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無聊而乏味的一天啊……”清早,秦一一頗顯無趣的坐在窗邊。看著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行人,好像傷春悲秋的歎道。
“師姐,要不要每天都顯得這麼閒啊?有空可以過來和我擦擦桌子,拖拖地的。好歹名義上,我們也算是這酒館的工作人員啊。”正在擦桌子的風宿青對她說道。
“你在教我做事啊?”秦一一挑了挑眉,瞥了他一眼。
“那哪兒敢呢。隻是,反正你閒的沒啥事,不如與我好好操持一下我們酒吧的衛生環境不好嗎。畢竟這裡是我們共同的家嘛!”風宿青笑道。
“誰說我閒的?我是時刻都在悲歎著世道的不公,人心的缺憾。為世人歎息,為天道擔憂。人心不古啊。可憐隻有我秦一一,是這樣的感歎世人,卻無人能懂啊。尤其是你這小子,還說我閒的沒事?簡直是辜負了我的一片苦心啊!”
“知不知道,你師姐我,每日都為你操心了多少啊!知道不知道?唉。真是沒辦法呀。”秦一一搖搖頭道。好像真的是一副悲天憫人,卻還被人誤會的感覺。
“是是是。誰能像師姐你一樣,心係世人,心係天道呢。就算諸位真人也都比不得你的。”風宿青不禁笑道。
“那是!”秦一一總算是聽了這話滿足了。
“好了好了,擦什麼桌子。今個兒就不開業了。侍候那幫酒鬼乾嘛。咱又不指著賺錢,輕鬆一點兒吧。”秦一一隨即把風宿青拉過來坐下。
“師姐,最近生意可實在不好。雖然咱不指望著賺錢,但這也太慘淡了點。基本每天都得賠出一萬多啊。”風宿青無奈道。
應該說從自己來開始,這酒館生意就沒好過。但也絕對不是因為自己來了帶了黴運什麼的。實際上,應該說是附近能喝酒的地方太多了。而他們這原家酒館的服務一向都很不好。或者說,就沒有服務。因為店裡的三個人,原真人平常隻顧著自己喝酒。秦一一脾氣好了能給人端個酒什麼的,脾氣不好了不把人都轟出去就算不錯了。而就算是風宿青自己,也絕不是伺候人的主。但基本上平時端酒什麼的也都是他來的。
也就是偶爾甜兒在的時候,能夠把這服務提升上去。但最近甜兒去了學校之後,除了周末也就不常回來了。
而相比較起其他的酒吧,他們這裡,也就是占了個古風的便宜。能夠吸引來一些到這裡拍照打卡的古風愛好者。但很多時候這些人是最可氣的。因為通常他們都是隻點一杯冰水,就一坐一晚上。到處拍拍拍,惹得秦一一總是對他們白眼不斷。
當初剛開業時,他們這裡占了古風的便宜,人們也都圖個新鮮。所以生意還算不錯的。但是久而久之的,新鮮勁兒過去,也就沒什麼稀奇的了。尤其是到最近,更是堪稱慘淡。每天連成本錢都收不回來不說,還得倒賠出一萬多去。不過這酒吧裡,也就隻有風宿青每天會算算賬了。因為本身開這個酒吧,就沒有任何人想指望著這個賺錢。本來就是作為一個,鹿虎山在世俗中的基地的地方,方便聯絡。
“嗨,才一萬多,有什麼的。以前你沒來的時候,最多賠十萬的時候都有。”
“不過,玉掌教的時候,對此還是比較在意的。基本每個月都會派人來查查賬。賠的太多的話,總是會免不了一頓臭罵的。”
“但到了現在這位掌教了,也就寬鬆的多了。更是不怎麼在乎了。所以說,也是個好事吧。”秦一一笑道。
風宿青剛想說什麼,忽然一抬頭,震驚般的連忙起身行禮。秦一一也沒注意到,打了個哈欠。琢磨著要不要出去轉轉,逛逛街什麼的。
“這麼說,是說我沒有脾氣,任人擺布的意思嗎?”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秦一一頓時一驚,瞪大了眼睛。
“掌,掌教……!”秦一一連忙站起來,有些心虛。
“嗨。您聽岔了。我是誇讚您,體恤下屬,愛民如子啊!實在是我鹿虎山千年來,難得的好掌教啊!我等啊,都佩服您不止啊!”秦一一連忙誇耀道。
來者,正是鹿虎山當任掌教,陸九生。
今日,他穿的較為隨意。隻一襲寬大白袍,好似一中年書生的打扮。氣質很是儒雅出塵。與這酒館的風格很相配。
他也很是隨和,淺笑了一下,便在此處坐了下來。
“掌教,我們平時工作很努力很刻苦的!絕對沒有浪費宗門一丁點錢財的時候哦!”秦一一急忙辯解道。
“行了行了,我也不是來視察的。隻是,在宗中待的久了,實在煩悶。下來轉轉而已。”掌教輕笑道。
秦一一與風宿青這才鬆了口氣般。
“你們原真人呢?”掌教奇怪的問道。因為在酒館裡並沒有感知到原真人的氣息。這讓他覺得很疑惑。難道是要處理什麼事出去了?
“回掌教。我們,也不知。”秦一一兩人略顯尷尬道。因為的確是不知道。而原真人平時出去,也不會跟他們報備。隨時想出去就出去,又不知何時就回來了。他們也並不會過問這個。總之又不用擔心他的安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