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過那些人身上的印子,如今又看到方潮舟衣領處的痕跡,那瞬間,他的腦海裡閃過什麼。
很快,黎珠臉色一變,咬牙切齒道:“你身上的印子是誰弄的?”
方潮舟順著對方的目光看了一眼,那個印子其實不深,而且大半都被衣領給遮住了,也就黎珠眼尖,捕捉到那個痕跡。
方潮舟低頭仔細一看,才看到那道印子,神情略有些尷尬,但很快,他就恢複了正常,“跟你有什麼關係。”
說完,他就施法離開,不欲跟黎珠糾纏,可他一走,察覺到黎珠在後麵跟著他,不僅僅是黎珠,似乎還有旁的魔修。那些魔修應該是保護黎珠的人,畢竟以黎珠這樣的腦子和修為,在外麵單獨行走,肯定容易出事。
因為不想暴露住處,方潮舟特意繞了幾個圈,而身後的人依舊窮追不舍,他漸漸沒了耐心,在一個轉角處,主動停下來。
黎珠跟到一個轉角處,見到走在前方的人影消失,他心情不由變得很緊張,飛快地追過去,而他剛到轉角,就被一隻手抓住,用力地抵在牆上。
那瞬間,他隻看清那隻手,其餘的都沒看清。
那隻手素白,骨節分明,因為伸出傘下,手背上沾了幾滴晶瑩的水珠。
傘下的那雙眼睛溫和卻疏離。
“不要跟著我,不要跟彆人說你見過我,也不要去找那個醫館大夫的麻煩,如果我知道了,剛剛那幾根針就不是落在地上那麼簡單了。我是死過一次的人,所以不介意做些壞事,如果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方潮舟頓了一下,實在有些忍不住,又多說了一句話。
“我不是你後娘,更不是你娘,就算彆人能懷,我也不能,也絕對不會懷胎生子,你彆每天想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說完,他就消失在原地。
而被摁在牆上的黎珠神情還有些恍惚,待保護他的魔修暗中出聲喚了一句少門主,他才回過神,一張臉瞬間變紅了。
“你們聽到了嗎?他說如果我想死的話,可以成全我。”
幾個魔修麵麵相覷,有些弄不懂黎珠為什麼看上去還挺高興的,而下一句他們明白了。
“欲.仙.欲.死,他是想在床上弄死我,榨乾我!”黎珠興奮地說,“你們說,他是不是準備脫光衣服誘惑我了嗎?說不定脫光了,還要叫我哥哥。”
魔修們:“……應該不是。”
黎珠大怒,“什麼不是,就是,你們懂什麼,話本都沒看過幾本的人,當然聽不懂他的言下之意。你們去把那個醫館大夫抓起來,他肯定知道我後娘的下落,我還要問問他,我後娘到底能不能生。若不能生,是不是有藥可以讓他生。”
說完這個,他又小聲嘀咕了一句,“還好當初覺得那個話本寫得好,親自抄了一本,要不然就真沒有了。”
*
方潮舟恐嚇了黎珠之後,見沒人再跟著,才回到住處。
天氣不好,褐馬雞和金翅鳥也懶洋洋地待在屋子裡,兩隻鳥湊在一塊取暖。方潮舟回來的時候,金翅鳥警覺地睜開眼,見是方潮舟,又懶洋洋地閉上眼睛,同時黏褐馬雞黏得更緊。
裡間也靜悄悄的,方潮舟以為薛丹融沒醒,便輕手輕腳走進去,怕驚醒對方,但沒成想,他才進去,就對上了一雙鳳眸。
薛丹融不知什麼時候醒的,此時靠坐在床上,眼神正望著方潮舟這邊。
方潮舟見人醒了,並不慌張,還不慌不忙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靈茶,喝完後才說:“剛剛去醫館拿藥了。”說完,他轉頭看向薛丹融,“小師弟,你要不要喝一杯?”
“好。”
方潮舟見薛丹融想喝,便換了一個杯子,給薛丹融倒了一杯靈茶端過去。薛丹融起初神情並無異樣,可當方潮舟遞茶杯過來的時候,他眼神驟變,抬手就扣住了方潮舟的手腕。
因為這個動作,茶杯沒拿穩,裡麵的茶水一大半倒在了薛丹融的身上,可薛丹融沒有去管身上的茶水,一雙鳳眸緊鎖在方潮舟身上,晦暗陰翳。
“師兄身上有奇怪的味道,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是豬。
本文不生子,正文到番外,都不生,隔壁的預收有生子。
有液養我嗎?(弱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