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教授40歲那年,陪伴侶參加了一個盛大的頒獎典禮, 回來被告知家裡即將再添一隻小狐狸, 現在還有點蒙。
小狐狸很好, 非常好,特彆好……剛好家裡的兩隻雙胞胎狐狸長成了9歲的大狐狸, 已經不那麼軟萌可愛了。很好, 很好……西弗勒斯除了抓著西瑞爾的胳膊說“很好”和“感謝”以外, 想不出自己應該說什麼話。
“什麼時候知道的?”西弗勒斯繃著下巴問, 然後心有餘悸地幫西瑞爾解開了身上禮服的銀色小馬甲————太修身了, 看著不太健康, 會勒到肚子。
“昨天早上,我回了一趟聖芒戈,遇到了產科地主人安吉麗娜,她告訴我的。”西瑞爾見西弗勒斯還想說什麼,繼續補充:“但是想到今天的頒獎我太緊張了,就沒有顧上告訴你。”
“……”西弗勒斯無力吐槽“沒有顧上”這個問題,此刻他隻是覺得心跳如雷,腳下發飄, 腦袋發脹, “孩子……多大了?”
“兩個月了,安吉麗娜說她很健康。”
西弗勒斯從西瑞爾的肚子上抬起眼皮, 捉住了重點:“她?”
西瑞爾軟笑:“嗯, 她。”
“噢。”西弗勒斯把伸過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西瑞爾挑起眉毛, 挑刺:“你不喜歡女孩子???”
“不, 我沒有。”西弗勒斯矢口否認。
“你那是什麼表情?”西瑞爾眯起灰綠色的眼睛。
“高興的表情。”西弗勒斯一臉平常,努力勾起嘴角,又匆匆放下,以免讓西瑞爾覺得自己是在假笑。
西瑞爾輕哼:“……哦?”
“嗯。餓不餓?我們去吃點東西。”西弗勒斯把頭轉向餐廳地一角,指著戴著白色廚師帽的廚師說:“那裡有你喜歡的牛扒,還有蜜汁烤肉。”
“我不想吃牛肉,我想吃檸檬鱈魚。”
“走,去吃檸檬鱈魚。”西弗勒斯抬腿拉住西瑞爾就向海鮮區走去。
在一大家子晚上的聚餐時,西弗勒斯如願以償地公布了自己再次做爸爸的喜訊,全家人自然十分開心,可是西瑞爾總覺得西弗勒斯有點怪怪的……就像是在極力地克製著什麼。
用一個並不合適的解釋大概就是:一種暴風雨前的平靜。
西瑞爾半夜從房間醒來,床的另一邊是空的,枕頭和微微凹陷的被單都泛著涼意,顯然人離去多時。房間的窗戶隻拉了一層薄薄的紗簾,可以透過微光看到巴黎夜晚的景色。這是家裡在法國這邊買的房子,平時沒有機會住,現在趁著來看西瑞爾的頒獎典禮,一大家人留在這裡住兩天。
西弗勒斯自從知道有了小狐狸後,就一直表現得十分正常,正常到……讓人覺得不太正常了……西瑞爾當然了解他的先生,他對西弗勒斯的情緒十分敏感,自然感受到了西弗勒斯平靜外表下的緊張。但西弗勒斯也沒有找他主動談起這個問題,所以他願意善解人意地等一等。給西弗勒斯兩天的時間消化,如果還怪模怪樣,就……采取點手段。
夜裡12點半。
西瑞爾今天恢複了孕夫的作息時間,折騰了一天,10點就睡了,兩個半小時前西弗勒斯陪他一起躺在的床上,他靠在西弗勒斯懷裡,這點他十分確認。
而現在,西弗勒斯不在床上……會在哪裡?
“我和西瑞爾都沒有這方麵的經驗……”打開臥室的門,四樓的開放空間那裡還有隱隱的亮光。西弗勒斯的聲音就從那裡傳來。西瑞爾披著晨袍,抱臂靠在了門框上,沒有出去。
“你們把雙胞胎養得很好,各個方麵,無論是身體還是性格、禮儀、學識……”這是媽媽林玖的聲音。
西弗勒斯的聲音壓抑而克製,一如既往的低沉:“那不一樣,愛格和諾亞是男孩子,即便我和西瑞爾有考慮不周或者經驗欠缺的地方,也不會有特彆大的問題,作為孩子他們是第一次,作為家長我們也是第一次……可是……如果是個小女孩……我實在是沒有信心。”
“因為你和西瑞爾都是男人的原因嗎?”林玖滿含笑意地問。
“是的……也不全是。男生和女生畢竟不一樣……愛格和諾亞小時候身體很好,很少生病,這點我感謝梅林,也感謝帶給他們生命的西瑞爾。但是雙胞胎對世界充滿了好奇,那個時候我和西瑞爾把家裡所有的東西都固定在了建築物上,但是即便如此我還是忍不住地擔心……有一段時間他們什麼都想嘗嘗,有一次不知道他們從哪裡摸出來了我的魔藥攪拌棒,那個攪拌棒雖然清洗過,但是曾經觸碰過西瑞爾手裡蛇怪的毒液……西瑞爾嚇瘋了,我現在想起來還感覺手腳冰涼……從此以後,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在家裡和霍格沃茲的院長休息室試驗過有□□劑,任何和它們沾邊地用具也再也沒有帶回去過……”
西瑞爾放鬆地靠在門框上沒有換姿勢,他微微伸了伸有些麻的小腿,恍然回憶起以前發生的事情,僅過去幾年,但也讓他覺得記憶久遠到有些模糊。記得有一次他想讓西弗勒斯幫忙做一個藥劑,帶著輕微的毒性,西弗勒斯答應後就離開了院長辦公室。第二天西弗勒斯把藥劑送到了聖芒戈,他當時還有點大驚小怪。
——”怎麼專門跑一趟,放霍格沃茲的辦公室就行,我自己可以回去後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