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現在就把刀拿開,我不跟你計較,不然等會兒我就會告訴大家,你要殺我,還威脅敲詐我,你這輩子的明星夢就沒了,去拘留守關一陣子吧!”
她越說越眼睛越興奮,仿佛看到蘇沉魚被反銬雙手,穿著囚服關在監獄裡的樣子。
要不是怕痛,又怕控製不好,她真的想主動去撞刀刃製造傷口。
“說完了嗎?”蘇沉魚好整以暇地看著激動得臉越來越紅的楚欣然。
山靈芝這樣的寶貝,直接吃掉,確實暴殄天物,因為那太浪費靈芝本身的藥性了,但是,如果一個人一次性將一株幾十年的山靈芝全部吃下,雖然不會出現什麼“暴力而亡”的畫麵,有一點可以肯定——藥力過剩。
會出現什麼後果,未知,總之,絕對不會好受。
現在看來,楚欣然應該正處在這個階段。
楚欣然胸口劇烈起伏,瞪著蘇沉魚的眼睛裡,血絲漸漸爬上白色晶體。
“那換我說了。”
蘇沉魚持刀的手腕輕動,刀刃開始在楚欣然白皙的脖頸處遊動,現出淡淡的血痕,看起來像是被村枝劃過,楚換然的身體抖了下。
“你知道殺人的方法,有多少種嗎?”楚欣然看到她嘴角緩緩上揚,背後是被風帶起的落葉,“你猜我有沒有辦法,讓你死得悄無聲息,連警察也找不到任何證據?”
楚欣然咬牙:“你……你說謊。”
手腕翻轉,刀尖落在她的喉嚨,蘇沉魚笑得甜美秀氣,落在楚欣然眼中,卻是鬼氣森森。
“那你要不要試試嘛。”蘇沉魚輕輕眨了下眼睛,仿佛雙方進行的是閨蜜間的友好對話,“試一試,不吃虧哦。”
這都是蘇沉魚嚇她的。
她肯定是想看自己害怕求饒的樣子。
她絕不能認輸!
楚欣然冷笑一聲,力持讓自己平靜下來,隻要她表現不害怕,蘇沉魚就不會成功。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蘇沉魚歎了口氣,“我對你的勇氣,很賞識。”
楚欣然認為自己已經占了上風,蘇沉魚已經黔驢技窮,對自己沒了辦法,隻會口頭上說說而已,因此連聲音都利落起來:“你趕緊放開我!再不放我可要喊了,讓他們過來看看你的真麵目。”
她臉上的得意忽然僵住,劇痛從下巴傳來——蘇沉魚放下軍刀,扼住她的下巴,麻利地卸掉了她下巴的關節。
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她什麼聲音都發不出,劇痛在大腦裡炸開,蘇沉魚不知什麼時候解開了楚欣然的鞋帶,幾下將她雙手雙腳綁起來,隨後將她扯起來,靠著土牆。
楚欣然已經疼懵了,眼眶中盈滿驚恐,瞳孔中倒映的柔弱身影,此時依舊帶著淡淡的、溫柔的笑意。
“你有句話說得很對,”細白的手指在她蹭了泥的右臉拍了拍,“我還真不敢殺你。”
明明在天啟國,一句話的事,完全用不著她親自動手。
“雖然我確實也有很多種不被察覺的方法,不過身在這裡,好歹也得遵守這裡的法律秩序。”蘇沉魚將楚欣然頭頂一片落葉取下,“如果你稍微能夠悔過一點,我也不會不給你機會,可是有很多人讚揚過本宮仁慈溫和的呢。”
“奈何,你比思瑤姐更讓人討厭。”她笑嘻嘻的,“沒辦法啦,本宮隻好給你個教訓。”
天啟國後宮有一刑司,顧名思義,蘇沉魚被迫“參觀”過多次,除了後宮的刑司,刑部牢獄狗皇帝也帶她去過幾次……有一種刑法,不傷人性命,表麵不留任何傷痕,但能給受刑者帶來難以言喻的痛苦。
這是刑司對後宮女犯最愛做的一種刑法。
