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瑞爾把頭埋在被子裡, 恍然發覺自己似乎從昨晚就沒有吃東西了……
西瑞爾實在不想再去吐槽什麼, 此刻他覺得自己的靈魂和肉體已經分離,精神的極度亢奮和身體的極度疲憊讓他隻想一動不動地趴在伴侶的懷裡, 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想。
從昨晚到剛才十分鐘前, 斯內普就像是不知道累一般地折騰他。這樣的男巫是西瑞爾完全沒有見過的模樣,褪去了日常冷冰冰的表情, 西瑞爾驚訝地發現原來他的年長伴侶也會情緒管理失控,也會劇烈的在他的耳邊喘息, 會逼著自己叫他的的名字,會明知道他的尾巴和腰經不起一點碰觸還要緩慢地用手指側麵撕磨, 會用黏黏糊糊的態度摟著他的腰不讓兩個人的距離增加哪怕一厘米。
斯內普就像是一盞自帶開關的燈,你在按下之前永遠不知道你將麵對的是多麼明亮攝人的光。
以前,無論西瑞爾做什麼動作、穿什麼衣服,這個男人都一副沒有感覺也不為所動的樣子。有時候西瑞爾自己都要懷疑是不是斯內普壓根不喜歡這些, 是個徹頭徹尾、清心寡欲、追求柏拉圖的伴侶。
經曆昨天一晚,他想說………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年近三十歲的男人,不要懷疑他們的能力,也不要嘗試在之前傻了吧唧地撩撥, 被點燃的男人真的好可怕。
所以現在想想自己還跑到傑米那裡學習所謂的“技巧”, 真的是十分多此一舉。西瑞爾將頭靠在蓬鬆的被子上, 甚至開始認真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多鍛煉鍛煉身體, 自從畢業後他就沉迷工作, 很久都沒有打過魁地奇了……白狐同學摸了摸自己的腰, 好像有點缺乏鍛煉?
明顯不缺乏鍛煉的西弗勒斯從臥室相連的小浴室裡走了出來、套著整齊的深色分體睡衣, 頭發還帶著潮氣。
男巫走過來坐在床邊、將被子裡的西瑞爾挖了出來,幫他在身後墊了一個枕頭。溫暖乾燥的大手一下又一下地揉著他的後腰。西瑞爾呆毛亂翹,眯起了眼睛。
“你想吃什麼?”
西瑞爾閉著眼睛懶洋洋地說:“想吃……麻辣火鍋、水煮牛肉,黑椒牛排,紅酒小羊排,照燒豬排,法國焗蝸牛,烤鴨,春餅,炸雞,薯條,奶油覆盆子冰淇淋………”
以免西瑞爾說出一整桌中外全席,斯內普歎了口氣,打斷問:“牛奶燕麥粥還是鹹粥?”
西瑞爾:“…………???”
“上次你媽媽似乎介紹了幾種你小時候很喜歡的粥……也許豆豆會做。”斯內普手上動作不停,抬了抬眼睛,認真的回憶著粥的種類。
“………”
西瑞爾臉上寫滿了:你讓我勞累了一晚上加一上午,就給我喝粥?!
斯內普輕咳一聲,用手虛擋住了嘴角微乎其微的笑意,一臉正經地補充:
“可以加一些清淡的菜。”
“哦。”
西瑞爾企圖轉過身,用落寞的背影來表達對這個冷漠的男人的嚴正的抗議。
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穿上睡衣就是另一幅麵孔了。
————來自某恃寵而驕的白狐狸。
“等過兩天我們一起回中國,我們可以去四……四川省吃火鍋。我想你答應了我的求婚,總得正式地一起去拜訪你的家人。當然,還有很重要的事公布,比如這個。”
男巫用手指點了點西瑞爾脖子上的坩鍋吊墜。
西瑞爾撇撇嘴,算是勉強同意,挪了挪身子,伸出兩隻手:
“我需要抱抱。”
斯內普順勢將床上的白狐伴侶抱進了懷裡,拿過剛才從衣櫃裡取出來的自己的睡衣,順便幫懷裡的小夥子套在了身上。
打開臥室的門,倆人在門口撿到了一隻幾近陷入自閉的鳳凰。
阿不思的聲音傳來:“根據我們的線人觀察,昨天小漢格頓的墓地被人打開了,我想我們需要一次會議,也許晚上可以。”
鳳凰傳完話就拖著長尾巴蔫噠噠地飛走了,留下麵麵相覷的兩個人。
“那個誰要複活了?”
西瑞爾習慣性地想扶著腰,然後又覺得自己的動作像個懷胎8月的孕婦,有點不體麵,生生地忍住了。
斯內普自己一隻手已經自覺地扶了上去,大手正好撐在他的腰窩處,西瑞爾放心地把身體的重量直接交了上去。斯內普順便把人往自己這邊帶了帶,顯然不是很想在大好的中午談論這件掃興的事,
“看起來至少是開始準備了。”
西瑞爾皺著眉:“你說他用了誰的血,還是準備用誰的血?哈利是不是有危險?”
“我覺得哈利這邊的問題不會很大。蠢狗、快銀和血緣魔咒…...至少目前看來黃金男孩是安全的。所以你想喝什麼粥?”
倆人走下樓,西瑞爾立刻癱軟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將上麵的全部抱枕都扒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肉多的那種,或者要有厚厚的肉鬆。你吃過皮蛋瘦肉粥嗎?”
“皮……那是什麼?”斯內普露出一個茫然的表情。
西瑞爾同情地看著麵前沒有吃過皮蛋的男巫,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是叫豆豆吧!”
斯內普心情極好地包容了西瑞爾的同情眼神,施施然地叫來小精靈點了餐點,然後走到書櫃前取了一本書,坐在了西瑞爾身邊。
西瑞爾抱著企鵝抱枕看著身邊的男巫,雖然很想吐槽他過剩的體力但是還是按捺不住內心油然而生的一種類似“情人眼裡出潘安”的花癡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