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瑞爾表示很習慣了,同時感歎自家小愛格和諾亞偶爾嘴裡冒出來的“噎死人不償命”金句的隱藏技能絕對來自西弗勒斯的遺傳基因!即便西弗勒斯沒有傳授過!骨子裡的!天生的!看看孩子他爹小時候!嘖嘖嘖!
西瑞爾在湯姆的父親——老湯姆那裡開了一間房間,然後拽著小西弗勒斯上了樓。二十多年前的魔法界對匿名開房間還不怎麼管,這事如果放在西瑞爾現在所在的年代,他帶著一個不明身份的未成年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公共場所,搞不好已經被傲羅盯上了。
“不是過生日嗎?去旅館做什麼?”小西弗抓著西瑞爾的手問。
“洗個澡,吃頓熱乎的飯。你的‘露天大樹餐廳’太冷了,不適合談心。”西瑞爾耐心地解釋。
“談……談心?我們為什麼要談心?”
“當然要談談,你不好奇魔法界嗎?你剛才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問了你就會給我解釋?”
“當然,我可是你的仙男教父。”
(占另一個世界的老公的心情真爽……西瑞爾默默地想,希望西弗勒斯不要知道)
…………
與此同時………………在不同的時空,斯內普校長被三個暴風哭泣的孩子喊回家。
“爹地不見了!!!”————諾亞灰綠色的眼睛紅彤彤的。
“爹地被關進了愛格的小盒子裡!!!”————菲比抓著自動糾錯羽毛筆回身一把抱住了爸爸的腿,眼淚鼻涕悉數蹭到了西弗勒斯的西褲上。
“這是我從拉文克勞密室找到的……我嘗試了很多方法,隻能看到爸爸的影像,但是他好像看不到我們……”滿頭大汗剛洗完澡的愛格。
西弗勒斯黑著臉看著愛格桌上的小箱子。現在它打開了,正中央一個水晶球一樣的晶狀體正在閃閃發光,水晶球裡像小電影一樣播放著畫麵,穿著長袍的西瑞爾正拉著一個黑頭發的小男孩進了破釜酒吧。水晶球下麵有四顆連成一排顏色暗淡的小星星裝飾,一圈特殊的紋路穿過這些小星星,綿延進入了晶狀體,此刻第一顆小星星的顏色看起來稍稍比剩下三顆亮一點。
“爸爸,那是誰?”諾亞問身邊的男巫。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隻是用魔杖小心包裹住了這個奇怪的小東西,裝進了自己的空間袋裡。蹲下身抱起了哭唧唧的女兒,拉過兒子,“不要怕,乖。應該是一次空間旅行,你們的爹地很快就會回來的,現在爸爸有些問題要去和阿不思商量,所以你們願意去麥克萊恩莊園住兩天嗎?”
小家夥們雖然倍受驚嚇,但是爸爸的安撫明顯起到了很正麵的作用,他們被西弗勒斯送去了爺爺奶奶家。而西弗勒斯則麵色陰沉地帶著東西敲響了退休校長和他老伴兒的家門。
…………
“怎麼樣,魔法界是不是還挺好玩的?”西瑞爾和身邊的小男孩一起趴在房間相連的小陽台上,往下看對角巷街道。即便不是開學季,街上依舊十分熱鬨,剛過完聖誕節,人群摩肩接踵地選購東西,西瑞爾忍不住拿這裡和自己生活的魔法界對比,很多老店還是記憶裡的模樣,街角儘頭不韋斯萊兄弟的笑話店。
“這些人……他們從小就知道自己的是巫師嗎?”
“唔,大部分是的,因為他們的父母是。也有些是11歲才知道,我們11歲要去霍格沃茲上學,收到錄取通知書就知道了。”
“……他們的父母不會覺得巫師……很……怪嗎?”
“不啊!這是多麼值得驕傲的一件事!你是巫師耶!”
