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陽山,昆山派。
林妙塵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哼唱著不知所謂的曲調,悠閒的在宗門裡散著步。
整個昆山派,少有她這樣閒散之人。上至掌教、真人們,下至普通弟子,如今都是忙碌的很。各有各要去忙著做的事。隻有她,終日閒散不定,仿佛沒什麼可做的事情。
她把玩著腰間掛著的一個錦囊。這是方南琴送給她的。也算是拜師禮。當時,這位便宜師尊,送給了她,和那同為弟子的師妹曉玲同樣的一個錦囊。這兩個錦囊,實是一體。各自相連。如果結合起來,會現出一個可怕的符印。憑此符印,能夠擊退真人級強者。這也是方南琴,為了給她們自保,所贈與的寶物。更是也要她們師姐妹二人,時常的能夠在一起,團結在一起。
不過拜師以來,兩人卻並沒有如何親近。相反,還時常的吵架。這個問題讓得方南琴十分頭疼。也實在是不知該怎樣解決。
“林妙塵!”正在走著,忽然便聽得一個女孩的喊聲。
林妙塵慢悠悠的停步,也不轉身。便已知這叫喊的女孩是何人。
“怎的了,曉玲師妹?”
然後,便看到這曉玲,快步跑到了她的麵前。氣鼓鼓的樣子,昂首直視著她。因為身高相差不少,所以要抬頭看著她實在較為困難。
“你是不是又去師尊那兒說我壞話啦?”曉玲氣憤道。
“你說這事兒啊。是啊,怎的了?”
“而且,這怎麼能叫說壞話呢。分明是你自己做的不好嘛。與男弟子打情罵俏的。小小年紀,這還了得?”林妙塵捂嘴笑道。
“你……真想不到,你不禁厚顏無恥,還是個,讓人憎惡之極的多舌八婆!”
“我何時與男弟子打情罵俏了?”曉玲氣的發抖,雙手掐著小腰,真的是生氣了。
林妙塵笑著,緩緩俯下腰,望著她,笑言道,“呀,還不承認呐?我可是看的分明了。那位青木長老門下的弟子。俊俏白皮的少年郎,看了可是讓人心癢難耐啊。也難怪,咱們曉玲師妹是春心初動,芳心暗許呀!”說著,便伸手抓了下她的鼻頭。
曉玲麵色直發紅,又羞又氣,猛地向後一跳。然後氣憤的朝前不斷無謂的瘋狂揮爪。這是她氣急之後的無用表現。因為她也知道,這位新入門沒幾天的師姐,修為已經是深不可測了。師尊都連連誇讚她。自己當然不是對手了。
然後,竟是哭了出來。既是感到委屈,又是生氣。竟然還隱隱感覺被這個討厭的女人調戲有些愉悅。這更讓她氣憤了。但是又無可奈何。隻能是大聲哭出來了。
林妙塵見狀一懵,無奈莞爾一笑。然後便伸出一雙玉手,給她緩緩拭去眼淚,“好了好了,我錯了成不。老是哭鼻子,像什麼樣子哦。”
曉玲平靜了一小會兒,卻又是大哭了起來。林妙塵見著無奈,溫柔的一笑,將她抱入了懷中。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哦。”
“唔。好香……不是……你不像話!太不像話了!我要把你丟下山去!”曉玲被抱在她的懷中,明明想發作,但是卻感覺舒適無比,甚至想在裡麵睡個覺,還反而因此感到無比幸福。實在是沒有想掙脫的力氣與意願了。隻得十分軟綿無力的拍打了她幾下。
“好好好,丟下山丟下山。”林妙塵笑著回道。
過了一會兒,見她平靜了下來,才把她放開了。但她反而卻顯得有些戀戀不舍。小臉通紅無比的。林妙塵見狀笑個不停。
“還生氣不?”林妙塵笑著問道。
曉玲鼓著嘴,想強說還生氣得不得了。但其實真的一點這樣的感覺都沒有了。腦中儘是還想撲回她懷中的意念。這讓她無奈之極。這女人簡直就是個妖精!稍用手段就讓人無力抵抗啊!
“你冤枉我,還誣告我。我生氣!”曉玲撇過頭去。
“那你說說,你和那個小白郎,是怎麼一回事啊?我可是知道,門中不少女弟子,都惦記著他的呢。知道你與他親近後,紛紛都摩拳擦掌,準備教訓你一頓呢。”
這樣一說,曉玲立時臉色發白。這話是實情。那小帥哥在女弟子中人氣高的很,到哪兒都一群人狂熱追捧。
“咋的,害怕啦?放心啦。都被我給擋回去了!咱們是什麼關係呀!勝似親姐妹呀。當然會照顧你的啦!”林妙塵得意般笑道。
曉玲明明是很欣喜很感激的心情,但是卻要強裝出滿不在乎。很不走心的哼了一聲。卻不知該回什麼。
“人家才不叫小白郎呢。”
“他叫苦舟。我跟他,真的一點親密關係沒有。”曉玲搖了搖頭道。實話實講,的確是與他之間沒有半點親密關係。這事,的確是受了冤枉。何況,她也明白。自己一個小毛丫頭。就算想跟那苦荷來一場驚天動地的愛戀,人家也不會瞧得上的。畢竟全宗女弟子看他都跟一群狼看一隻小肥羊似的,眼巴巴的全瞅著。他想和誰在一起都隻是勾勾手的事。
當然,或許除了眼前這位林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