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荷包(2 / 2)

“扔什麼呀?老婆不要了?”

西瑞爾直接用尾巴蓋住了自己的毛臉,用沉默表達抗議。

林玖又把荷包推了過去了,用前爪按了按自家兒子的毛耳朵。

“你真的不要自己的天命伴侶了?”

“嗯。”西瑞爾悶悶地說。

萬萬沒想到,早上剛和西弗勒斯哭一包,被提到天命伴侶。

西弗勒斯語語成讖,現在就要麵對那個完全不了解、不知道在英國哪個角落蹲著的家夥。

“這是有喜歡的人了?不應該啊…...你爸爸不是說你在學校沒有談戀愛嗎?”林玖的狐狸眼眯出一個狡猾的弧度,慢吞吞地問。

“外公說了,好男兒自當以事業為重,不立業、何以成家?這個荷包你拿走,我才不要。”

西瑞爾·大白狐甩了一下尾巴,悶聲悶氣地用後爪蹬了蹬那個荷包,推到了自家老媽麵前。

林玖盯著又被推到自己麵前的荷包,眼睛裡的精光一閃而過,欺身上去狠狠地舔了兩口兒子腦袋頂上的白毛毛。

西瑞爾本想掙紮,奈何被舔腦袋太舒服了,又放鬆成一灘軟泥。

自己自從三歲以後老爸就再也不讓老媽給自己舔毛了!想想老爸本尼有時候真的很煩!

“呦呦呦!我家毛球長大了,這麼有誌向。那你和媽媽說說,你要立什麼業?”

西瑞爾自動忽略了“毛球”這個同樣三歲以後再也沒有被叫過的小名,哼唧了半天,小聲說:

“媽,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很崇拜斯內普院長,我想成為和他一樣的厲害的人,藥劑大師什麼的。我現在已經成功了三分之一了。”

白狐臉上灰綠色的眼睛閃閃發光,林玖眯起黑色的眼珠,盯著自家”傻白甜“兒子,笑了一聲:

“噗!已經成功三分之一是什麼說法?”

“我已經是實習藥劑師了。”

林玖從自己兒子的狐狸臉上愣是看出了堅毅和自信,差點就被唬住了。

“所以呢?”

“下一步就是正式藥劑師,最後一步藥劑大師。”西瑞爾一臉深沉地回答。

“……”林玖竟然覺得沒有毛病。無法反駁。

“等等,那你就好好做你的藥劑師,回霍格沃茲是怎麼回事?”林玖理智回籠,懷疑地問。

“我喜歡霍格沃茲。媽媽。”

“你爸爸也喜歡,你爺爺也喜歡。你們校長說了,沒有人不喜歡,但是也不是全巫師界都畢業了留校當老師。”林玖不為所動。

“好吧,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我真的想跟著斯內普院長……”

西瑞爾將腦袋耷拉在自己的前爪上,有些幽怨地小聲回答。

“你是不是……喜歡斯內普?那種喜歡?”

林玖同樣趴低,小聲問,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傻兒子,不想錯過他的任何表情。

西瑞爾甩了甩尾巴,沒有露出什麼特彆地情緒,似乎對老媽問的問題內心毫無波瀾。

“媽媽,你覺得什麼是喜歡?”

“我和你爸爸這樣的。唔,你外公和外婆那樣的也算,爺爺奶奶也是。”

林玖在床上來回邁著狐步走了兩圈,慢悠悠地說。

“那你覺得,我對院長……對西弗勒斯,是喜歡嗎?”西瑞爾蔫不拉幾地問。

林玖的臉倏而靠近,兩隻狐狸幾乎是鼻尖對著鼻尖,西瑞爾感覺自己差點被看得鬥雞眼。

“你覺得呢?”林玖凝視自家毛球良久,問道。

“是不是也差不多了吧,我不能想象我離開他很多年,然後不聯係,自己乾點什麼,然後他也不聯係我,我們不說話,不在一起。”

西瑞爾的聲音依舊透露著沮喪,談論到不聯係不說話時,連尾巴尖的毛都失去了光澤。

“那你覺得他對你呢?”林玖繼續問。

“他……?”白狐狸的嘴向兩邊不自覺地咧了一咧。

“他對我是真的好。”西瑞爾抬了抬毛腦袋,灰綠色的大眼睛眯成了兩個溫柔的弧度。

“怎麼個好法?”

林玖難掩好奇地抻了抻脖子,然後在西瑞爾發現前,又默默地縮了回去,做出一副閒聊並不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就是,拚儘全力護我安全,什麼都給我,幫助我很多事情,隻要我想的,他即便不願意,都會耐著性子……這樣。”白狐將目光隨意地盯在一個點,慢騰騰地回答。

林玖耷拉回腦袋,滿不在意地甩了甩漂亮的尾巴,“切”了一聲。

”聽起來和你爸爸做的也沒什麼區彆啊。他也許隻把你當做乾兒子……”

“……”

西瑞爾張了張嘴,感覺這個天已經被他媽媽聊死了。

白狐狸瞬間趴下,頹喪地把自己鋪平成一個狐皮毯子,閉起眼睛開始裝死。

“哎!先彆睡,我可聽你爸爸說,你的院長是有個初戀的。”

林玖又開始拿爪子鍥而不舍地扒拉身邊的狐皮毯子。

“啊啊啊……對啊。那個女士已經去世了。”

狐皮毯子張嘴哼哼唧唧了一句,順便煩躁地用毛尾巴蓋住了自己的頭。

“嘖嘖嘖,那可不行。”林玖蹲立坐好。

“怎麼就不行了?!”

“狐皮毯子”迅速鼓起來,坐直怒視。

“白月光啊,還是去世的白月光。放棄吧,兒子。那個電視劇怎麼說的來著,活人爭不過……嗯嗯。你懂我要說什麼。”

林玖一臉同情地用狐狸尾巴摸了摸兒子的尖臉。

“可是!之前!西弗勒斯明明說過他已經放下了!”

白狐狸炸起了脖子上的毛,氣成了一隻白色的刺蝟。

“他明確跟你說的?那你和我學學,他怎麼說的?”林玖儘量表現出自己坦然大方的態度。

“……他說……”

西瑞爾眼睛先是睜大,像是在努力回憶,然後慢慢地從耳朵到圓眼睛都向下耷拉起來。

——“我知道她想讓我往前看,我懂她的意思,可是我以為這對我而言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人生這種東西,誰又說得清楚呢?”

這是那次懷表事情後,西弗勒斯的原話。

雖然當時環境使然,聽了很理解他的意思,可是用這樣的話來回答媽媽的問題,顯得太過牽強了……

“是吧,傻兒子。萬一確定了你就是喜歡他,然後他卻不喜歡你,這也很慘啊……”

林玖一錯不錯地望著自家的傻兒子。

西瑞爾再次變成了一條狐皮毯子。

“所以,你要不還是去找找你的天命伴侶?”

林玖將荷包推到了西瑞爾的鼻尖。儘職儘責地就像是一個天命伴侶推銷員。

西瑞爾閉著眼睛繼續裝死,鼻尖被荷包上的布料弄得有些癢,忍不住抽了抽。

大概滿心滿眼都是自家西弗勒斯,西瑞爾覺得現在聞什麼都是西弗勒斯身上冷冽的魔藥味兒。就連這個討厭的荷包上都是那種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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