那就是——卸掉人體四肢上能卸掉的所有關節,隻要對人體足夠了解,又有足夠經驗,做這種事很快的。
在行此刑之前,首先要卸掉的是受刑者下頜關節,避免受刑者因為太過痛苦而咬到舌頭,血沫嗆到氣管窒息死亡。
之後就可以為所欲為。
待卸掉所有關節後,再把關節組裝上去,有時候不止卸一次,這在刑司中,算是最“溫柔”的刑法,至少表麵看起來沒有痕跡,不像其他刑法,看了令人不適。
因此,這個刑法有一個很美的名字,叫——溫柔鄉。
全身能卸掉的關節都卸掉,身體變得軟綿綿,倒在地上,身上著的衣服被汗水打濕,顯露出女子玲瓏有致的身體,對男人來說,那不是溫柔鄉嗎。
“……”楚欣然拚命搖頭,喉嚨裡發出唔唔的聲音,眼淚成串的流下。
她感覺到蘇沉魚的手抬起她被縛的雙手,捏起她的食指關節……她用力挪動身體,想把手抽回去。
“很漂亮的一隻手哦。”蘇沉魚笑。
下一秒,她手中一用力。
楚欣然顫抖的身體猛地一僵,眼睛瞪到最大,蘇沉魚的手指繼續挪動,她終於有了反應,眼中流露出求饒的神色。
“你想說什麼?我看不懂呀。”蘇沉魚疑惑地皺眉,歪了歪頭,手中不停,溫柔地、堅定地、卸掉了楚欣然第二個指關節。
楚欣然終於崩潰了。
蘇沉魚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起身,在腦海裡回應剛才一直不停張著“嘴”讓她彆太過的喇叭:【看吧,還是得直接一點才見效,本宮太溫柔了,她以為本宮是哈嘍貓。】
喇叭戰戰兢兢地糾正:【……是hellokittty】
蘇沉魚不滿意:【我還以為她骨頭有多硬呢,可以多玩一會兒,這才卸兩根就堅持不住了。唉。】
喇叭:“……”手指心連心啊!
蘇沉魚:【要不再卸幾根?】
喇叭仿佛忠言逆耳的忠心太監:【娘娘!夠了夠了!不能再卸了!會出事的!】
蘇沉魚:【我有分寸。】
喇叭:“……”不,你沒有!
喇叭:【您趕緊收拾下現場,萬一來人,後果不堪設想。您要是還不解氣的話,可以詛咒她。】
蘇沉魚:【這種事,得親自動手才舒服呀。】
喇叭竟無言以對。
蘇沉魚:【不過你提醒了我,倒也不是可以。本宮好好和她玩玩。】
她幾下恢複好楚欣然被卸掉的關節,隨著關節的恢複,劇痛慢慢消散,楚欣然先前的那點得意和有恃無恐蕩然無存。
“現在,我們來談賠償吧。”蘇沉魚戳她慘白的臉,“五百萬,同意嗎?”
楚欣然盈滿淚水的眼珠呆滯地轉了轉,似乎蘇沉魚的話傳到她耳朵,大腦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收到信息,過了足足五秒,她才緩緩點頭。
“早點頭不就好了。”蘇沉魚送她一個嬌俏的wink,“答應的事情就要做到哦,不然我會生氣噠。”
楚欣然縮了縮脖子。
蘇沉魚看了她一眼,解開楚欣然手腕上的鞋帶,隨後摸自己身上的兜兜,摸了會兒,摸出一隻筆和一個小本子。楚欣然左手小心托著右手,顫抖著去摸那兩根卸掉又裝好的手指,除了表麵有點點泛紅之外,沒有任何異樣。
蘇沉魚在紙上寫下一句話,隨手遞過來,用專業的語氣說:“簽字,按手印。”
楚欣然視線僵硬地落向那張紙,紙上寫著:從現在開始,我自願成為蘇沉魚奴隸,聽她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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