“……他們的父母,還,還挺有趣的。”小西弗落寞地說。
西瑞爾默默伸出一隻手蓋住了小西弗緊緊握住欄杆的小手,拍了拍。
“我們被賦予能力,所以……我們注定要走到更高更遠的地方去。梅林賦予你翅膀,你不該隻低頭看自己飛得離地麵有多高,地上的人有多小;而是該抬頭看看,廣闊無垠的天空才是你的歸宿。”
“巫師比正常人厲害?”
“我們都是正常人,不過就是正常的巫師和正常的麻瓜而已。”
“那……怎麼才能成為你這樣厲害的巫師?”
“你覺得我厲害嗎?”西瑞爾滿含笑意。
“……我就是隨便一問。”小西弗小聲說。
“你以後會比我還厲害的。真的。”西瑞爾小聲說。
小西弗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緊緊地注視著身邊漂亮的男人:“麥克萊恩,你挺好的,說話很像回事兒。”
“……謝謝誇獎。我小時候的英文老師……比較厲害。”西瑞爾摸摸鼻尖說,“那麼,斯內普先生,我可以邀請您去洗個熱水澡,吃個蛋糕和生日大餐,再一起聊聊魔法嗎?”
“我的榮幸。”小西弗繃著下巴小聲說。
小西弗沒有用過浴缸,西瑞爾像是給家裡的三隻崽崽洗澡那樣把人安置在了會吐彩虹泡泡的魔法浴缸,小心幫羞赧的男孩處理了身上的傷口。垂眸對小西弗身上的青紫擦傷隻字不提,還幫男孩搓了泡泡。
一開始小西弗很抗拒,但是聽西瑞爾似真似假地誆騙他說仙男教父都會給自己要照顧的小男孩洗澡澡時……小西弗終於偃旗息鼓地放棄抵抗了。
——嚶嚶嚶,我也是給自家老公小時候洗過澡的人了!雖然平行世界……但是西弗勒斯也不知道……就還好嗚嗚嗚!西瑞爾一邊給小西弗搓香波的泡泡一邊在內心曼德拉草尖叫。
…………
在水晶球外冷漠臉全場的西弗勒斯被鄧布利多笑嗬嗬地提問:“我的孩子,你確定你小時候沒有仙男教父嗎?”
“我確定……我沒有……”西弗勒斯咬牙切齒。
…………
洗完澡的小朋友裹著小浴袍躋著大拖鞋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剛才在浴室西瑞爾用魔法幫男孩修了修頭發,現在小西弗看起來就是一個乾乾淨淨繃著小臉的普通小男孩。西瑞爾剛才送去洗的衣服送回來了。西瑞爾刻意沒有換掉小西弗的舊衣服。稀鬆平常地看西弗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把人拉到桌子前,給他展示自己剛才訂的奶油蛋糕。
一個魔法小坩堝在蛋糕正中間,冒著綠色的泡泡,插著一個數字8的蠟燭。
“這是什麼?巫師界的生日蛋糕?”小西弗一眨不眨地看著麵前的小蛋糕,嘴角輕輕上勾,到底還是個小孩子,驚喜與快樂都不加掩飾地盛在眼睛裡。
“魔法坩堝,用來做魔藥的。”西瑞爾小心地覷著身邊男孩的神色。
“魔藥?”
“對,魔藥。你知道魔藥嗎?”
“大概知道。艾琳會做,但是她不喜歡。我記得有一次我發燒了,家裡沒有藥,我迷迷糊糊起來想喝水,就看到了艾琳和這種鍋,她也有魔杖,不過不是白色的。她當時看見我看到她做這種……也沒說什麼,做好藥就把東西收起來了,藥一喝身體就好了。”小西弗很平淡地敘述道。西瑞爾發現小西弗勒斯真的一句都沒有提過自己的父親。
“那你喜歡嗎?”
