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心係天下的書侯多了一己私念——她平安活著就好。
而這縷私念被他壓在心底,直到她身死,徹底爆發,然後,成為纏繞住他靈魂的執念。
……
現代世界的傅清許,自小性格孤僻,幾乎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嚴重一點地說,有些自閉症,長大後好了許多,他的喜好也很單調——喜歡解謎的整個過程。
這樣的性格注定他不會爭取。
當書侯和傅清許融合成一個人,他的性格既保留了書侯的克製,還有傅清許的內斂。
小魚還活著、並且自由的活著這件事,對他來說,是夙願已經達成,其他的他都不在乎了。
可是漸漸的,他想要更多了。
他不僅僅想守護她照顧她,更想徹底地擁有她。
這樣的心思,讓他厭惡自己。
因為他很清楚,她其實不想再被束縛,更不想與天啟的過去再沾染任何,他的存在,會讓她時刻都忘不了。
最好的做法,永遠地遠離她的視線,在暗中默默看著她前行。
然而,他低估了內心深處鎖住的那個瘋狂的自己——他,不願離開。
……
“我不知道。”夢裡那個俊雅的男人,麵對道長的詢問,啞聲道。
道長撫著長須,似乎看透他內心所想,微笑道:“觀公子神色,並非不知,隻是猶豫彷徨,似被心魔所擾。”
他身體一震。
道長拂塵揚過,輕輕點在他的胸口:“公子既已重生,塵俗往事如過眼雲煙,腳下之路如何前行,隨心即可。”
“心魔乃執念所化,隨心而行,自可化解,望公子珍重。”
夢醒之後,傅清許靜默許久,隨後輕輕地緩了口氣,然後,他做了個決定。
此時此刻上演的畫麵,便是他的決定所化。
隨心而行。
他想要小魚——這便是他的心魔,他的執念。
他不要再克製了,他要爭取。
而他的爭取,就是打直球。
他要將自己的執念,完完全全地吐露出來。
……
“你怎麼不說話?”蘇沉魚被傅清許越來越深的目光看得臉有些發熱,總覺得自己現在完全處於下風,這種感覺讓她更加不想隨意做出選擇,她微微晃動腦袋,故意很凶地道,“我要是不回答你,你就不給解穴了?”
“不。”傅清許終於說話了。
蘇沉魚:“?”
然後呢?
傅清許往她靠近幾分,俯身附在她耳邊,聲音帶了暗啞,熱氣噴灑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帶著酥麻的力量。
“有了名分,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他說。
蘇沉魚:“!”
她不受控製地咽了咽喉嚨,傅美人誘惑的臉遠離自己,一本正經地看著她,仿佛剛才什麼都沒說過。
這真的是傅美人?
“我……”
再度出聲時,蘇沉魚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也莫名其妙地啞了,她輕咳一聲,和傅清許的視線相對。
過了幾秒,鬼使神差地說:“那、那就……先男朋友吧。”
她移開視線,仿佛有火苗躥過身體的每一處皮膚,整個人似乎都燒了起來,連聲音也小了不少。
傅清許嘴角上揚的弧度原本不太明顯,不認真看的話,看不出他在笑,但現在,上揚的弧度漸漸加深,連眼角也出現了溫柔的笑紋。
修長的手指在女孩肩膀輕輕一點,蘇沉魚僵硬的四肢仿佛繡住的開關一下子鬆泛,得了自由的她趕緊揚起手指著對麵的男人,這個動作讓她底氣十足:“有這樣對女朋友的嗎!我要補償!”
傅清許柔聲道:“想要什麼補償?”
蘇沉魚上下打量他,眼睛緩緩眯了起來,然後貼近他懷裡,手指在他胸口處打圈,一下又一下。
“你說呢?當然是肉償。”
她饞他身子不是一天兩天了好嗎!
“你要履行剛剛答應我的職責,讓我為所欲為。”
“好。”
下一秒,在她猝不及防之下,她的身體忽然離地——傅清許將她攔腰抱起,徑直離開洗手間,在蘇沉魚激動的心情睛,傅清許把她放在了沙發上。
“誒???”她有點懵,瞄了眼大門以及客廳窗戶,從這裡可以看到小區林蔭道,會有人路過的。
“在這裡嗎?”會不會太刺激了,“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先把窗簾拉上,還有萬一伯母他們……”
傅清許吻住她的紅唇,將她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蘇沉魚待要反客為主時,傅清許卻離開了她的唇,滾燙的氣息轉移至鼻尖,一路寸寸上移,若有似無繾綣溫柔,最後虔誠地落在眉心。
蘇沉魚心跳前所未有的劇烈。
“……”
沙發就沙發吧,她不管了,伸出爪子,就要去夠他腰際的皮帶扣。
忽然,大門的鎖傳來哢嗒一聲,蘇沉魚渾身一個激靈,爪子忙不迭地縮回來,推身前的男人:“伯母他們回來了!”
回應她的是一聲輕笑。
“門反鎖了,他們打不開。”
意思是……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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