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和簡直被他嚇了一跳,但是看他好好的,終於是放心了些,走過去蹲到床邊給他摸摸頭。
“沒事吧?怎麼了你們這是?”
“我也不知道啊,疼死了,展不行這個禽獸!”蔣帥汪汪汪地哭。
“我看看?”顧景和小聲詢問,小心翼翼地微微掀開小薄被看了一眼。
隻見蔣帥那滿身痕跡啊,屁股那裡顧景和沒好意思看,看樣子昨晚那是相當激烈,怕是傷到了。
做了,真的做了。
顧景和腦袋嗡嗡疼。
他真想質問蔣帥,昨晚明明看著他好好睡了的,為什麼又折騰出這事來!
但是當著展立行的麵,他又不好問,怕火上澆油,惹得展立行更生氣。
給蔣帥把被子蓋回去,顧景和扭頭看了眼從門口走進來的展立行,還沒有什麼立場去指責他粗魯,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是蔣帥跑他床上來的。
“立行……”顧景和輕聲叫了他一聲,想著怎麼先把局麵控製下來。
展立行揉了揉腦袋,什麼都沒提,隻道:“幫他上個藥,我屋裡沒這東西。”
說著,展立行從衣帽間拿了套衣服,轉身走了。
蔣帥瞥了一眼,也沒留他,隻是不汪汪汪哭了,把頭埋到枕頭上,難過得要命。
顧景和他們看得可心疼了,又氣又心疼的。
沈承頤出去追展立行,周琮回去拿藥,顧景和算是有點經驗的人,留下來扶蔣帥去浴室讓他先自己清洗一下。
等周琮拿了藥回來送到浴室,又把展立行床上弄臟的床單什麼的收拾掉,換上新的。
蔣帥收拾好自己,沒有繼續在展立行房間裡待,沉默地回自己小樓了,顧景和與周琮跟著。
看著蔣帥鑽到自己的床上,顧景和坐到一旁準備開始開導他。
周琮沒有打擾他們,看這裡沒他什麼事,先回去給大家做早飯去,等處理完了,大家還是要吃東西的。
“後悔了?”顧景和看蔣帥沉默的樣子,問。
蔣帥沒應,心裡當然後悔得要死。
“你昨晚不是睡了嗎?怎麼又跑去立行那裡了?”
“我不知道,喝斷片了,我一直以為我在做夢,”蔣帥茫然地說著,又看了顧景和一眼,皺眉問:“我昨晚,好像聽見你慘叫了,不是我的幻聽吧?”
顧景和:……
果然是聽到了。
既然他們做都做了,顧景和也就沒有瞞他,直接和他坦白,是為了阻止他,故意做戲給他看的。
蔣帥聽完,一臉生無可戀,“不,你不是做戲,真的疼,疼死了。”
顧景和:……
不,不疼,真的……
但是現在不是討論啪啪啪到底疼不疼的時候。
“知道疼你還去?你腦子裡到底裝了什麼?”
顧景和有點氣惱,要不是看他不舒服,就要伸手上去拍他腦袋了。
蔣帥揉揉腦袋,難受,他是真的喝斷片了,酒精害人,他現在分不清昨晚哪些是夢,哪些是真實的。
不過有一點他現在相信了,肯定是他自己爬展立行床的,他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說展立行把他搬過去的了。
“我好像……聽完你慘叫後回去了,然後有個想法,我覺得,那麼疼,我鐵定不能做下麵那個啊,我得上了展不行才對,後來……”
“後來呢?”顧景和皺眉問。
蔣帥又揉腦袋,“後來我就不太記得了,我好像夢見我把展不行上了啊……”
顧景和:……
得了吧,他覺得已經破案了。
蔣帥醉糊塗了,聽到他慘叫,覺得不能做下麵那個,於是跑去展立行房間,準備先下手為強,結果那個時候展立行也喝醉了,忽然有人要上他,立刻反壓,酒精作祟,反把蔣帥啪啪了。
顧景和把自己的猜測說了一下,蔣帥覺得可能就是這樣,氣死了,想把展立行打一頓,可是又敢怒不敢言。
畢竟,是他自己要去爬床的,誰讓他自己心懷不軌想先下手為強?
