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詢問莫麗夫人下次什麼時候再來光顧的小天狼星正好聽到,嘴張到一半,冷不丁地嗆了口水:“……咳!咳!咳!”
關於西瑞爾懷孕這件事,西弗勒斯有自己的考量,在座的雖然都是鳳凰社的骨乾、精英和中堅分子,也許忠誠值得信任,但是不一定靠譜。就比如蠢狗和那個唐克斯,大大咧咧,嘴就不嚴。西瑞爾懷孕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作為神秘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一個懷孕的西瑞爾,這個消息傳入那個人耳朵中會帶來多大麻煩可想而知。
………
早晨,懷孕兩個月臨十二天的西瑞爾白狐同誌準時在膀胱的壓迫感中醒來。他用腳踢了踢環抱著自己的男巫,哼唧一聲不肯睜眼睛。
“嗯?怎麼了?”西弗勒斯迅速清醒,睜開雙眼轉手就要摸枕邊的魔杖。
“快扶我起來,膀胱要爆炸了,我要去衛生間噓噓……”西瑞爾閉著眼睛嘟噥。
西弗勒斯鬆了口氣,又隱隱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西瑞爾沒有顯懷,沒有小腿抽經,沒有孕吐,但是這個家夥每天都在心裡設想著一個懷胎八月的孕夫應該有的模樣,套用在自己身上,並且樂此不疲地以此耍賴。
這樣”作妖”的小伴侶卻神奇地治好了西弗勒斯·斯內普本人的焦慮,魔藥大師現在自認已經十分適應各種突發情況,並且還能在有條不紊地解決麻煩時順便安撫西瑞爾的情緒。
男巫依舊止不住歎息:“…...你去洗手間至少應該睜開眼睛,爬起來找一下拖鞋…….”
“勞駕,受累……你用‘飛來飛去’咒把我直接空投過去吧,我困得睜不開眼睛,也走不了路……投準一點…...”西瑞爾在憋尿的同時將耍賴進行到底。
西弗勒斯在心裡翻了個小白眼,沒有理睬西瑞爾的傻話。這位斯萊特林院長大人對付耍賴的狐狸爸爸早已駕輕就熟,他拽過晨袍下床,“我去給你叫一份早餐,雙份培根和雞湯餛飩麵怎麼樣?”
果不其然,平躺在床上的狐狸爸爸睜開一隻眼睛:“煎培根的時候能順便煎兩根廣式臘腸嗎?親愛的???”
“可你媽媽說……那種臘腸是蒸著吃的…...油炸是不是有點……?”
“斜切成片煎哦~~~快去快去,然後回來伺候朕沐浴更衣用膳……”西瑞爾直接用一句中文打發了自己的伴侶,手心向裡,手背向外隨意地揮了揮,頗有昏君的風範。
已經對中文頗有研究的西弗勒斯寬容提醒:“……那你記得多穿點衣服。”語畢,皇上的“貼身黑臉總管”默默地裹著晨袍打開臥室門,召喚家養小精靈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對了,加一份糖醋小排!要瘦的!”
西弗勒斯應了一聲,忍不住喜憂參半。一半是為自家伴侶的好胃口而安心,一半是為伴侶的能吃而心驚。
這麼能吃真的沒有問題嗎?————早起沒有什麼胃口的西弗勒斯表示無解。
………
“所以你覺得學院裡的克萊斯最近總是在8樓走廊徘徊,甚至很有可能抱著危險的目的,頻繁出入有求必應室?”
西瑞爾正懷裡抱著一桶燒烤味的玉米片,盤腿坐在沙發上和自家學院的兩隻小包子聊天。
小龍包端著手裡的果汁杯,慢吞吞又不失邏輯地闡述:“對,哈利上次想去有求必應室裡找被我隨意放在裡麵的雜誌,結果發現有求必應室有人。之後我們在門口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那個人出來,第二天再去時,又是有人的狀態,這樣來來回回我們等了一個禮拜,終於在走廊裡碰到了來去匆匆的克萊斯學長。”
哈利補充:“他女朋友也在斯萊特林,平時他也應該沒有什麼特彆站得住腳的理由頻繁去八樓。”
德拉科呲著小白牙,輕哼:“十分明顯的是,那天碰到他離開走廊下樓後,我們發現有求必應室可以進入了。”
哈利繼續說:“我們雖然覺得奇怪,但是想到可能他也在找以前藏在裡麵的東西,就沒有太在意。直到有一天……”
德拉科露出一個假笑:“我們跟在後麵正好看到了克萊斯提著一籠子老鼠徘徊在八樓走廊,當時哈利急中生智地披上了他父親的隱形鬥篷。我們一直跟蹤到他進入有求必應室的門。”
哈利皺著眉:“那天我們沒有等很久他就出來了,他手裡的籠子空了————老鼠不見了。而且他出門前一直在環顧四周,似乎很緊張的樣子。”
德拉科聳肩攤手,“我們總不能認為他每天進入有求必應室是為了放生或者藏老鼠吧!”
哈利一邊回憶,一邊努力描述當時的情形:“於是我在門口走了三圈,心裡默念:克萊斯進去的房間。最後真的出現一扇門,打開發現就是我找雜誌的那個雜物間。裡麵的東西都破破爛爛、臟兮兮的。我們猜不到他在做什麼,也沒有在地上看到泛濫成災的老鼠。”
德拉科總結陳詞:“所以很可疑,西瑞爾,你們應該小心他。我們懷疑他養了什麼東西在裡麵,吃老鼠的那種。我恰好知道好幾種危險的魔法生物都吃老鼠……”
哈利表情凝重地附和:“是啊,西瑞爾。萬一他養的動物跑出來怎麼辦…...感覺偷偷摸摸養的肯定是不能擺在明麵上的動物,想想就很危險……”
西瑞爾津津有味地聽了一段“雙人脫口秀”,憋著笑意給一人手裡塞了一把玉米片,一時室內無語,隻有“咯嘣、嘎吱”亂響的三重奏。
“我會讓西弗勒斯和其他老師關注他和有求必應室的,但是無論如何你們不要主動參與進來。無論是危險的魔法生物還是其他,都充滿了不確定性。這件事對你們而言到此為止,剩下的交給我。搞清楚真相後,我會給你們滿意的答複。現在才12歲的小夥子們,你們負責健康長大就好啦。”西瑞爾就像是安撫平安與小巴那樣,揉了揉兩人的腦袋。
嘴上嘀咕著發型被弄亂了的鉑金小包子身體很誠實地眯起眼睛,每個毛孔都在舒張著對被揉頭發的舒適與愜意。
西瑞爾趕在晚餐前送走了兩個小孩,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好胃口而嚇到兩位小朋友。
晚上,西瑞爾抱著西弗勒斯的腰躺在床上,想起了這件事,詢問道:“這個克萊斯的家裡人是做什麼?”
“爸爸是一名魔法部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的工作人員,母親是一位魔法部的文秘。”
白狐爸爸眨著灰綠色的大眼睛:“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是和韋斯萊先生一樣的工作嗎?”
西弗勒斯蹙眉回憶:“是這樣的,而且我曾無意間在韋斯萊和彆人閒聊時聽到過,所以有些印象。他們司有一個人格外討厭,總找他麻煩,而且厭惡麻瓜的一切,每天都想把麻瓜物品完全清除出巫師界。還有總向韋斯萊打聽他去做什麼之類的......”
“西弗,你說......那個人如果想偷偷遛進霍格沃茲,會找一個未成年給他辦事嗎?”西瑞爾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坐起身,有些擔憂地問。
【作話小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