“喜歡?艾琳不讓我碰這些。”小西弗語氣依舊平平淡淡,帶著不符合他年紀的成熟。
“好的,我知道你的生日禮物是什麼了!”西瑞爾雙手合十,快樂傾身上前捏了捏小西弗的臉(對剛才被捏臉進行了幼稚的報複)。
“你不是說願望要我自己提嗎?”小西弗捂著臉往後躲。
“……哦,對哦。不過,我覺得我的禮物你肯定喜歡。”西瑞爾不在意地說。
“哦?”小西弗抱臂懷疑臉。
“我要送你魔藥的啟蒙書!”
“……哦。”
“你這是什麼小表情?嗯?”西瑞爾再次伸手,手感好好……涼涼滑滑的……
“憋捏窩臉!我不需要你花錢,明年生日你還能來嗎?”
西瑞爾鬆開了捏臉的小手,猶豫半天,撓撓頭,誠懇的說:“我們那邊……有規定,我也不知道這次呆多久,也不知道以後什麼時候能來……”
小西弗的臉色肉眼可見得變得不好看。
西瑞爾條件反射地變得緊張:“但是我儘量,我發誓!”
“哼。你們仙男教父平時住在哪兒?”
“彆的時空。”西瑞爾沒有隱瞞。
“哦。所以彗星撞地球造成時空裂縫你才能來?”小西弗抱臂問。
“……不……吧……”西瑞爾心虛地回答,以防自己被小西弗的毒液噴灑,西瑞爾迅速點亮蠟燭,“來來來,許願唱生日歌吹蠟燭!”
…………
“你8歲生日是怎麼過的?和你的……仙男哈哈哈哈!教父?”蓋勒特好奇地問,笑得不能自已。
“不記得了……”西弗勒斯黑臉,“所以你們也沒有辦法讓西瑞爾趕快回來?”
“我覺得先等等,你不覺得星星越來越亮了嗎?”鄧布利多雙手指尖相碰,頂在自己的下巴上,一臉高深莫測。
“……你確定不會是……不會是星星集齊,西瑞爾就……就留下了?你們看這個小崽子明顯對西瑞爾圖謀不軌!”霍格沃茲現任校長急得團團轉。
“你在和自己吃醋嗎?”蓋勒特一臉驚歎。
“……這!不!是!我!”西弗勒斯鐵青著臉說。
“……行。彆急,你瞧!星星亮了!”鄧布利多突然提高聲音。
…………
“今晚我可以留在這裡嗎?”小西弗抬頭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父母會不會因為你不回去急瘋。”西瑞爾抱歉地摸摸小西弗毛茸茸的頭。
“不會的,那個人去喝酒了。而艾琳有晚班,第二天早上才能回來。”
“你認識回家的路嗎?算了我給你做個門鑰匙,這樣萬一我突然不見了,你就能通過門鑰匙回去。我會教會你使用。”
“哦。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在郵購書,這些東西明天都會到你家,你記得藏好。”
“藏不好,那個人沒有錢了就會滿世界翻東西。”小西弗語氣悶悶的。
“唔,我讓店主施一個麻瓜忽略咒好了,這樣你父親就看不到了。”
“嗯。麥克萊恩……”
“怎麼啦?”
“我就是叫你一聲。”
“好啊。”
西瑞爾看著深陷在床裡酣睡的男孩,摸摸對方的額頭,在隨身攜帶的外傷藥————C魔法試劑的作用下小西弗已經不再是傷痕累累。他順便把空間袋裡存的所有吃的都留給了男孩,包括一點點的零錢。西瑞爾其實願意留下更多,但是想了想,他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最後寫了一張便簽條,還留下了一個嶄新的空間袋。
屋裡牆上的表針一格一格的前進,最後終於指向12點。
暗淡的星星徹底變成了銀藍色,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西瑞爾化作天空中的點點繁星,在房間消失,就真的像辛德瑞拉的魔法,過了午夜就消失不見。床上的小人微微蹙眉,一綹星光順著空氣飄散落入男孩的眉心,男孩再次舒展眉宇。
慢慢地,失重的感覺消失,西瑞爾雙腳再次落在了堅實的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