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2 / 2)

一人一貓相伴走了很遠,方潮舟才停下腳步,他回頭看向已經看不到的庭院,“是他扯的我,又不是我要賴在他身上,結果還那麼凶地跟我說話,讓我出去。”說到這裡,方潮舟捏起拳頭,對著空氣揮了揮,似乎這樣就能打到鐘離越水的臉上。

荼白看到方潮舟的動作,輕輕喵了一聲。

方潮舟看向荼白,對上那雙圓溜溜的鴛鴦眼,他就忍不住伸手把對方抱起來,摸了幾把後,繼續往前走,“我知道,他每天給我喝的藥,泡的藥浴都是為我好,讓我渡了雷劫的身體恢複更快,但他真的很凶。荼白,你見他笑過嗎?我來這裡這麼多天了,從來都沒有見過。甚至我問他問題,他有時候都不理我,尤其是我問能不能離開這裡,他根本就不回答我這個問題,就好像沒聽到。”

他突然又停下來,“如果我有記憶就好了,有些事就不需要靠東猜西疑了。”

這話剛落音,他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蹭過他的下巴,不用猜都知道是荼白。被這一蹭,方潮舟心情瞬間陰轉晴,他抱著荼白,狠狠地親了對方腦袋一口,大步往前走,“走,我們去捉魚,今天我給你捉一條超級肥的。”

足足到天黑,方潮舟才跟荼白回房,他回房拿衣服準備去沐浴,先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油紙包。

嗯?

那是什麼?

方潮舟不由走了過去,將桌上油紙包打開一看,發現裡麵竟然是蛋黃酥餅。

蛋黃酥餅還冒著熱氣,像是剛剛買的。

方潮舟怔了一下,立刻看向旁邊的荼白,“這是師祖買的?”

荼白喵了一聲。

方潮舟聽完這聲貓叫,又把視線放在了蛋黃酥餅上,他看著黃酥酥的糕餅,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好吧,那我就原諒他。”

在吃蛋黃酥餅之前,他本想跟鐘離越水去說聲謝謝,順便也為自己下午幼稚的行為道歉,但他去了對方的庭院,才發現對方的院子黑燈瞎火,喊了幾聲師祖,也沒人應答。

想是鐘離越水有事離開了,方潮舟隻好先回去沐浴,他用法術給蛋黃酥餅保溫,自己先去沐浴。等沐浴完,他才拿著蛋黃酥餅去了外麵的廊下。

因為剛沐浴完,又在一個人住的庭院裡,他懶得重新用玉冠束發,隻是用發帶將垂落的頭發在後腦勺處鬆鬆一綁。

沒有儲物戒,連發帶都沒得挑,隻能拿房裡的紅色發帶。發帶是他房裡唯一不是白色的東西了。

頭發懶得束,方潮舟衣服也穿得隨便,僅在裡衣外麵披著一件鬥篷,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啃蛋黃酥餅。

廊下的燈到了夜晚就會自動亮,徐徐灑落一身,荼白揣著兩種小爪子,窩在他腿上打盹。

夜漸漸深了,秋末的夜風吹在身上,顯得有幾分涼颼颼。方潮舟攏了攏袍子,看了下剩下的兩塊酥餅。

如今天氣涼,放到明日也可以吃,還是先回房吧。

這樣想著,方潮舟單手抱起打盹的荼白回房,剛把酥餅放到桌子上,他就感覺到身體出現不適。

是熟悉的乾症。

他手一抖,連忙將荼白放下,本能性地去翻儲物戒,自然翻了個空,他忘了他沒有儲物戒。

沒有儲物戒,就沒有水係法寶供他吸取水靈力,方潮舟心神一顫,立刻轉身往外跑。

他衝到浴房,連鬥篷都來不及脫,就跳進了浴池裡。

半盞茶後,方潮舟猛地從水裡鑽出來,他用手趴在池邊,身體控製不住地發抖。

為什麼這一次發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嚴重?

是因為太久沒有發作了嗎?

即使泡在水裡,可一點緩解的感覺都沒有,他覺得自己要瘋了。

方潮舟忍不住咬住自己的手臂,想用疼痛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而就在這時,他聽到了腳步聲。

除了腳步聲,還有荼白的貓叫聲。

荼白似乎很著急,喵喵個不停,像是在催促誰。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紅包已發,我看到小可愛說不知道怎麼領紅包,評論就可以了。我一般發紅包的習慣都是先到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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