不行。還說是最好的小區呢,這以後得跟保安說說……”
林陽回來的早,在廚房呢,“您可得了吧!誰掙口飯吃也不容易。您順手的事,何必為難人。隻要沒貼在門上,咱就彆為難人。”
貼門上那種,就跟人身上長了牛皮癬似的。
齊芬芳也就是說說,“……你猜我今兒下午下樓看見誰了?那個租住在咱家那個……尹振……記得不?”
“怎麼不記得?”林陽對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就在於,“他那個女朋友還找去了……那姑娘長的還行……不過兩人到底是沒戲,女朋友也跑了。”
“所以啊,看看尹振,我就覺得沒非叫小四補習,去上那種屁也不頂的大學真是對了。雖然她也不著調吧,但還能低下身子乾點沒技術含量的。不像是那個尹振……出來發個傳單,還穿的人五人六的,怕人看不起……”
“人家大概是怕保安給逮住了。穿的好點,保安就是懷疑是人家乾的,那要是沒證據,不也不敢把人家怎麼樣嗎?您真是的……有時候說話刻薄起來,那是真刻薄……”
我怎麼刻薄了?
母女倆這就嗆嗆上了。
林忍讓一起來就聽見吵吵聲,家裡陰盛陽衰就是這樣的,不定一句話不對,娘幾個就開戰了。他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鎮壓:“嘛呢?閒的是吧?飯好了嗎?不吃了?餓死老子了?”
補了一天的覺,一頓飯都沒吃,真餓了。
齊芬芳懟他:“晚上攆兔子,白天睡覺,還當你不知道餓。”
我攆屁兔子!我守株待兔去了,結果兔也沒見著,傻子一樣守了一晚上。他抬手看了看時間,“都六點了,老二還沒回來。”
老二當然得回來。林忍讓昨晚的態度叫林雨桐心裡感覺有點發毛,回來才知道四爺已經去過林家樓下那套房子了,連圖紙都帶回來了,“沒碰見林家的人?”
家裡的人肯定都認識四爺。
四爺特篤定,“我走的樓梯,沒碰上。”
現在有電梯卻走樓梯的比較罕見,又不是上下班的時間,一個人也沒碰上。
林雨桐點頭,“那就好!估計是周安民到醫院聽到的傳言多了,八成是傳回家裡了……”
四爺一愣,周安民?
仿佛記憶裡有那麼一幀畫麵,出現過周安民,“……應該是麵對麵見過。昨天……是第二次見麵……”
嗯?
林雨桐跟四爺對視一眼,兩人都不存僥幸了,八成是林忍讓知道了。
四爺催林雨桐:“你先回家,我找蘇南。這幾天叫蘇南跟林忍讓見見……”
好吧!分頭行動。
林雨桐回來的時候,家裡才吃完晚飯。其實她今兒還沒顧上吃晚飯呢,“還有嗎?”
“還有!”林陽起身,“菜也給你剩著呢,我去給你端……”
“不急!”林忍讓起身,“老子吃的太飽了,得出去走走……老二你跟我去……”
“乾啥呀?”齊芬芳氣道,“孩子忙一天了,回來一口水沒喝,一口飯沒吃,叫出去乾啥呀?”愛炫耀也不是這麼個炫耀法啊!逢人就說你閨女是醫生,有意思沒?“你白天睡覺晚上攆兔子,這剛睡起來,精精神神的,拉著孩子乾啥?不知道心疼人!你都能攆兔子,現在嬌氣的遛彎都得叫孩子陪著了?”
“我去陪著。”林陽舉手,“爸,我跟你遛彎去。現在當老師也沒比當醫生更丟人吧?您也炫耀炫耀我?”
“你先得藏著……一個炫耀完了再炫耀另一個,著什麼急?”林忍讓說著,換了鞋就出門了。一出門避開了那母女倆的視線,就一副殺雞抹脖子的眼神看林雨桐,大有你不出來試試的架勢。
林雨桐鞋都沒換了,順腳就出去了。
一到樓下林忍讓左右看看見沒人,就壓低了聲音嗬斥:“你是正經談的男朋友嗎?我怎麼聽說是……包養?”
包養?
這話從何說起?
林雨桐簡直哭笑不得,“誰能包養我?我包養彆人還差不多……”
她就那麼一說,林忍讓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想差了。老二現在可不缺錢。
所以,她包養彆人是真有可能的!
能耐了你,“我打你這沒羞沒臊的臭丫頭……”
作者有話要說:新年好!明天見。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