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太喜歡張明決那種和事佬的行為,但這會兒,不少人粉上這位出手果斷的帥大叔!
張明決收回手,麵無表情地沉聲道:“冷靜了嗎?看看周圍,看看我們現在在哪裡!你的不理智行為,會讓我們全部陷入危險之中,你要是不想被那些土著拖出去,就安靜一些。”
楚欣然捂著臉,慢慢蹲在地上,身體不停顫抖,看起來十分可憐。
然而落在觀眾眼中,一看就是裝的,半點不值得同情。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
蘇沉魚和林宿遷找到一個狹窄的山洞,兩人鑽進去,林宿遷看著蘇沉魚慘白得毫無血色的臉,將行李放下,忍不住問:“你……你受傷了嗎?”
她臉色白得像紙,可行動間並沒有透出任何不對勁——一想到不久前蘇沉魚射向楚欣然的那一箭,林宿遷就有種做夢般的不真實。
那一箭,真的是太美了。
扔飛鏢和那一箭比起來,都不算什麼了。
林宿遷第一次,打心眼裡佩服蘇沉魚,然後慶幸,當初蘇沉魚隻不過把他摔出去……其實那會兒蘇沉魚有更多的方法對付他吧。
蘇沉魚坐在行李上,搖頭,有氣無力道:“你去找點乾的樹枝,生個火,我得燒點水。”
林宿遷二話不說就出去了,等離開山洞才擔心自己出來找樹枝會不會遇到土著……
就算遇到,蘇沉魚會救他的。
再說,蘇沉魚讓他去找樹枝,肯定是認為周圍安全才讓他出來。
林宿遷果斷拋開自己的腦子,把自己當成一名合格的仆人,迅速抱了一堆樹枝返回山洞,蘇沉魚已經找了兩塊石頭,搭出一個簡單的小灶。從行李裡拿出一個小盆和一瓶水——林宿遷感歎,蘇沉魚把行李背上也不是沒有用,他這會兒又累又渴又餓,好歹有水可以解解渴。
“你坐著休息,我來。”林宿遷主動生好火,把水倒進盆裡燒,“要燒開嗎?”
“不用。”蘇沉魚現在急需一些熱水回點血。
當一碗冒著熱氣的水下肚後,大概是心理作用,林宿遷看到蘇沉魚的臉色稍微好了點,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對了,他忽然道:“你是不是……來那個了?”
蘇沉魚抬頭,隻見問出這句話的林宿遷居然一臉爆紅,好像自己問了什麼了不得的問題,整個人陷入極度羞恥當中。
“……”臉能紅到這個地步,也是人才。
觀眾其實一直沒有發現蘇沉魚哪裡不對勁,畢竟注意力都被她牛批的操作全部吸引,哪還會注意到她身體不舒服。
就算注意到了,也隻會以為她是被嚇到的,畢竟這位哥最擅長的就是頂著驚嚇到的蒼白臉,做出讓人看了之後隻會喊666的操作。
這會兒經由林宿遷的提醒,加上節目組後台操作,於是鏡頭一下子放大蘇沉魚的臉色,觀眾才發現,她的臉色不是驚嚇到的蒼白,而是一種虛弱的慘白。
大部分女性觀眾一看她這樣,稍稍一想就能知道什麼情況,頓時感同身受,紛紛心疼起來。
【原來我魚哥大姨媽來了!痛經的人都該明白,姨媽不痛則已,一痛如天崩地裂。】
【嗚嗚心疼魚哥,這世上生娃是第一痛,那麼姨媽痛就是第二痛,姨媽期間禁止劇烈運動,可是魚哥一直在跑,難怪她的臉會白成這樣。】
【每次我來大姨媽都會痛暈過去,吃止疼藥都不管用,蘇沉魚頂著姨媽痛還能和土著周旋……我他媽又是佩服又是心疼。】
【靠!節目組還是人嗎,趕緊結束這場直播,我們不看了,讓蘇沉魚好好休息。】
【光是看著就疼,求求節目組彆玩了,再不濟,送點止疼藥吧。】
……
“林老師,你這樣直接問,我會不好意思的啦。”蘇沉魚用羞澀的語氣回答,麵上卻完全看不出有哪點羞澀,話鋒一轉,“麻煩你一件事。”
林宿遷:“你說。”
蘇沉魚白著臉:“把我打暈。”
林宿遷:“???”
觀眾:“??????”
山洞內可怕的寂靜持續好幾秒,林宿遷嗖一下跳起來:“你開什麼玩笑!”
“我沒有。”蘇沉魚可憐兮兮,眼圈紅紅的,“肚子好疼,暈過去就不疼了,半個小時後,你再把我叫醒。”
林宿遷不知道女生來那個到底會有多疼,但看到蘇沉魚這會兒的模樣,感覺自己肚子也疼起來似的,他居然被說動,認為蘇沉魚說的很有道理。
“可是……”他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我怎麼把你打暈?”
他又沒打暈過彆人!
拿石頭砸?
砸出事來怎麼辦?!
“很簡單噠~”他聽到她雀躍的聲音,讓他過去,“隻要往這個地方重重砍一下,我就會暈過去。”
林宿遷看到她沾了些泥跡的手指握開長發,放在自己後脖某個地方,他的目光移過去,可以看到那截從衣服裡延伸出來的白皙脖頸。
“我砍了?”林宿遷咽了咽喉嚨。
“來吧!”
觀眾睜大眼睛,看著林宿遷豎掌為刀,果斷地砍下去,即將碰到那塊白皙皮膚時,他猛地頓住,蹭蹭往後退,嗷嗷叫:“我做不到喂!!!”
這是“砍”暈一個人,他又沒砍過,哪怕蘇沉魚指了位置,他也不敢啊!
萬一他手重,一下子把她脖子上的骨頭砍斷,或者砍出其他什麼毛病,那他就是故意傷人,是犯法的!
蘇沉魚:“……”
她現在身心都累,隻想好好睡一覺,但腹中疼痛牽動她的心神,哪裡睡得著。
罷了,求人不如求己。
蘇沉魚憂傷地看了林宿遷一眼,然後在林宿遷和上億觀眾的目光下,她利落的、自己把自己砍暈了。
“……???”
你!為什麼!砍得如此熟練!
果然,魚哥不愧是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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