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寵物們塞回去,然後跟我一起走。”
“好的。”
……
霍格沃茲校長辦公室。
西瑞爾發現這兩天他來這裡的頻率比較高。此刻他正坐在墨綠色的軟椅上,手裡捧著一杯被斯內普院長強行塞過來的熱巧克力。
鄧布利多和斯內普圍著被捆在一邊的克利切在問話。
“你說,你攻擊我們的巫師,是因為你覺得他們偷了你小主人最重要的東西?”鄧布利多校長平和而嚴肅地問。
克利切顯然十分懼怕鄧布利多校長,瑟縮半天,最後還是堅定地開口:
“鄧布利多先生…...他們昨天來了一趟布萊克老宅。然後小少爺的掛墜盒就不見了。”
“那是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不是你們小少爺的。”鄧布利多校長耐心地給它解釋。
“不!那就是我的雷古勒斯小少爺的!這是他拿命換來的!”克利切固執的反複強調。
“拿命換來的?不是那位賞賜的?”一隻黑著臉的斯內普突然問道。
“不是賞賜!!!小主人讓克利切拿著它走,自己……他自己…..”
克利切瞬間徹底崩潰。
“克利切不能違背小主人的命令,克利切害死了小主人,克利切沒有回頭…...小主人不讓克利切回頭……”
小精靈終於開始大聲哭泣,像是終於把這麼多年的痛苦都要宣泄出來似的。
“那個山洞,小主人帶我進去…...最後自己留在了裡麵,全是……全是可怕的東西……隻有克利切自己出來了 ……”
西瑞爾起身放下杯子。
輕輕用魔杖解開了小精靈身上的捆綁咒,遞過去一個手帕。
克利切狠狠擤了一下鼻子,繼續哭泣:
“小主人拚死拿出來的掛墜盒……他喝了整整一盆毒11藥……生不如死……老克利切想幫他,他說隻有老克利切能離開,來不及了……小主人說布萊克家跟錯了人,就讓錯誤從他這裡結束…...還說,讓老克利切想儘辦法把它毀掉……”
“但是你毀不掉。”西瑞爾半蹲下來,輕聲說。
克利切說到這裡似乎更加崩潰了,細細長長的手指抱住頭,狠狠地拉扯自己的大耳朵。
”老克利切用儘了所有能用的方法,老克利切不知道到該怎麼辦……十年了,老克利切每天看著掛墜盒,卻沒有辦法!”
“那個掛墜老克利切也不敢隨身帶著……它很可怕,它會說話,還能讓你做噩夢……老克利切年紀大了越來越糊塗……老克利切怕自己死了,就再也沒有人記得小主人了,沒有人記得那個山洞…...老克利切不能死,但是也不想獨活…...”
西瑞爾從乾坤袋裡拿出被去除毒液的黑乎乎的掛墜盒,往前遞了遞。
“克利切,毀掉了。你彆哭了,看。”
克利切淚眼朦朧地盯著麵前黑乎乎的一團掛墜,慢慢地伸出細長的手指。
不確定地戳了一下。
又戳了一下......
然後輕輕用手托起,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掉完眼淚又開始笑。
過了幾秒,狼狽的“老精靈”抽了一下鼻子,悶悶地問道:
“…...您毀掉的?”
“算是吧。”
“您…...需要老克利切幫您做什麼?老克利切的命,是您的了……尊貴的巫師,老克利切很抱歉剛才使用魔法,我可以懲罰自己…...”
“我什麼都不需要……等等,我……”
西瑞爾阻攔到一半突然抬頭看了看身邊的院長和校長,然後堅定地低下頭,問道:
“我需要你帶我們去那個山洞,把你的小主人接回家。”
克利切蹲坐在地上,淚眼朦朧,對麵的年輕巫師正好蹲在自己麵前,他的身後是一扇窗,外麵早晨的陽光正好透過窗戶照了進來,給有些逆光的小巫師鍍了一層金色的光暈,那一瞬間,伴隨著那句“把你的小主人接回家”,克利切突然覺得幾十年逐漸沒落的布萊克家族,終於被梅林看到了。
老夫人......小主人......布萊克家族......都看到這一切了嗎?
接觸到克利切茫然的目光,西瑞爾也有些羞赧地撓了撓頭,繼續補充:
“這兩天不行,我們需要準備準備,等準備好了,再通知你可以嗎?”
克利切抽了抽鼻子,然後呆呆地點了點頭。
“老克利切……老克利切……隨時等您召喚……謝謝、謝謝。”
家養“老精靈”顯然已經被一連串的反轉驚呆了,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反反複複地道謝。
幸虧這是英國,這要是再流行一個磕頭,他可真的吃不消。西瑞爾隨意想著。
“不客氣。但是這個掛墜盒暫時還不能給你,我們還有些用,等事情都結束,再還給你好嗎?還有,我真的很抱歉對於這種不告知就拿走的行為。請接受我的道歉…..我們當時沒有考慮那麼多。”
“沒事的,沒事的。您儘管拿著,隨時召喚老克利切。嗚嗚嗚……”
克利切忐忑地揪著手裡的手帕,想還給西瑞爾,但看見上麵眼淚鼻涕糊成一片,又不好意思地把手縮了回去。
“你收著吧,沒事。下次不要再這麼衝動了,萬一平安拿尾巴…...你會沒命的……”
西瑞爾說著摸了摸輕輕摸了摸克利切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