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這不是當年那本那個誰帶回來的手劄嗎?”戈德裡克湊近看了一會兒, 突然激動起來。
“誰?”西瑞爾沒忍住跟著問。
“啊,就是你院長的祖先。這是他從意大利帶回來的手劄。當年海倫娜想研究靈魂, 還找普林斯討要來著。好像這裡麵提到的這劑藥, 我們還參與製作過。在哪兒找到的?”
戈德裡克將盔甲的頭盔放在了一邊,貼著薩拉查坐了下來, 薩拉查揮揮手,一杯不知名的飲品飄入了戈德裡克的手裡。
“就是你們說的那個廚房下麵的藏書室。”西瑞爾目光盯著戈德裡克手裡的水晶杯, 又接著問:
“你喝了什麼,戈德裡克?”
“南瓜汁, 赫爾佳新培育出的南瓜。”
“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閣下也回來了嗎?”西瑞爾眨眨眼睛。
“哦,她們從未離開過。隻不過也不太樂意出現而已。”戈德裡克向後耙了一把金色的頭發,肆意地回答。
“西瑞爾,魔藥。”
斯內普眼看著話題奔騰而去, 忍無可忍地輕聲提醒。
“哦哦,對......那個魔藥。那要這麼說,這個魔藥一開始就是普林斯家的魔藥?然後你們也在這方麵提供過幫助,我是否可以這麼理解?”西瑞爾一臉正經地問。
“理論上是這樣, 普林斯做魔藥向來比較隨心。這劑魔藥當年救了一個得了失心瘋的小丫頭, 之後就再也沒有聽說誰用過了。”戈德裡克活潑地回答。
“不是失心瘋, 是靈魂寄宿。”薩拉查好脾氣的糾正。
“哦哦, 對, 靈魂寄宿。說實話......這個方法真的邪門兒, 殺敵一千, 自損八百。當年德魯卡幫助他的國王解決了許多附屬國的叛亂,其中有幾個小國的人幾乎被殺光了。那個時候,隻要打仗,全國的男丁、貴族都參戰,父親戰死兒子接著上,一場戰爭等打下來也沒剩下幾個男丁了。一旦戰敗,剩下的人都淪為奴隸,上到60歲老人下至3歲兒童,胳膊、臉上都烙上烙印。”【注】
“屠殺性質的戰爭,麻瓜最擅長的事情。所謂征服,隻不過是把有反抗能力的人都殺掉而已。”
薩拉查意味不明地冷哼一聲。
“嗯。但是人……” 戈德裡克蹙眉。
“總是殺不光的。”薩拉查接著話往下補充。
“對。然後東窗事發,有一個小國,好像叫……”戈德裡克放下杯子,輕捏了一下鼻梁,認真地開始回憶。
“埃斯波西托。”——薩拉查一如既往地靠譜。
“對!埃斯波西托——意大利佬的姓氏還真是繞口。就是這個國家和德國有些聯係。你們知道的,當時人口有限,貴族更是就那麼幾個。來來回回聯姻,歐洲所有王室、貴族都是彼此的親戚,遠近而已。”
“德國的黑魔法一直全球領先,我最近看報紙,發現這麼多年了,還是這樣。”薩拉查恨鐵不成鋼地吐槽。
西瑞爾看著壁畫裡的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無縫銜接地補充著彼此的話,感覺自己被迫聽了一場相聲,又吃了一桶存放了千年的狗糧——真香!
不不不、不對!
他已經不是單身狗了好嗎?他是有伴侶的人!
西瑞爾向斯內普身邊挪了挪,用兩隻不安分的爪子抱住了男巫的手臂,覺得瞬間自愈了。
“然後事情就是你們知道的那樣啦。”戈德裡克不走心地隨口對故事做了總結。
“???”
西瑞爾覺得巨頭講的這個“黑色哥特童話故事”的結局有些猝不及防和……爛尾?
“他們不知道。”薩拉查有些好笑地對身邊的男人說。
“哦?好吧。那我再講講?”
西瑞爾小雞啄米,斯內普麵無表情。
“埃斯波西托的上一屆老國王是個啞炮。他最小的兒子——當時老國王被殺的時候還尚在繈褓,他母親將他和一個仆人的孩子調換了,保住一命。誰也不知道,他是個有魔力的孩子。一路和一個忠心耿耿馬夫逃到了德國。然後學習了一種邪惡的黑魔法。”
“割裂靈魂。”薩拉查嘶嘶地吐出這個詞。
“對,割裂後就將他的靈魂寄宿到了那個女孩身上,想用那片靈魂控製女孩,殺掉女孩自己的父親。”
“這招夠麻煩的,來來回回折騰這麼一大圈……”西瑞爾發出一聲牙疼一樣的抽氣。
“沒辦法,奪魂咒那個時候還沒有呢。”戈德裡克聳聳肩。
“眼睜睜的看著小女兒遭受折磨,舉全國之力也不能拯救,最後很可能再被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殺死……嘖。想得倒挺美。”
薩拉查翹起二郎腿,摸了摸自己洛可可的大袖子,輕柔地說。
“但是小女兒的母親,伯爵夫人找到了普林斯。”戈德裡克搖搖頭感慨地說。
“普林斯喜歡研究新的魔藥,這種靈魂寄宿的案例一千年也遇不到一個。”
薩拉查說到這句時,西瑞爾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身邊麵無表情的男巫,暗暗點了點頭。
兩個巨頭沒有在意某斯萊特林傳承人和斯萊特林現任院長的眉來眼去。
戈德裡克有些糾結地繼續講故事:
“然後普林斯研究了一種新的魔藥,針對殺死靈魂,藥劑配料……十分……”
薩拉查一言以蔽之:
“恰到好處的巧合。”
戈德裡克讚同地點點頭。
“是啊,真的是梅林都想救她。”
“哦,那個小姑娘挺有名的,之後嫁給了一個意大利的大貴族,姓什麼來著…...”
薩拉查說到這句時語氣也不確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