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道鴻鈞(2 / 2)

眾妖拜之。

大羅金仙與羅天上仙的齊齊一跪,直接讓地麵震動,綿延萬裡。億萬妖族不分雄雌老幼,在洪荒的每個地方向妖皇帝俊的方向朝拜。

講道的聲音也被這股眾生喊出來,彙聚成一線的聲音打斷了。

這是妖,妖的意誌!

眾生非妖,妖卻已經可以代眾生說話!

三十三天外,太一穿過混沌,踏入紫霄宮道場。金瞳如利箭一般穿透空間,灼燒心靈,與雲床上無悲無喜的老者對視,老者停下了講道。

“道友,你來了。”

鴻鈞斬三屍之一的自我,喚了太一為道友。

“我來了。”

太一的腳步堅定,皇袍加身,攜帶滔天的氣運而來。要說洪荒名聲最響亮的,那一定不是鴻鈞道人,而是這一位手撕龍鳳,力戰巫族的東皇太一!

紫霄宮聽道的紅塵三千客見到他,身體抖了抖,情不自禁的讓開一條路。

大殿內的妖聖們不由自主地低下頭。

他邁過青石路,走過玉階,跨過門檻,終究走到鴻鈞麵前。

“找你論道!”

論一論這洪荒大勢,是你,還是我?

紫霄宮中沒有東皇太一值得坐下的蒲團,他便站著,不當對方的徒弟,也不當對方的門客,堂堂正正要求鴻鈞代替天道給他一個交代。

灰衣老者知道他的來意,卻也從未見過這麼灼亮到極點的金瞳。

“妖族有東皇,曰太一,生而有混沌鐘相伴……”他平靜地念叨,寬容了對方擅闖紫霄宮,“你有好路不走,非要走難路,難道坐下來聽道不好嗎?”

“坐下來,一切就能如我所願嗎?”太一質問他。

“不能。”灰衣老者答道。

“你要的太多了,我給不起。”脾氣比本體好上許多的鴻鈞自我,抬起手打開了一條通往後殿的門扉,“你去找他吧,成敗就看你與他的論道。你不聽的,旁人要聽,你不想要的,旁人想要,他就在後麵等著你論道。”

太一被他綿裡藏針地一紮,眉頭動了動,如山峰頓時險惡起來。

“以後再尋你道一道是非。”

“隨意。”

灰衣老者不甚在意,紫霄宮注定清冷,有人能來也不錯。

通天坐在蒲團上的身體微微一動,想要起身,立刻被老子與元始鎮壓住。

“轟——!”他好像肩膀上背了兩座大山。

不止是兩個兄長的力量,他狐疑地看向灰衣老者,感覺到了第三股力量扣押住他,不讓他離開蒲團的範圍。

灰衣老者沒有去看他,以他的身份不屑於做這種事情。

替老師出手的是通天右手邊的女媧,女媧裝作置身於事外的模樣,私底下死死的幫太清和玉清“留住”上清。這麼重要的講道場合,她想要繼續當一個乖巧懂事的好徒弟,最少要幫老師擺平渾身刺頭的通天師兄。

太一走了。

他走之前瞥了通天一眼,安撫住對方,這一眼被許多人留意到了。

東皇和上清……?

大殿上的聽道者們又恢複了一些輕鬆,仍然心有餘悸。

紫霄宮的後殿,紫衣道人與東皇太一第二次見麵,一桌棋盤顯現,出現在兩人中間,之後兩個石凳擺在前後,他抬手讓東皇太一坐下。

“上一局是龍鳳,麒麟退出得早,棋盤上沒有全部清光。”

鴻鈞捏著一顆代表混沌魔神的棋子,放在了半盤崩潰的棋盤上,使得棋盤上不停變化的棋子慢慢停下來,有了一些苟延殘喘的機會。

“這一局,是巫妖。”

他的瞳孔古井不波,印照萬古,又好像隱藏著萬丈波瀾。

“你我來下——”

“大劫如何清除乾淨,如何殺完多餘的人,走出你我都想要的結局?”

天道的棋局,殘酷的隻有清理與被清理。

太一凝視棋局片刻,隻感覺心神被無數人的喜怒哀樂聯係上。沒有人想死,決定他們生死的天道相對於鴻鈞來說是公平的,它給了眾生掙紮的機會,離得早,就有希望擺脫大劫的束縛,如麒麟族一般躲起來。

巫族沒了。

妖族還在,一場量劫還未徹底結束!

他把所有對洪荒的理解都用上了,去適應與鴻鈞下棋的方式。

過了許久,又好似光陰彈指一間。

“這麼下。”

太一凝聚出另一顆混沌魔神的棋子,放在了最重要的地方,挑釁地看他。

鴻鈞注視他的棋子,臉色有了一些說不出的變化。

“他已脫離棋局。”

鴻鈞對太一饒有深意的說道。

“我前不久聽見妖師說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話,隻要我們速度夠快,對方就跑不掉。”太一說出自己的想法,展現出不愧是有成為道祖資質的人的性格,如出一轍的冷漠無情,該把人當棋子的時候絕不手軟。

“放到這裡,隻要我們夠強,他就是棋子!”

大劫的帷幕。

上一局由誰落下,下一局照樣可以請他出來拉一拉巫妖的帷幕。

誰讓……魔祖真心好用呢。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更奉上。

圈圈抓狂地碼字,時間咋過得這麼快!!!

一萬字完成了,挺屍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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