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乘著外婆的大鵬回家, 到山塘街時, 伍卅正抱著伊文在院子裡等著。
伊文幾個月不見變化驚人, 淺褐色的眼睛圓圓的,頭發半長, 卷卷的搭在腦袋上, 白白嫩嫩的看起來可愛極了。
抱著他的伍卅一身道袍,白色的長發寬鬆鬆地係在腦後,溫文爾雅,倒有幾分出塵的氣質。
“伍叔叔,伊文!”西瑞爾跳下大鵬的背就像弟弟跑去。顯性弟控“矜持”地從白發青年手裡接過自己的弟弟, 在小臉蛋上狠狠地親了好幾口。
“伊文, 你重了!”西瑞爾先是驚喜地感歎一聲, 隨即向負手而立在一旁的男人鞠了一躬:
“伍叔叔謝謝您幫忙照看舍弟。”
“西瑞爾不用客氣, 和伊文在一起我也很快樂。”伍卅輕輕擺了擺手, 聲音清越優雅, 渾身上下散發著瑞獸白澤的和氣。
身後的家長欣慰地對視了一眼,西瑞爾自從接受完傳承後待人接物成熟了許多,雖然算起來相處也不過24小時, 但是男孩身上明顯的變化還是輕易地被親近的家人感受到。
伊文剛被哥哥抱進懷裡還有些懵, 皺起鼻子輕輕聞了聞哥哥的頭發, 接著眼前一亮,露出一個“無齒”的笑容。
“噠噠!”小家夥興奮地拍了拍手。
“嗯嗯, 我是哥哥。想我沒有?”手裡的伊文就像一隻軟糯的白團子, 泛著陣陣奶香味, 十分可口。
“噠!”伊文用行動說明了想念,糊了西瑞爾一臉口水。
“我也想你!mua!”
兩人親親熱熱地往屋裡走去。
霍格沃茲這邊並不因為假期而變得輕鬆,至少對斯內普而言是這樣。
男巫今早起床,習慣性的先扭頭看枕邊,空無一物的凹陷處讓他先是迷糊地爬起來瞅了眼床下,後知後覺想起那個毛茸茸的小巨怪已經恢複正常回家去了,隨即又將自己扔回到了床上。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時隔不到24小時,斯內普和西瑞爾感歎了一模一樣的一句話。
然而現實並不給他以時間思考或懷疑人生,鄧布利多的騷包鳳凰出現在了辦公室,還帶來了一封信。
“我有了一些線索,如果時間方便,速來。”
斯內普迅速地洗漱好換好衣服,十分鐘後出現在了校長室。
鄧布利多正站在冥想盆前,默默沉思,斯內普進來也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
“西弗勒斯,我剛剛聯係到了一個老朋友。他曾經是湯姆最信賴的老師之一,得到了一些消息……當然,那個人你也認識。你的老前輩。“
“斯拉格霍恩。”斯內普語氣輕柔地回答,表情波瀾不驚。
”是這樣的。我問他要了一些記憶,一些 …...被處理過的記憶。我想你也知道。記憶有時像麻瓜的電影,可以人為地去乾預,我想你也許願意和我一起看看。”
兩人一起進入了冥想盆,剛踏在實地上就聽到了說話聲。
“我聽說…...梅樂思教授要退休了……”
斯內普聞聲瞬間臉上血色褪去,身側的手也神經質地抽搐了一下。
“哦,你聽誰說的。這可不是你們學生該關心的事。”
“我也是隨便問問,您知道的。我一直喜歡教師這個職業,傳道受業解惑......就像是您在做的這樣。”
“哈哈,你還有段時間,先專心你的課業吧,必要時我願意為我優秀的學生做推薦。”
“不甚感激。”
……
“對了,教授。我還有個問題…...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問您,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問誰,我知道隻有您不會多想,或者惡意的揣測……”
“什麼問題?”
“有個東西我在書上見過了,但是不明白,我猜大概隻有您知道了……魂器?”
少年時期的伏地魔在說“魂器”二字時聲音輕而含糊,就像是一縷從嘴邊飄過的空氣。
畫麵突然模糊了起來,白霧濃鬱,人物和場景都不再清晰,甚至連人聲都模糊了起來。幾秒過後,一個鏗鏘有力又憤怒無比的聲音出現在兩人耳邊。
“你怎麼能問這麼邪惡的東西!我建議你收斂一下的你的範圍,回去好好準備考試和畢業!”
記憶戛然而止。
“你怎麼看?”鄧布利多抬眼看著身邊的年輕男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