遭報應了。
“他不理我了。”蔣帥心裡拔涼拔涼的,鼻酸眼酸,渾身難受。
昨天說霸王硬上弓,還有開玩笑的成分在,沒想到喝了個酒,什麼都做了。
現在真的做不成兄弟了,展不行一點都不喜歡他。
“他恨死我了,草泥馬,被上的是我,疼的是我,他憑什麼給我擺臉色!”
他這麼罵著,眼淚卻刷地一下落了下來。
雖然生氣,但是他知道自己理虧,其實怨不得任何人,都是自己作的,現在把喜歡的人作沒了。
這個時候,蔣帥忽然有點想承認,他真的喜歡展立行,可喜歡可喜歡了,一想到展立行被他惡心地以後再也不想理他,他心裡就疼得想死掉。
“不會的。”顧景和這個時候也沒法怪他,心疼地給他摸摸頭,哄哄。
“昨晚到底還是喝酒誤事,你好好跟立行解釋,他會理解的,其他的事,以後再慢慢談,咱們可是親發小,關係哪有那麼脆弱?”
就是因為親發小,才不能越界,一旦越界失敗,就回不去了。
蔣帥心裡這麼想著,卻沒說,隻點點頭,哪怕還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挽回關係,他都要去試。
顧景和安撫了蔣帥一會兒,門被敲響,沈承頤走了進來。
蔣帥立馬就抬頭看他,顧景和也忙看過去,卻什麼都沒敢問,怕戳蔣帥傷口。
沈承頤隻搖搖頭,一邊走過來,一邊道:“立行什麼都沒說。”
蔣帥心裡咯噔一下,展立行不願提及昨晚那事,代表什麼?
“我去給他道歉,狗賊,傲什麼傲。”
暴躁帥哥,就沒這麼委屈過。
蔣帥憋著眼淚,下床揮開要攔他的沈承頤和顧景和,火氣衝衝地要出門。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黑臉的展立行。
他忽然有些拘束,僵了一下。
展立行什麼都沒說,俯身把人扛起,進屋扔回床上。
“不舒服就好好休息。”
蔣帥一懵,默默爬起來在床頭坐好,瞥了一眼展立行的臉色,不知為何,覺得自己似乎還有機會。
“對不起,我昨晚喝懵了,是我自作孽,不需要你負責,你氣一會兒,能不能把這事兒翻篇了?”
蔣帥委屈巴巴,見展立行不說話,伸手牽住了他的手。
“不用我負責?”展立行反問。
蔣帥心裡感覺被紮了一下,覺得他似乎就想聽這句話,點頭道:“不用你負責,咱們兄弟還有得做吧?”
話音剛落,手就被鬆開了,蔣帥心裡頓時就冰冰冷。
邊上顧景和沈承頤也以為這次要完了,展立行動真格的了,真的生氣死了。
這時,展立行卻道:“我還就要負責了,做什麼兄弟,床都上了。”
蔣帥聞言,整個人都懵了,一時間沒能理清他這句話什麼意思。
“我可能有點頭暈,你這話什麼意思?”
展立行沒急著回答,聽他說頭暈,就皺了眉,伸手過去摸他額頭,果然額頭很燙,忙把人塞回了被窩,關了空調。
“發燒了你沒感覺?”
顧景和沈承頤忙跑過來看,果然燙燙的。
“我去拿體溫計。”
“我去燒熱水。”
這兩人是聽懂展立行話裡的意思了,放心下來,一個個轉身出去。
蔣帥還懵著,糊裡糊塗地看著床邊的展立行,“你剛才什麼意思?”
展立行深呼吸一口氣,對著傻逼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雙手撐到蔣帥兩側,展立行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唇,惡聲惡氣地道:“我的意思是,你再給我折騰,我下次乾死你,閉眼,休息。”
蔣帥明白了,忽然嘿嘿笑了起來,燒糊塗了,腦子一段路,道:“太疼了,沒有下次。”
展立行:……
傻逼,沒有我,你就活該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