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來,把這劑藥喝了,我怕你一會兒受不了長距離門鑰匙。”
西瑞爾瞪著擺在自己鼻子正前麵的藍色魔藥,差點看成了鬥雞眼,驚訝的問:
“你什麼時候做的舒緩藥劑?”
“來中國之前。”
“哦……”
………
西瑞爾此刻正和斯內普坐在街邊的一家用木牌子寫著“百年老店”的攤位上等腸粉和粥。
“紅米腸、鮮蝦腸粉、鳳凰流沙包、鮮蝦雲吞麵、香芒椰汁糕、蝦餃、豉汁鳳爪,金錢肚……”
西瑞爾一邊在嘴裡反複咀嚼著菜單上的菜名,一邊用鉛筆在後麵打勾勾。
“你要不要再喝一碗粥......我看旅行的那本書上說豬肝粥和滑雞粥都特彆棒!”
斯內普用了三秒鐘思考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名稱,之後又和自己的白狐小伴侶確認了一遍:
“豬肝???鳳爪???金錢肚???”
“就是豬肝、雞爪子和牛肚…...鳳爪不是鳳凰福克斯的爪爪。”西瑞爾壞笑。
————遠在霍格沃茲的福克斯抖了抖尾巴。
斯內普繃著臉由內而外地表示拒絕:
“不,我不想嘗試這些。我想你需要再給我翻譯一遍你點的菜,尤其是給我解釋一下原材料。”
西瑞爾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哄騙小紅帽的狼外婆,他意味深長地拍了拍男巫的肩膀:
“雖然我知道你隻吃動物脖子以下腰部以上的部分,不過有些東西你真的應該嘗試一下。”
“不,我拒絕。”
“那我能吃嗎?”西瑞爾眨著眼睛,可憐巴巴地問。
“……你開心就好。”
“那我吃完還能和你親親嗎?張嘴伸舌頭的那種?”西瑞爾繼續可憐巴巴地問。
斯內普發現每天西瑞爾都在用自己的語言和行動刷新彼此的節操下限。他的白狐伴侶仿佛已經熟練掌握了用語言耍流氓,調戲自己先生的高級技能。
斯內普默默挪開目光,將臉移向了彆處。
廣州這裡的人說話口音很奇怪,不僅他聽不懂,西瑞爾有時也有些理解吃力。但是神奇的是,這裡的人卻能聽懂西瑞爾講話。
這種感覺大概就像是蘇格蘭口音和倫敦西區口音一樣。倫敦西區普遍口音標準,行走在整個英格蘭都沒有問題,但是蘇格蘭口音是否能被一個非蘇格蘭地區的人理解聽懂,就要看天賦了。
現在西瑞爾極力通過一紙菜單來完成和服務員的全部交流。
當大大小小的盤子和鍋端上來後兩人有些傻眼。西瑞爾終於理解了剛才服務生極力想和自己交流的問題。
他點的粥貌似是一盆一盆的,現在倆人麵前一人一盆比臉還要大的粥,本就不大的木桌上腸粉、蝦餃、鳳爪和流沙包在縫隙裡尋找著存在感。
“……...”
斯內普伸手捏起麵前粥盆裡的巨大湯匙,然後對西瑞爾挑起了一邊眉毛。
“這麼實在……”
西瑞爾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拿起小碗給斯內普先夾了一隻蝦餃壓壓驚。
“沒事沒事,吃不完就算了。我剛才也是沒有聽懂。粵語什麼的完全不習慣呀。”
通過這次旅遊,西瑞爾覺得自己的飯量激增,每天從被子裡醒來想到的第一件事是:“今天要去吃XXX。”
晚上入睡前如果沒有彆的活動分神,他都會在和斯內普商量了行程後再額外抽出一點時間想想“明天去吃什麼?”
鄧布利多校長托西瑞爾兩口子的福,最近小日子過得格外滋潤。幾乎每天他都能收到不同的用保鮮咒打包好的各種美食。西瑞爾是一個非常貼心且甜蜜的小家夥,他會專門寫明每樣餐食的名稱和配料,偶爾夾雜一兩個美食的由來和坊間傳說。
其實不止鄧布利多校長,山塘街房子的所有人最近也處於嘴和胃與西瑞爾一起旅行的狀態。比如今天,餐桌上滿滿當當地擺著廣州酒家的各種早茶。
西瑞爾和西弗勒斯真的從某種意義上達成了“兩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最高境界。
晚上,斯內普洗完澡隨意翻看著西瑞爾攤放在床上的牛皮本,上麵中英文混雜,有時候還畫著幾個幼稚的圖案。
斯內普用魔杖召喚出了中國的地圖,按照西瑞爾的行程標記了幾個位置,又回憶了一下自己幾個月前剛剛惡補的中國地理人文知識。
黑發黑眸的男巫揮了揮魔杖,將地圖消散,捏著鼻梁輕笑出聲。
西瑞爾美其名曰帶領自己感受中國博大精深的傳統文化,其實就是以此為借口把自己這些年嘴饞的東西吃了個遍。
最讓斯內普哭笑不得的是,牛皮本子後麵其實還有內容:
“下次有機會帶西弗勒斯感受一下西安、蘭州和大同;和他一起看一看兵馬俑、馬王堆和雲岡石窟,順便嘗嘗:肉夾饃、羊肉泡饃、牛肉麵、甜胚子和刀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