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就是個毛絨玩具難道他沒發現嗎?
斯內普這麼想著,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床上喝完蜂蜜水換了一個姿勢繼續陷入沉睡的小狐狸,大概是夢裡在吃什麼東西,他把尖尖的嘴埋進了毯子裡撕咬了起來。
斯內普輕車熟路地把毯子從他的嘴裡拽出,然後安撫性的順了順他脖子上的毛。小狐狸閉著眼睛抽了抽鼻子,突然一翻肚皮,將斯內普得大手壓在了暖融融的肚皮底下。尖尖的犬牙咬在了斯內普的指尖,沒有使勁兒,麻酥酥的有點癢。
斯內普全程沒有做聲,沉默地看著自己的手指成為了小獸的磨牙棒,心情微妙。
其實冷靜下來後他就發現,西瑞爾現在服用的魔藥完全不需要他親自去做。這種很簡單的魔藥在對角巷隨便一家魔藥店都能買到。隻要多花點錢,成色優秀的不是問題。更何況M家從來不缺錢!
退一萬步,本尼學長自己魔藥水平也絕對不低。所以隻能是因為自己當時太慌亂,以至於沒看出這是對方充滿安撫意味的好意。
可是現在他的理智和冷靜都回來了,他依然站在了這裡。
看著一個幼年狐狸崽子在這裡抱著他的手磨牙撒嬌。並且…心情不賴。
他覺得遭受爆炸的其實不是西瑞爾,而是他自己。他自己的行為充分證明自己的腦子和思維也被爆炸波及了。
一小會兒後,西瑞爾放開了他嘴裡的“美食”,此刻不老實的他把自己團成了一個球,用大尾巴圍住了自己的身體,讓他整個狐看起來像一個圓潤的雪餅。
已經對西瑞爾“習性”頗為熟悉的斯內普知道小狐狸現在是陷入了深度睡眠。
男巫輕輕地用手掌托起小狐狸的身體,將他整隻狐都抱了起來。
魔藥大師嚴謹的手感讓他無需任何測量工具就能知道手裡的小家夥比上次見麵又瘦了將近150克。
微微皺眉,男巫將他妥善放回暖融融的被窩,然後回身又走到臨時實驗台前加了一個高級營養劑的製作計劃。
他覺得在這周的營養藥劑服用計劃也需要稍作修改......看來又是周日晚上才能回去了。
斯內普言不由衷地在內心吐槽了一句:
“麻煩的小崽子!”
西瑞爾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他敬愛無比的教授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還在繼續剛才沒做完的“夢”。
長老感覺心很累,他圍著金線纏成的狐狸的樣子轉了好幾圈,叨叨著:“莫不是出了問題了?怎麼隻有兩條尾巴啊…”
阿竹磕磕巴巴地回答:“沒出問題,我剛才就見到了那隻小狐狸,是阿雅的孩子…”
“啊…”
西瑞爾感覺自己被長老囧巴巴的表情逗笑了。
這隻兩條尾巴的小狐狸叫銀木。銀木自從這次主動無意識的出現在了阿竹身邊後,就總是主動跑來找阿竹玩。阿雅已經徹底放開了對銀木的限製,隻要在人前不要變狐狸,都隨意。
西瑞爾不知道阿雅的教書先生是否知道自己的夫人和孩子都是白狐,但他聽族人說,那位溫文爾雅的男子是知道的,並且沒有害怕或不喜。
阿竹這邊自從有了銀木牌“小尾巴”,本身也在發生變化。
作為一個“長輩”他耐心教授小狐狸知識和法術;作為一個“靈侶”,阿竹更是無微不至的時刻關照、愛護帶著這個看起來還是很年幼的小狐狸。
西瑞爾特彆喜歡跟著這對“靈侶”。他覺得不同於銀木父母的一見鐘情,阿竹和銀木則更像是亦師亦友的關係。
這種感情是成長著的、就像是在逐漸長大的銀木。
西瑞爾看著正在手把手教銀木尋找靈果的阿竹,覺得有點想念自己的斯內普教授了。
斯內普教授也這麼教給我各種魔法植物的,比阿竹還要細致!西瑞爾也不知道自己心裡的小酸泡泡是怎麼回事。
關於銀木為什麼能在9歲那天無意識的出現在阿竹身邊,長老最後做了一個有趣的解釋。
當時阿竹前來詢問,西瑞爾正好在趴長老旁邊打著滾自己逗自己玩。
“可能是一種感應,你知道的,銀木隻有兩尾,他終身都不能再去聖樹林裡找靈侶了,這大概是守護神對他的眷顧。”長老捋了捋自己的寶貝胡子。
百無聊賴的西瑞爾把這句話聽了進去,尖耳朵轉了轉。
他也隻有一條尾巴,是不是他也會在某個時候出現在什麼地方,然後遇到他的靈侶......然後倆人一見如故,再一起學習這些他在這裡學會的法術?
好像很有道理呀!
西瑞爾趴正坐好,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的靈侶會是什麼樣子。
想了很久,小狐狸還是不太有思路。他想象不出來有個陌生人突然出現,然後倆人再去強行相處,最後長久的呆在一起......甚至......還要組建家庭。
西瑞爾感覺自己的耳朵尖有點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