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揮了揮魔杖, 有兩個企圖跟著一起逃跑的食死徒被他定在了原地。
五樓的傲羅們帶著“戰利品”回到了大廳, 陸陸續續的一行人下來,每人手裡都漂浮著一兩個被束縛著施了反幻影移形咒的食死徒,場麵看著還是很壯觀的。
“福吉, 他回來了。我提醒過你。”
鄧布利多整理了一下自己剛被噴泉濺濕的袍角, 一臉沉靜。
“哦……是的、是的。我看到了,可是這個魔法兄弟的噴泉……梅林!還有雕塑、地板————不不不、這太不好了!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福吉前言不搭後語地嘟囔著, 氣呼呼地看了一眼地麵上的雕塑碎片, 又懊惱地環視了一圈, 目光定在了還在實況轉播的大屏幕上。
“嗨!這些是怎麼回事?!誰允許直接轉播的!————負責人呢?去給我叫負責魔法屏幕的負責人!嚇到巫師群眾怎麼辦?!”這個矮胖的男巫用手絹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氣急敗壞地指著一圈魔法屏幕叫罵。
“福吉, 如果你有時間, 不如現在帶人去樓上的神秘事物司看一眼, 也許還能捉到一兩個藏起來的食死徒。”
“是的是的,我會去派人好好調查!他們怎麼又會在這裡?!”福吉指著小天狼星、西瑞爾和斯內普,瞪著眼睛,繼續質問:
“他們怎麼知道這裡有事?你作為一個校長天天都在做什麼, 帶著一群人?”
“我會和你說明一切的,等我的人回到學校之後。”鄧布利多冷淡地回答說。
老人剛經曆了一場高負荷的魔法決鬥, 其實很疲憊, 說話的聲音也很輕,但是每當他開口時周圍的人忍不住都安靜下來屏住呼吸。鄧布利多走到了魔法噴泉的一邊, 用魔杖從裡麵取出一枚金幣, 用手裡一節一節的的魔杖對著手心的金幣啟唇輕念:
“門托斯。”
金幣在老人的手心上下顫動起來, 幅度越來越大,隱隱有立起來旋轉的趨勢。半晌,金幣又回歸到了原來的樣子,躺平在手心不動了————除了翻了一麵,一切如常。
福吉用手絹擦著腦門上的汗,終於逮到了什麼似的尖聲叫道:
“我算是看明白了!鄧布利多。你竟然還當著魔法部的麵擅自製造門鑰匙!太……太不像話了!你不能公然這樣做,這——這太沒有規矩!”
鄧布利多沒有理睬福吉的單方麵、挑梁小醜一般地叫囂。
白胡子老人將手裡的金幣放大,讓它看起來有一個大號沙拉盤的大小,遞給了斯內普。斯內普會意地接過,然後點了點頭,示意周圍不屬於魔法部的鳳凰社成員都圍過來,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點傷需要及時治療和休息,鄧布利多是讓他們早些清點人數,然後離開。
做完這一切後,老校長從自己半月型的眼鏡後麵審視地看了一眼還在吵吵嚷嚷的福吉,福吉在鄧布利多盛氣淩人的目光中慢慢收聲,像是一頭被捏住了喉嚨的驢。
“你現在發一道部長令,讓多洛雷斯·烏姆裡奇女士立刻離開霍格沃茲,撤銷其在霍格沃茲內的一切工作和權利。等手頭的問題解決完後還需要她的公開道歉,並追責,到時候我會通知威森加摩。具體原因她自己會告訴你。”
鄧布利多語氣平淡又不容置喙地說道。
福吉臉頃刻間漲成了豬肝色,他嘴唇哆嗦著,不知道是被鄧布利多的語氣和態度氣到了,還是被鄧布利多說話的內容驚嚇到了。
鄧布利多毫不在意福吉的麵色,繼續說道:
“立刻通知整個巫師界有關伏地魔回歸的消息,重新部署傲羅警戒,全民備戰。還需要你即刻對麻瓜界政府以其他國家魔法部進行公函告知。”
福吉直立立地戳在原地,但是他的思緒已經四散到了其他地方。他感覺自己從當英國魔法部部長以來一直最害怕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那就是離開這個讓他難以割舍的職位。
