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沒有想到寧遠侯府的人竟然給她端來避子湯,寧遠侯在防著她。
這讓徐清詩非常不高興,寧遠侯在小瞧誰呢。她既然答應嫁過來,那麼她就不可能對原主大姐留下來的孩子多不好,罷了,反正她不可能愛上寧遠侯。
寧遠侯不隻有她一個女人,寧遠侯還有庶出的孩子。
千萬不能愛上寧遠侯!
徐清詩認為這一碗避子湯送得也好,正好讓她看清楚寧遠侯是多麼冷情的一個人。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嫁過來給寧遠侯做妾,她還是寧遠侯原配夫人的妹妹,而寧遠侯竟然沒有憐惜她,沒有對她心懷愧疚,寧遠侯對她太狠了。
“喝了。”徐清詩喝完之後還說話,她沒有把藥含在喉嚨裡,就算她要含,也含不了一整碗。
南安伯府,徐清雅正坐在屋子裡,她原本想給徐清詩下絕育藥,前提就是徐清詩還要嫁給寧遠侯做正室。在徐清雅得知太後給寧遠侯賜婚後,徐清雅就改變了主意。
徐清詩現在就隻是一個妾,若是徐清詩想要過得好,那麼她就得護好大姐留下來的嫡子、嫡女。
隻有大姐留下來的嫡子繼承爵位,徐清詩以後才可能好。否則,榮玉郡主生的嫡子繼承爵位,那徐清詩就彆想過好日子。
就算徐清詩以後生下庶子,榮玉郡主沒了,徐清詩也不可能被扶正。再來,就算前麵的嫡子沒了,榮玉郡主也沒有生兒子,徐清詩生了兒子,榮玉郡主必定也不可能把徐清詩生的兒子記為嫡子,榮玉郡主必定會選擇借腹生子。
榮玉郡主大可以安排身邊的丫鬟去給寧遠侯做通房丫鬟,徐清詩沒有什麼機會。
況且,本朝的妾室不能被隨意扶正,除非那個男子原本就沒有娶妻。若是原配夫人去世,妾室也不得被扶正,除非那個妾室有大賢名有大功。
這一輩,徐清詩都隻能做妾。
“何姨娘如何?”徐清雅問丫鬟。
“她的心情似乎很不錯。”丫鬟回答。
“也對,她有女兒在侯府,哪怕是妾室,也能吹吹枕邊風。”徐清雅就想她父親前世為什麼就讓徐清詩去給寧遠侯做繼室,為什麼就不能是妾。
當然,徐清雅也明白伯府的姑娘能做繼室最好,那麼伯府的地位就能更好點,外頭的人也會多看重伯府。
“盯著她。”徐清雅道,徐清詩前世把何姨娘接出伯府,還讓何姨娘另外嫁人。
何姨娘另外嫁人也就嫁了,關鍵是外麵還傳那男子等了何姨娘很多年,他一直愛慕何姨娘。若非何姨娘被南安伯強納為妾,那麼他們就不可能分開。
這也成為了南安伯的一條罪。
徐清雅就覺得可笑,她根本就沒有看出何姨娘有多麼不願意跟著南安伯。何姨娘就是仗著徐清詩,他們又認為南安伯府不足為據,這才那麼折騰,而再娶何姨娘的那個老男人也不是什麼好貨色,那人就是為了攀附寧遠侯府。
“她做了什麼,聯係什麼人,都盯著。”徐清雅倒是要看看秦姨娘現在有沒有跟外頭的人眉來眼去。
此時,徐清玥收到了一匣子的珍珠,匣子裡還有一朵白玉蘭簪子。
“姑娘。”翠柳見徐清玥愣愣地看著木匣子,不禁道,“也不知是誰送的,隻說送給您的。”
“放著吧。”徐清玥臉頰微紅,她知道是誰送的。
在徐清玥在安平鎮的時候,她還真的救過人,不過救的不是昭陽長公主,而是一個少年郎。那也是四五年前的事情,後來,那一名少年郎還在安平鎮住了下來,他曾到徐清玥的莊子買過東西。
年前,那名少年郎要回家,他還跟她說:我心悅你。
那一名少年郎就曾經送給徐清玥白玉蘭簪子,他說他雕刻的水平不好,多練練,也就好了。
“哦,莫非是哪家少……”哪家少年郎送的?翠柳終究沒有說出口,這話可不好亂說,免得影響自家姑娘的清譽,她便改口,“姑娘,奴婢可要改名?”
“嗯?”徐清玥看向翠柳。
“老夫人的表妹便是柳老夫人,奴婢名叫翠柳,也有一個柳字。”翠柳道,當奴婢的還是得避諱一點。
“改名倒是不必了。”徐清玥想到了那一位姨祖母,姨祖母來的時候就聽她叫翠柳的名了,姨祖母還爽朗地笑道:叫翠柳好,玥姐兒也能多想想我這個姨祖母。
也正是因為這一年,徐清玥就沒有給翠柳改名。
另一處,一名少年郎正拿著鋤頭在院子裡挖坑,他打算在院子裡多種一些植物。植物多了,空氣好,那麼他的心上人是不是也能舒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