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潮舟外表上看起來一點傷都沒有,就算他回一指峰去告狀,也沒人信他。
方潮舟歎了口氣,懨懨的跟霜打的茄子一樣。現在他在華黎山才呆了兩個月不到,鐘離越水就上手打他了,那未來的幾個月裡,他不會被打死吧?
要不跑路吧?求師父去?
不行,沒有鐘離越水的金翅鳥,他根本跑不了,冒然下山,隻會摔成肉餅。
要不跟鐘離越水說不修煉了?讓他放自己走?離開天水宗?
可是黎一燁會不會捉他回黯魂門?他可不想屁股開花,尤其是見識到黎一燁同款玉勢後。
想來想去都沒有一個好的辦法,方潮舟又歎了口氣。隻是這次剛歎氣,他就感覺到床榻上多了一份重量。
“喵。”
是荼白的聲音。
方潮舟扭過頭,果然在黑暗中看到一團白色坐在他的床邊。
“荼白,現在還沒卯時吧?”
荼白聽到方潮舟的話,喵了一聲後,起身走到了方潮舟的小腿旁,然後方潮舟就感覺到了一陣濕漉。
那種感覺讓方潮舟瞬間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當即想趕走荼白,可他又發現被荼白舔過的地方居然沒有那麼痛了。
猶豫了一下後,方潮舟還是把荼白給趕走了,“彆舔了,口水濕噠噠的,有點惡心。”
他說完,還施了一道法術,把小腿清洗了一遍後,用被子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不讓荼白再有機會湊近他的小腿。
荼白蹲在床上,又喵嗚了一聲,可是它現在不會說人話,方潮舟根本聽不懂它的喵喵叫,所以他隻說:“我沒事,你回去吧,我怕師祖知道你在這裡,又要訓我了。”
荼白聽到他的話,在床下蹲了好一會,見方潮舟真的不理他了,才起身原路返回了,它回到了鐘離越水的庭院,從門縫鑽進去後,就聽到了一道聲音。
“你去見他了?”
“喵。”荼白回了一聲。
鐘離越水看著從窗外照進來的月光,冷冷道:“還好他沒領你的情,要不然你今夜做的夢要更加離譜了。”他頓了一下,眼神如刀一樣落在了荼白身上,“今夜你最好彆再做夢,否則我就會叫人把你閹了。”
荼白聞言,兩條後腿立刻並攏了,鴛鴦眼瞬間變得楚楚可憐。
鐘離越水沒有再理它,躺下入睡,隻是這一夜如前幾夜一樣,他睡著沒多久,就入了夢境。
夢裡的地方是他所熟悉的華黎山,甚至就是他的寢居。
夢裡的他拿著戒尺,在懲戒背跪著自己麵前的青年,亦如白日,隻是夢裡的他並非抽的是青年的小腿,而是後腰下方。
隻抽了幾下,青年便承受不住地往下倒去,他伸出手握住了對方的腰,穩住青年欲倒下去的身體,就聽得對方語不成句地喚了一聲——
“我……我……”
“我”字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後麵的話。
他聞言,反問:“你什麼?”
青年回過頭,一雙眼睛霧蒙蒙的,唇瓣紅如海棠,“我好累,你幫幫我吧,我想突破元嬰。”他頓了頓,喊出了一個名字,“荼白。”
鐘離越水猛地睜開眼,同時,睡在窩裡的荼白發出了一聲慘叫,而後喵嗚喵嗚叫得不停,聽上去十分可憐。
可它對上鐘離越水的眼神又不敢叫了,委屈巴巴地縮成了一團。
*
翌日,方潮舟記住教訓,縱使荼白鑽進他的淨室,偷看他沐浴,喝他洗澡水,他都不管了,快速洗漱完,就連忙趕去了鐘離越水的庭院。
“弟子給師祖請安。”方潮舟隔著門喊了一聲。
話落,門就從裡麵打開了,方潮舟聽到門開的聲音,身體便是一僵,等低垂的視線看到一雙雪白的靴子時,身體完全僵硬了。
“還疼嗎?”靴子的主人問。
方潮舟日常掐自己的肉,才能答話:“回……師祖,不疼了。”
說完,他偷偷摸摸地想往後退一點,不能離鐘離越水太近。這家夥就跟迷藥一樣,靠近了更暈。
隻是方潮舟還沒挪步,就聽到了鐘離越水的下一句話。
“不疼嗎?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