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博達的雕塑開始隻是裂了一條縫, 然後以縫隙為中心迅速龜裂,不消片刻, 碎成了一灘恢複不出形狀的碎石末。
“這……”小個子費立維教授驚叫一聲, 回頭震驚地看著校長先生。
“我想,可能很難再恢複原狀了。”鄧布利多校長輕輕從碎石末中捏出一塊墨綠色的晶石,若有所思的對著光源看了片刻。
“記憶晶石?”斯內普在一旁喃喃出聲。
“我想是的。”
“那是什麼,本尼?”西瑞爾輕輕拽了拽父親的袖子。
“一種承載一個人一部分記憶或者是情感的東西。很高深的魔法道具。”
“是的...而且我想, 在爆炸中智慧博達的雕塑沒有損壞正是因為它。它本身帶著斯萊特林閣下強大的保護咒。但是隨著時間推移, 魔力也在慢慢消散, 這也是你收到求助的原因。”鄧布利多看了西瑞爾一眼, 點了點頭。
“所以說…...格蘭芬多閣下看到這份留言了嗎?”男孩輕聲問道。
“我想……可能沒有。因為按照霍格沃茲校史及魔法史的記載, 格蘭芬多閣下在斯萊特林閣下離開後的轉年就離開了一趟霍格沃茲,從此以後每年最多也隻回來一兩次。因此…我大膽的猜測...格蘭芬多閣下沒有太多機會看到它。”
“斯萊特林閣下走後格蘭芬多閣下直接跑去找他了嗎?”
“有可能, 雖然曆史沒有記載, 但是的確之後的日子格蘭芬多閣下辭去了副校長職務。常年在校外活動。”
“斯萊特林閣下在平複叛亂的當年就不幸犧牲了……”斯內普輕輕接過鄧布利多遞給他的晶石,語氣低沉。
“是的。”
“哦……” 西瑞爾垂著眼角, 精神萎靡, 神色哀傷。作為在場離這段曆史最近的一個人, 他比誰都感到遺憾與難過。
“這塊晶石還是你來保管吧,阿不思。即便是斯萊特林的東西……但也許你有更好的歸宿。”
鄧布利多看著掌心中猶如上等寶石一般的記憶晶石, 眨了眨眼睛,沉默了一會兒, 突然抬頭說道: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去處, 確切的說是一幅畫。一會兒我們修好有求必應室可以把晶石拿過去看看。那麼西瑞爾, 那你現在還有彆的不適嗎?”
西瑞爾還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緒裡,蔫噠噠地搖了搖頭。
“沒有了,校長先生。我能問個問題嗎?”
“請問。”鄧布利多溫和地點點頭。
“為什麼我能感受到斯萊特林閣下的記憶,之後又莫名其妙地拿到了冠冕…...我知道從小我就對靈體感應比彆人強烈,可是…”
鄧布利多點點頭,做了一個安撫的手勢,示意自己已經聽懂了男孩的問題。
“我想,斯萊特林閣下的記憶和冠冕應該是兩回事。說這個是記憶的結晶體也不完全準確,它本身擁有記憶所沒有的情緒——就是製作人的感情。這是普通承載記憶的水晶球所做不到的,更像是感情的結晶體。因此正如你父親M先生所言,這是十分高深的一個魔法。而它也是我生平僅見的一塊完整的記憶晶石。
我甚至大膽的猜測魂器的最早思路應該來源於此。因為曾經有書籍記載,在製作晶石時些微的偏差都可能帶來不可挽回的靈魂傷害。當然這種傷害本身太過邪惡,一些黑巫師為了有意放大靈魂撕裂的傷口,會選擇更加傷天害理的舉動,比如殺人。他們錯誤的將其認定為永生。”
鄧布利多說到這裡,停頓了片刻,似乎在回憶什麼事情,幽幽地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你的體質決定了你進入有求必應室後激活了這段塵封已久的記憶和執念。晶石經曆了上千年都沒有完成它本該完成的任務,時間越久就越困難,被塵封的它需要被發現。你的出現是一個很好的被發現的機會。而之後也同樣因為你的特殊體質,讓魂器有了可趁之機,它蠱惑你戴上冠冕,企圖控製你、迷惑你,占用你的身體,從而東山再起。”
“上次不方便問……魂器的主人就是……”西瑞爾麵色蒼白,不安地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教授。
“恐怕是的。”
斯內普從頭至尾不發一言,認真的看著手裡的黑色魔杖,麵沉如水。
“那麼沒有彆的問題需要解決,我們開始修複有求必應室吧!”鄧布利多打起精神來,拍了拍手,率先揮動魔杖打算先清空一地的殘骸。
眾人似乎才從四巨頭之一的記憶中回過神,紛紛舉起了自己的魔杖配合。
“等、等下!能不能順便幫我留意下有沒有我的空間袋…emmm...一個深綠色天鵝絨的袋子…”西瑞爾漲紅著臉舉手示意。
“你說這個?”
斯內普將一個上麵沾著些許灰塵的布袋遞到了西瑞爾麵前。他之前找石像時發現撿起來的,看著就像小巨怪的東西,果然如此!
“噢!沒錯!謝謝您!”西瑞爾拿回布袋,一臉心滿意足。
“你去外麵等著,彆在這裡擋路耽誤時間。還有也請你母親和外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