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焰沒有管貪心的女人,邁步走到了豪車前。
他認識棠域的車。
果然,一靠近,車窗就落了下來。
棠域坐在靠窗的位置,旁邊是棠寶,男人臉色不好,冷厲的眼眸掃了眼沈念念的方向,“怎麼回事?”
“一個同學。”
“高挑美麗對你情根深種的女同學?”
他的修飾語顯示著他的不悅。
厲司焰微微斂眉:“我剛剛跟她說清楚了。”
棠寶聽得心急:“你們說了什麼?”
“我們在一起了。”
完了!
她肩膀一塌,心中叫苦不迭:果然,這男主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她捂臉,不想說話了。
她剛剛還籌謀著給男女主牽個線,還沒半小時,男主角自己剪斷了。
棠域沒注意她的反常,正滿意地看著厲司焰,唇角一勾:“算你識趣,孫叔,走。”
孫叔是棠域的專用司機。
他發動引擎,朝著棠氏彆墅開去。
一到家,棠臻就迎了上來。他穿著絲質的睡衣,戴著金絲邊的眼鏡,手裡拿著一本醫學雜誌,濃濃的書卷氣。
“寶寶——”他看到妹妹,就兩眼發亮。
“二哥——”棠寶下了車,心情不好,悶悶喊了一聲,就道:“我有些累了,想先去睡了。”
她正想走,手就被握住了。
棠臻笑意溫柔:“聽阿頌說,他要去帝都訓練一段時間。”
棠寶一頭霧水,眸含不解:“哦。我還不知道。怎麼了?”
“他要是去帝都,估計照顧不到你了。所以,搬來二哥彆墅吧,我已經讓人把你臥室常用的東西都搬進來了。”
棠寶:“……”
他還真是迅速。
棠頌若是在這裡,估計要跟他開戰了。
“有你這麼心急的嗎?”
說這話的是棠域。
他走過來,皺起眉,“阿頌還沒走,你就玩這招,是要妹妹不要弟弟了?”
棠臻絲毫不覺自己不對,依舊笑意溫柔:“早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他可沒忘記還有個大哥,在自己彆墅給妹妹搞了一個巨大的公主房,裡麵還有影音室,彆提多奢華了。他是比不過他了,所以,隻能耍下小手段了。
棠域也知道,自家兩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燈。
尤其是這斯文優雅的二弟,看著好相處,實則心思最深沉。
他也不想跟他起爭執,冷著臉回了自己彆墅。反正,二弟不好惹,三弟也不是好欺負的人。瞧著吧,晚上估計要不平靜了。
至於棠寶,今晚隻能睡在棠臻的彆墅了。
棠臻給她安排的臥室在二樓。
依舊是向陽的位置。
走進去,白色的基調,粉藍的點綴,溫馨夢幻,充滿了少女心。
她談不上多喜歡,但麵上還是柔柔笑著:“謝謝二哥,辛苦了。”
棠臻見她喜歡,伸手揉揉她的發,寵溺一笑:“你住的舒心就好。”
“嗯。”
“你既然累了,就早點休息吧。有什麼事喊我,我就在隔壁。”
“好。”
她是真累了。
神經緊繃了一天,洗漱過後,躺床就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隱約聽到外麵的哭喊聲。
“寶寶,三哥就要走了。你怎麼先三哥一步?”
這話……好像她是要死了?
“好了,快起來,寶寶睡了,你彆耍酒瘋,嚇著她了。”
這好像是……二哥的聲音。
棠寶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下了床,穿了拖鞋,開門出去:“怎麼了?”
話才出聲,雙腿立時被抱住了。
她身體一震,瞌睡蟲立刻被嚇跑了,正要踹過去,就聽到淒慘的哭聲:“小沒良心的,三哥這還沒走,你就舍我而去。”
他是指她搬來二哥彆墅吧。
這話……說的還真有歧義。
棠寶無語地看向棠臻,後者掐著眉心,伸腳戳了下三弟,訓道:“喂,彆裝瘋賣傻,我知道你酒量沒那麼差。”
棠頌酒量確實不差,但他心裡委屈啊!他明天,不,已經過了淩晨,今天就要出發去帝都了,據說要參加一個國際性比賽,要封閉式訓練兩個月,一想到兩個月見不到寶貝妹妹,他就鬱悶的心肝兒疼。
他心裡不舒服,喝醉了,酒店也安排了房間,可睡不著,掙紮著回來了。他想著和妹妹說會悄悄話,結果一開臥室門,冷冰冰的,妹妹不見了,屋裡東西也不見了。他那個驚慌啊,還以為被厲司焰給拐走了,一問仆人,才知道是搬進了二哥的彆墅。
挖牆腳!
挖牆腳!
赤果果的挖牆腳啊!
他二哥忒不是哥了!
“就一晚都等不了嗎?二哥,你幾毛錢意思?我就這麼一晚和妹妹同居屋簷下的機會,你也要搶去,你居心何在?”
他醉醺醺,麵紅脖子粗,瞪著他,幾乎是憤怒的控訴了。
“我看你真喝醉了!”棠臻被他的胡言亂語激怒了,連連大喊:“劉媽,劉媽,趕緊讓人把他弄出去。”
“我不出去!”
他抱緊了棠寶的腿,耍無賴似的,俊臉還貼著她的小腹。
寶寶的身體真軟,真香。
他深深呼吸著,微眯著眼睛,像是沉醉了!
棠臻看得目光噴火,像是他觸犯了禁忌,忽然彎了身,抓住他的肩膀,將人拽到了一邊。他真生氣了,冰寒的一張臉:“棠頌,清醒點,看看你丟臉丟到哪裡去了?”
棠頌如夢初醒,俊臉紅的要滴血,但依舊不甘的反駁:“你就不丟人嗎?我還沒走,你就把寶寶的東西搬進來,你安了什麼心?”
“那要看你安了什麼心?”
棠臻退後一步,麵容優雅冷冽。