“福吉,十一年前我教過你該怎麼做,現在看來——對待這些你依舊沒有什麼長進。魔法部部長這個位置也許真的不適合你。”
鄧布利多的這句話就像是壓死福吉的最後一根稻草。
福吉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和憔悴,嘴巴半張著,亂蓬蓬的頭發全無光澤,雙眼瞪得溜圓而無神。
鄧布利多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有十二根指針的銀色懷表,匆匆地看了一眼:
“我現在可以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具體講講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我一會兒會回我的學校,畢竟我是那裡唯一的校長,現在又是非常時期,我得保護好我的學校,不能再讓無關的人出來進去。之後你要是有什麼問題也可以來霍格沃茲找我,但是……”
老人說到這裡語氣一頓,深刻地看了一眼已經麵無人色的現任魔法部部長。
“我覺得你會很忙,恰好我也是。所以不如寫信吧。注明校長收就好,我不忙時會給你回複。”
臨回學校之前西瑞爾故意磨蹭了一下,聽了一耳朵校長和部長的對話,他恍然想起這位老校長半個月前對自己的“無心抱怨”:
“福吉現在幾乎不回複我的信箋了。他堅定地要成為全英國最’晚’知道真相的那一個,畢竟作為部長,可能是要比霍格沃茲的校長忙一些……”
瞧,其是格蘭芬多也是記仇的。
………
此時此刻,西瑞爾被西弗勒斯頂在門上。
其實具體怎麼發展到的這一步的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迷迷糊糊地,他和西弗勒斯順著鄧布利多給的臨時門鑰匙回到了學校,大家經曆一戰沒有受傷的人都隻想洗個熱水澡躺平休息,受傷早就被等候在那裡的麥格教授和龐弗雷夫人帶走。幸運的是,這次沒有人犧牲,傷情最重的是穆迪,他“鬼斧神工”的臉上再填一個傷痕,小半個耳朵被削掉了,回來之前隻是做了簡單的止血。龐弗雷夫人看到後向這位老當益壯的老人表示她一定會讓他的臉和耳朵恢複原樣。
————“其實不用恢複原樣,愈合就行。”這位勇士對自己的外貌一直很“佛”。
就這樣,西瑞爾被斯內普一路拽著回到了地窖,之後……
倆人既沒有趕快脫去沾滿血跡泥汙的外袍去洗個熱水澡,也沒有破罐破摔地躺平下來去放鬆身心。而是就著門口這片逼仄的空間狂熱地親在了一起。
西瑞爾在心裡給了合理的解釋:畢竟都是男人,骨子裡的血性讓他們參加過戰鬥後腎上腺素飆升,魔力不穩定,急需發泄和釋放。
“我以為我們至少應該把袍子脫掉,我記得我在那個不明生物的房間裡摔倒過……噢——你也是……”西瑞爾忙裡偷閒地喘息說。
黑發黑眸的男巫動作頓了一頓,繼而狠狠地嘬了一口懷裡白狐伴侶的脖頸,右手一揮,聲音低沉:“如你所願。”
西瑞爾感覺身上一輕,後背一涼,不自覺地扭了扭腰,哼哼唧唧:
“嗨!有點冷,還有點硌!”
“嘖。”男巫嘬了一下牙花兒,似乎是在無聲抱怨小伴侶的“矯情”。
西瑞爾像一隻樹熊將自己的四肢死死地攀附在了西弗勒斯身上,倆人消失在了臥室門後。
………
鄧布利多的校長辦公室,老人很準時,32分鐘後一臉冷凝地出現,並且召集在臨時休息室稍作休整的鳳凰社成員上來開會。
眾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麵麵相覷。
“麥克萊恩先生和斯內普教授還沒有到……守護神說被門擋住了。”
在霍格沃茲鎮守而沒有去參與鏖戰的麥格教授猶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